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盛的早餐摆满了一桌,且上面每一样都是叶婉婉爱吃,只不过现在的她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却觉得没有一点胃口。
为了不让阎奕天看出来,她强迫自己吃了起来,还要装作和以前一样,看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就很开心。
“老板,总公司这边有几个文件继续处理,我现在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了。”
就在阎奕天很认真的给叶婉婉投食的时候,艾伦突然打来电话说道。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先看一看文件。
阎奕天知道,现在能够让阎老爷子不再干涉他与叶婉婉之间的事情,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将所有的权力都收到自己的手上来。
“婉儿,看来今天要失约了,你先跟我去一趟公司,有工作急需处理一下。”阎奕天在看完文件之后,有些歉意的对她说道。
叶婉婉对此并不介意,在她看来,去哪里都一样,只要能暂时离开这里就好。
“那还等什么?走吧,阎总。”
这是她来阎家大宅之后,语气发自内心的轻松,叶婉婉承认自己现在不过是鸵鸟心态。
只不过,除了这个办法,她又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希望时间能够一直停留在今天,尽管她知道这不可能。
“老爷,叶小姐与大少爷出去了,因为有大少爷在身边,属下不敢加以阻拦。”在叶婉婉与阎奕天离开阎家大宅之后,有保镖立刻来到书房说道。
白诗薇听着保镖的话,心里又气又急,只不过碍于有阎老爷子在,她一时也不好发作。
“无否,让他们去吧。那小子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情觉得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翻篇,所以,他借着要处理总公司的事情,暂时住在家里。最多到晚上,他们还是得回来,明天,我们就能知道那个女子的答复了。”
阎老爷子这话明显是对白诗薇说的,无非就是想告诉她,遇到这样的事情要沉住气。
虽然在他知道阎奕天居然问白诗薇要回戒指的时候,心里非常生气。
回头想想,信物代表阎家主母是不假,但是也同样要看是戴在谁的手上,如果只是一个平凡女子,那信物的代表性就大大降低了。
“爷爷,如果奕天执意要跟叶婉婉在一起,我们又能怎么办?您也知道,奕天的性格有多倔强,您跟叶婉婉所说的那些话,真的会有用吗?”
白诗薇心中非常不安,她现在已经失去了代表着阎家当家主母的戒指,接下来,也就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阎老爷子的身上。
她也只有在今天才明白,阎奕天从来都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过,所以,她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去靠近他了。
“关于这件事,我保证是那小子不知道的。如果那女子直接将这件事情告诉他,说明这女子心中根本就不爱他,根本就没有替他想过。
而这样的女子,也不值得他那么付出,在看到她真面目之后,也是时候醒悟了。”阎老爷子说道。
对于人心,他一向看得十分透彻,当有危险危及自己唯一的亲人时,叶婉婉是先保自己父亲的性命,还是会选择爱情,这几乎是没有任何悬念的答案了。
“这一次,也确实让你受委屈了,诗薇啊,我这孙子不让人省心,你要多担待一些。年轻人总有爱玩的时候,等过了这些时日,一切都能好起来的。”
阎老爷子见白诗薇从进来之后,坐在那里就一直没有展开过笑颜,只能继续安慰她。
这句话,白诗薇已经听他说了无数次,这些年每次到阎奕天换了女伴,阎老爷子几乎都会对她说这样的话,她早就已经听腻了。
含糊的应过他,心里却在想着她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办?
就这么等了阎奕天好几年,如果让她就这样放弃的话,她也做不到。
“婉儿,那两天没有见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阎奕天将叶婉婉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说道。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每当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让她有些痒痒的。
如果不是阎奕天跟她在一起,打死她也不愿意相信,人人都怕得不得了的恶魔总裁,在她面前总是这样温情脉脉。
“你当时说出差,都没来得及告诉我,你要去哪儿?还好意思说想我。”叶婉婉说道。
其实她也没有真要责怪他的意思,只是想到他前脚刚走,她后面就遇到了这样的事,心里自然有几分不悦。
“我到了的时候有跟你说过,但是至于具体的地址,连我都不清楚。宝贝,就不要翻旧账了好吗?”
他借机快速的亲了她一下,继续说道:“来,给你一样东西。”
阎奕天将那个装着那枚戒指的盒子拿了出来,然后缓缓的打开,墨绿色的玉石极为罕见,但是通体透亮。
“这个是代表着阎家当家主母的信物,既然你是我的妻子,这个也是时候给它主人戴上了。”
阎奕天说着,便将戒指戴在了她的右手上。叶婉婉这才明白,白天的时候,他与白诗薇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这枚戒指的意义,居然如此不凡。她看着手上的戒指有些呆愣,随即涌上心头的是无限愧疚。
这几天她一直为在阎奕天和叶青山以及唐心琪一家之间,到底该怎么去选择?
烦恼不已,或者说她只是以鸵鸟的心态将事情一拖再拖,而在她心里,其实已经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你是真的认定我了吗?或者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并不值得你为我付出的这一切。”
叶婉婉说这话的时候,甚至都不敢看阎奕天的眼睛。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亲和好友,因为她的原因而受到牵连。
尽管她不想承认,但是在明天,她一定会选择为了她最亲近的人,而放弃他们之间的爱情。
在他回到她身边之后,她曾无数次想告诉他这件事情,她知道她不能。
这大概是最痛心的抉择,可是,她偏偏又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