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苗队长吗?我这边遇到点儿麻烦……”
在搞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之后,纹身男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此事汇报给自己的直属上司,顺便寻求一下帮助。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所以您看……咱们的计划是不是可以推迟几天,等她走了再继续?”
纹身男谄媚地笑着,丝毫不知自己此时的表情和奥迪男面对他时一毛一样。
两秒之后才从临时通话的另一头传来一道十分可爱的少女音:“唔,沈瑛是吧,我知道啦,放心吧,正好我的游戏还少一个人参加呢,这件事交给我,你继续待在那里做你的任务,不要偷懒哦。”
“是,是,一定不让队长您失望!”纹身男又狗腿地恭维了几句之后才结束了通话。
“呼……”一结束通话,纹身男就像刚跑完马拉松一般,抹着额头的汗珠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和小组组长不同,s联盟里有实力任职特工队队长的大都是各个位面里有头有脸的反派,他们样貌性格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的是,每一个切开都是黑色的。
虽说纹身男口中的这个队长年纪不大,长相和声音一样甜美,但实际却是某个灵异悬疑位面的三级反派,是可以在剧情前中期吊打主角的存在。
据说她最喜欢强行拉着别人和她一起做游戏,而且那人不管输赢都是一个死……
总之,沈瑛要是对上那个小丫头片子,绝对有她好受的。
……
时空管理局在和s联盟的交手中总是处于被动,就如同现在,正被一群人讨论和算计的沈瑛此时正无忧无虑地和冯七一起坐在快餐店里胡吃海塞。
“你俩……不至于吧?”吴板砖稳稳当当坐在桌角,头顶是中央空调送来的凉风,他微微别过身子,嫌弃地瞅着身旁正在疯狂吸入的两个人。
这是饿了多久才能这么没出息啊?
“怎么不至于?”冯七抽空抬起头,嘴角还沾着千岛酱,他伸着两根油腻的手指振振有词:“我做鬼已经两年了,你知道整整两年都只能闻不能吃的痛苦嘛!”
沈瑛鼓着腮帮也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晃道:“我也是,都两顿没吃了。”
吴板砖正想要继续吐槽,冷不丁接收到一条总部发来的信息,不由得住了口,在查看之后急忙通知沈瑛道:
“老沈,总部发来的临时调遣令,许世寅和林向冬失踪了!”
沈瑛闻言从食物中抬起头:“谁?许什么东?”
“陈一洲位面的,你别跟我说你忘了。”吴板砖如果有眼睛,此时一定大如铜铃。
“哦,他俩啊。”沈瑛争分夺秒把剩下的汉堡塞进嘴里,懒洋洋道:“这不是太多章没有提到他们了嘛,突然一下没想起来,他俩怎么了?”
“失踪!”
“哦哦,失踪失踪。”沈瑛擦了擦嘴,慢条斯理道:“那小陈呢?”
“小陈在寻找队友的过程中见义勇为,单刷了一次boss,厉鬼是被收服了,但他本人也被打断了三根肋骨,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养伤,刘队正在陪他。”
沈瑛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刘队在陪床?”
吴板砖面无表情:“刘队手臂骨折,在他旁边的病床上陪他养伤。”
嗯……
那边的情况听上去很严重的样子,冯七默默放下手里的炸鸡。
沈瑛也站起身,继续问道:“影响剧情了吗?”
“这事正好发生在两个剧情节点之间,所以没啥影响。不过许、林这两人的事情有点麻烦。”
“也就是说咱们在这儿将近半个月的休假计划又泡汤了呗?”虽是这么说,但沈瑛的语气并没有多少惋惜的意味。
“七啊,把剩下这些打包带走路上再吃,正好早餐时间要到了,要不再给小陈和刘队带份粥?”
看着不紧不慢还准备给病号带饭的沈瑛,吴板砖原本紧张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原本打算要说的那句“可能会很危险”也咽回了肚子里。
陈一洲位面突发状况,负责此位面的老高他们又没空,所以总部发来了临时调遣令,沈瑛不得不带着冯七和吴板砖转移战场,关于本位面的情况,则暂时交由监察科和综合一科负责跟进。
两人一砖再次坐进巡逻车,趁着天还没大亮开进一条无人的小巷,开启了临时传送通道。
……
市中心医院里,陈一洲和刘队长分床而坐,表情严肃。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们两个是在什么时候?”
刘队长左臂呈九十度直角吊在胸前,左脚下压着一个32开的本子,可以自由活动的右手捉着一支从护士那里征用的碳素笔,认真地在本子上做着笔录。
“两天前。”陈一洲靠坐在病床上,表情严肃地捏起一块苹果:“我们约好晚上等小林下班之后一起去李叔的摊子撸串儿。”
“我和老许是九点到那儿的,我俩点了两瓶啤酒,一直等到了九点半,小林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很着急,说是在五菱路遇到了一个迷路的小女孩,所以会晚点到,让我们先吃。”
陈一洲把苹果放进嘴里,继续道:“可是在那之后,我们再也没接到他的电话,也没等到他的人,给他打电话也都是忙音。”
“我们以为小林可能是因为警局临时有事所以不方便接打电话,也就没再等他,自己吃完之后就打车回了家。”
“可是……”说到这,陈一洲皱紧了眉头:“第二天一早,一位委托人上门,我那时在厕所,喊老许去开门却没人应,等我出来之后才发现老许不见了,后来……就接到了你的电话,才知道小林失踪的事。”
“你是怎么确定许世寅是失踪而不是临时有事出门了呢?”
“因为那晚我俩聊到了老许的伤心往事,他喝的有点多,到家以后就开始撒酒疯,把自己扒得只剩一条裤衩,最后安静下来以后也是这么光着睡的,他的衣服就那么几件,早上我去看的时候发现一件也没少,鞋子也是,还摆在原来的位置。”
“我寻思着……”陈一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总不能是光着跑出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