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饭点,要军厨现做的,当然要迟了。”
冯毅说完,才发现自己干嘛给一个俘虏解释那么多。
马上板下了脸,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下,继续擦他的刀。
萧安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外面,从帘子的缝里射进来的光,晃得她有点头晕:“其实我一阶下囚,给我一口剩饭就可以了,我没什么要求。”
饥饿如她,此刻别说是剩饭,连馊饭都能吃下一大碗。
“我没有虐待俘虏的毛病。”冯毅低着头,轻声说着,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但萧安若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这话听着真顺耳,这么说她在这军营是不会被虐待咯?
且听且信。
萧安若猛吸了几下鼻子,她真怀疑那个金毛不是金毛狗,她成了金毛狗,远远的人还没见到,倒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没一会儿,果然那金毛端着个碗进来。
重重地砸在了桌上。
那样子就像牢头对待犯人,镇的桌子咔咔咔做响。
“什么人啊!那么大火气,是桌子跟你有仇还是这饭跟你有仇。”萧安若说完端里碗就往嘴里塞,虽只是一层青菜盖着米饭,但怎么就吃出了肉的感觉。
金毛双臂抱在胸前,没好气的说:“你跟我有仇!”
“我给你有仇?”萧安若差点被饭噎住,“我是对你家进行了烧杀抢掠,还是凌辱你家妻女了。”
“你……”
“我什么我。”萧安若继续往嘴里塞着饭,口齿不清地说着,“我又不认识你,你将我掳来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要有仇也是你挑起的。”
“你们大渊跟我们大赤有仇。”
吃下去一点饭终于有点实在的东西了,感觉血槽的血又开始满了,萧安若这才有力气跟他理论了:“大渊和大赤一向以来井水不犯河水,各管各得,倒是你们大赤时不时的边境滋扰生事,就拿把我掳回来这件事来说吧!人家皇帝还在给二奶举行婚礼……”
萧安若一个气愤,发现词语用错了,马上改正到:“人家皇帝还在纳妾,你们就把大老婆给掳了,这是想成全他呢,还是想成全我。”
冯毅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安若,想想也是,好像真的是他不够厚道。
但兵不厌诈,他才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光彩的。
看着萧安若将碗里最后几粒米饭用手指刮了个干净:“金毛将碗拿走。”
“是,将军。”看着比洗过还干净的碗,说了声:“饭桶。”
“有本事你饿个两天两夜的给我看看。”
萧安若不服气,她平时可没吃多少,这两天才吃了这么碗饭就骂她饭桶,这仇算是记上了。
冯毅停下手中的动作:“既然吃饱了,想不想听我让夜谨言拿什么换你了?”
“你拿什么换都没用,估计这几天他沉浸在新婚燕儿中,连我消失了都不知道吧。”
“不急,先让他开心开心,今几日信件应该能送到他手里,本来我就想要一南境,但发现南境太小了,你应该更值钱点,所以带上了边上几个小城一直到凉城为止。”
萧安若掰着手指算了算周边小城有三座加上凉城和南境,这是五个城池啊!
不是这冯毅失心疯了,就是高估她在夜谨言心里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