白音一走,萧安若背着双手耷拉着脑袋,到了夜谨言的床边。
“听说你要出恭?”
人有三急,她就不相信他能憋住。
“嗯,我去不了茅房。”夜谨言可怜的示意萧安若看看被她捆的严严实实的身体。
“然后呢?”萧安若问道。
“所以叫你来啊!”
上个茅房也叫她,真以为她很空啊。
“男女有别,我帮你找个人过来伺候你。”
“不要,别人在我上不出来。”夜谨言一脸的委屈。
……
萧安若摇摇头,扶着额。
这……
她就不是人了?
最后下定决心的说道:“行。”
掀开被子,跟给稻草人穿衣服一样,艰难的帮他穿好外衣。
“你下半身能走,不用我扶了吧。”萧安若庆幸,伤的都是上半身,不然这么大个人还真不知道怎么帮他弄过去。
“哦”
这是夜谨言受伤后第一次下床,或许是睡的太久了,或许是血流的太多了。
一阵眩晕袭来,直直的往萧安若身上倒去。
“你这样怎么去?算了,你要不在这室内解决吧。”
终究还是心疼他。
“其实拿个尿壶也能解决。”
不早说,大小不分啊!这就方便多了。
“不过我的手。”夜谨言委屈巴巴的说着。
萧安若把他扶到床沿,拿了个尿壶过来。
“你还是扶我去茅房吧。”这尿壶从来只是摆设,何况萧安若在,夜谨言实在没什么自信能尿出来。
“啊~”
“我解不出来。”
行吧!在这屋里解手,她听听都感觉到了一股味儿。
萧安若还是扶着夜谨言去了茅房。
只是进了茅房又犯难了。
这裤子没法解啊。
一不做二不休。好人做到底。
解了裤头:“夜谨言,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底线了,后面就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就把夜谨言扔在了茅房内。
其实能帮他到这,夜谨言已经很满足了,果然是个善良的孩子,一点都没嫌弃他。
小鸟唱着歌,夜谨言的心里更是畅快淋漓。
“若若,若若,我好了。”
在门口等的萧安若无奈的塌了下腰,该面对的还得面对。
一进去,就见夜谨言只穿了条底裤,其他的褪到了脚跟。
这晃眼的场面,她还真没心理准备,马上退出了茅房:“夜谨言,你能不能把裤头提提高。”
“我没手。”
萧安若深吸了几口气,自我安慰着:“又不是没穿裤子,没事、没事。”
“你早晚是我的人,害羞什么?”夜谨言在里面嚷着。
不说还好,一说她反而气了。
“谁是你的人,你给我说清楚了。”
“若若,我真的很冷,还很晕,要是晕倒在这茅房你还得给我收尸,你不怕臭吗?”
萧安若还是于心不忍,做足了心里建设才鼓足勇气踏入茅房的门。
进去后边帮他整理衣裤,边说道:“夜谨言,我警告你,我是我自己的人,你别给我贴标签。”
说完,狠狠的将他的裤腰紧了紧,这才感觉捞回了点便宜,心理觉得平衡了点。
夜谨言一吸气:“你要谋杀亲夫吗?”
“我们和离了。”
“要不你重新嫁给我吧。”
这算是求婚吗?
茅厕求婚?
这场所,这环境也太魔幻了吧?
“你想都别想。”也不管夜谨言准备好了没有,托起他那树干似的胳膊架在她的肩上就往偏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