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冉也没好多少,沈靖安被大皇子活捉,虽然留了一条命在,可谋逆之罪,按照大晋律法,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奉国将军一府人等,她、她的孩子,只怕此番都要被沈靖安害死了。
想到这些,萧冉一阵无助,靠在许夫人肩膀上一阵哭,萧芙本站在原地发呆,瞧见她们哭,自己也忍不住了。
萧礼推门进来时,正看见母女三人凄凄惨惨抱头痛哭的场面。
他此来原是为找夫人商量对策,一见此景,顿觉晦气,当下怒道:“大清早的哭什么哭,再哭都给我滚出去!”
他无缘无故被牵扯进肃王生出的这场乱子里,平白在朝堂上挨了御史台好几个官员弹劾,已经够烦的了,回来之后还要听人哭丧,心情能好才怪。
许氏抬起泪眼瞧向萧礼,道:“都怪你无能,若你能护得住我们娘仨,我们至于一大早在这里哭吗,现在性命攸关,你却在一边说风凉话,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萧礼闻言,啪的将手边茶杯一摔,碎瓷溅了一地,怒道:“若哭几声有用,我亲自带着你们到承天殿门口哭去,”看见萧冉和萧芙,心中越发气闷,“你说说你们两个,平日里一个比一个精明,怎就不知在关键时刻劝住些你们的夫君,若他们不惹下这些事,咱们府上能遭这样大难吗!”
萧芙张口欲反驳,动了动唇却没说话。
本就是成王败寇,肃王棋差一招,此刻说什么都是他们都是贼寇。
萧礼这厢骂女儿骂的理直气壮,全然忘记当初女儿嫁入王府后,他借女婿之势的风光,更似全然想不起当初听闻沈靖安拿下皇城后的得意。
他身为父亲,女儿得势时耀武扬威,女儿失势后又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仿佛那些事情皆是女儿女婿逼他所为似的。
许氏看着这样的丈夫,眸中满是失望,拉起萧冉和萧芙,道:“咱们走,跟娘回娘家去求求你舅舅,说不定你舅舅那里有法子。”
尽管许府如今已经没落,但毕竟也是京城旧族,还有些人脉,不至于似萧礼这般抱怨等死。
萧礼一听要去许府,当下不悦道:“你那兄弟在官场上还不如我,你去求他?!”
许氏回眸,恶狠狠看向萧礼,道:“我兄弟官职是不及你高,可还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两个孩子被男人带累死,萧礼,我今天明白告诉你,你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窝囊废,我这一辈子跟了你,真是倒霉透了!!”许氏越说越气,干脆道,“你若不愿我回娘家,趁早休了我了事,你这破门楣,我今儿还不攀了!”
许氏在成国公府向来温柔贤淑,萧礼从前多少荒唐事都是她帮着在老夫人面前遮掩,如今忽然变脸,萧礼简直目瞪口呆,气呼呼捡起一个茶杯扔到许氏身上,道:“你个毒妇,你给我滚!!!”
越是无能的男人,“无能”二字便越是他的逆鳞,许氏此举完全戳中萧礼心肝,他立时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