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荆州府的别庄,大夫人下了马车,就去了房里歇着。来之前,大夫人就来信叫人收拾好别庄。
赶了几天路,就没有一天是睡好的。这实在累,只想歇下。
大夫人不在了,艾雅莹留下来照看。吩咐众人把行李给分好,搬到哪里去,还叫了自己熟知的人看着。
艾雅莹前脚才到房里歇着,后脚,迎夏就跑了进来,“八小姐,金家来人。”
艾雅莹吃惊,“金家!”
她吩咐迎夏,“快请进来,好生招待。”
“是。”迎夏得令,跑了出去。
虽不知金家来是何目地,可就因为她说
小冬跟在艾雅莹身后走,心里疑惑,“金家,是单小姐外祖母家。我们这才到,他们就知道了?”
赶了一天的马车,这才得歇,结果来人了,要招待。
艾雅莹到不怀疑金家有什么目的,说,“两家隔着不远,就两条街。而且我们这么多人来,街上见到的人很多。这传开了,大家可不都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了,小冬多疑起来,就是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
“可是我们前脚刚到,下人们还在搬行李,这传的也太快些,人来得也快了些。”
虽没有深入了解世家,可是该有的了解,艾雅莹还是知道的。
她说,“作为顶级家族,他们都有自己独特的打探方式。想要站得稳,站得高,那就要掌握一切消息。”
“所以,不要小看大家世族,他们都有自己的底牌。手里掌握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事,而你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你的事。”
小冬知道艾雅莹不会夸大说的,想到以前种种,她心惊。
“小姐,那你怎的还和哪些小姐吵起来,这可不是很危险。要是那天,他们知道小姐的行踪,想要做什么,那可不就危险了。”
艾雅莹真不怕那些人,“只要我没做坏事,那就不怕被威胁的一天。还有,可不是那个家族都有这样的本事。”
“而且那些小家族,怎么能和金家比。金家,在经历两个朝代,还能保持荆州第一。可以说,这里大半都是金家的。”
“我和那些小姐吵,一是她们家族没有那么强,二是她们没有重要到让家里为她们出头。”
她霸气道,“就是为她们出气,也要看看,她们家族有没有那个资格和我们艾家比。”
小冬劝道,“小姐,以后,你还是不要和人吵了。你不是常说,她们爱说就说,又不会少一块肉的。”
艾雅莹说,“只要不是碰触到我的底线,她们说什么,我都是一笑而过的。犯不着,为她们伤心动脑的。”
来到前厅,艾雅莹见到一位老妇坐在凳子上。等走近再看,是她见过几次的候嬷嬷。
听到脚步声,候嬷嬷回首,站起来,向走来的艾雅莹行礼,“八小姐。”
艾雅莹点头回礼,在左边凳子坐下,“候嬷嬷请坐。”
下人给艾雅莹上茶,之后退了下去。
候嬷嬷点头道谢,坐下,说,“八小姐,老奴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
“听闻八小姐来了,奉我家老夫人的话,来看看八小姐,给八小姐说二句话。”
见候嬷嬷说着的时候看向小冬几个下人,而且说完没接着说,艾雅莹明白什么意思了。
她吩咐道,“小冬,你们都下去。”
小冬和几个婢女,行退礼,退下去。
等人都不见在门口,艾雅莹看向,候嬷嬷,“您请讲。”
候嬷嬷说,“云南之事,八小姐不用担忧。只要待在荆州,必保平安。”
没从笑眯眯的候嬷嬷眼里看出什么来,艾雅莹也不好祥问,“我知道了。多谢老夫人的指点,辛苦嬷嬷跑一趟了。”
候嬷嬷摇头,“这是老奴应该做的。”
她站起来告辞,“八小姐赶了一天路,肯定很累了。老奴的目的达到了,也要回去伺候老夫人了。”
艾雅莹站起来送人,“天色不早,小女也不留嬷嬷了。”
叫小冬把候嬷嬷送了出去,艾雅莹也回了房里歇着。
大夫人说最近不是那么顺利,所以就和艾雅莹去了章华寺祈福。
从寺里回来的半路上,她们的马车停了下来。
车里耳奶娘问马车夫,“怎么回事,怎的停车了。”
马车夫回道,“前面的桥都站满了人,马车走不过去,只能停下来。”
大夫人吃惊,“站满人了!”
揭开帘子,艾雅莹伸头往外看。只见桥上都是人,大家都往河里看去,不知道看什么。
还隐约听到快点,就好了,用力什么的。
艾雅莹心痒痒的,想去看看热闹。结果被小冬制止,“小姐,那么多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你还是不出去的好。”
耳奶娘对大夫人说,“夫人,老奴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大夫人点头,“去吧,注意点。”
耳奶娘下车,直接往人群走去。问问这看河里的人,这都看什么。
打探完后,耳奶娘回来了。说,“夫人,是有一只猪掉河里了。引来附近的村民,大家在商量着,怎么把猪给拉上来。”
大夫人说,“那下到河里去抓不就是了,怎的还要商量了。”
耳奶娘说,“他们都说这水深,所以不敢下去。几十年前,就是因为水深淹死人,这才做的桥过河的。”
大夫人犯愁了,“这不下水抓,可就只能智取。这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行。”
“来了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会水性的?”
耳奶娘猜测,“估计是怕水深,怕有个万一,这才不敢下去的。”
艾雅莹也想那猪,她问,“伯娘,我……”
话都没说完,一声巨响,接着大家的惊呼大叫,成功打断艾雅莹要说的话。
大夫人被这一声巨响吓到了,“这是怎么了?”
马车里的其他人,都是一脸蒙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还是去看热闹的马车夫回来说,“夫人,前面桥塌了,要绕路走才行了。”
大夫人吃惊,“看来,是年久失修,加上人多了,这才塌的。”
对马车夫说,“不走桥了,你绕路回去。”
“是。”得了令,马车夫开始赶车走另一条远些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