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位于中京区核心地带,靠近丸太町的咖啡馆里。
一首轻盈欢快的钢琴曲正在悠然回荡,
这是某部二次元动漫的op,渡边和人的前身曾无意间听过。
这首歌曲的传唱度自然很高,只不过歌词在前世可能会被评为所谓的口水歌,而且动漫本身的类别也让某些二刺猿有点难以言表。
这是一部披着**外皮的后宫动漫。
不过放在这座没有小情侣,全是宅男慕名而来的女仆咖啡馆,却也合乎情理。
渡边和人正襟危坐的坐在角落一处隐蔽的卡座上,感受着附近装扮女仆的年轻服务员若有若无的视线审视,这让他有种身处于动物园,成为了让人观赏,极其稀有的大熊猫一样。
然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相比之那些慕名而来,颜值不搞也不低的宅男群众,渡边和人这种颜值的少年简直就是当今所稀缺的大熊猫,如果不是那些女仆职责在身,怕是蜂拥而至上前来询问渡边和人联系方式的女仆,没有十来个,至少也会有七八个。
这种视线可不好受,即便是早就习惯这种状态的渡边和人,也不觉得这是一种好事情,毕竟没有人愿意被别人当动物一样看着。
这让他有点后悔为什么要答应小岛先生,在这种地方见那位土御门灵将了。
“还有多久来呀?”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渐渐朝着约定时间越过,渡边和人不免在心中给对方悄悄打上了“不守时”的标签,而对方也明显没有将他当回事。
大概十分钟后,土御门夜守总算姗姗来迟,他一进门就看见了渡边和人,随后挥手示意一旁上前询问的女仆自己已经有座了,然后径直朝着渡边和人走来,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位置。
“不好意思渡边同学,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一步。”土御门夜守微笑着拿出了通常人都会说出的借口。
渡边和人也就听一听,自然不会太过于在意,倒是看见土御门夜守身穿着一身西服正装来见自己,多多少少有些在多瞄了几眼。
“呵呵,我虽然是祓妖局的灵将,但也算是个年轻人,自然不会整天穿着狩衣那种快要淘汰的衣服天天跑。”
许是自认为猜到了渡边和人的想法,土御门夜守双手交握,手肘撑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说道。
“不知灵将大人约我在这里见面,所为何事?”渡边和人直奔主题道。
“将我土御门就行。”土御门夜守笑道:“其实渡边同学你不需要这么拘谨,我应该也比你大不了多少岁。”
“那好,土御门先生。”渡边和人从善如流。
土御门夜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朝最近的一名金色双马尾,腿上穿有白丝的女仆挥了挥手,点了两杯很普通的咖啡,这才看向渡边和人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听闻渡边同学想要加入阴阳塾,所以想要了解一下你。”
“毕竟我好歹也算是阴阳塾的副校长。”
“荣誉的。”渡边和人冷不丁补充道。
土御门夜守一愣,旋即眯起了眼睛,笑了笑:“是啊,荣誉的。”
“土御门先生想要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无需拐弯抹角。”渡边和人先是看了一眼窗外的车流与行人,无视了土御门夜守那令人耐人寻味的笑容,淡然道:“其实我加不加入阴阳塾都无所谓,你也不必拿什么副校长职位来压我。”
“诶,渡边同学你一定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可不是个以权压人的人,更何况阴阳塾的荣誉副校长正如这个名字,只是一个荣誉席位,没有一点权力哦。”
土御门夜守从女仆端来的托盘中,主动端起咖啡,递给了渡边和人,随后他小抿了一口,如是说道:“还是说因为今天是孟盆兰节,因为我的邀请,让你没有陪伴家人,这才对本人有意见?”
你特么知道还问,真是贱。
渡边和人腹诽了一句,将两袋五克左右的白砂糖倒入了咖啡,随后用勺子一边慢慢搅拌,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土御门先生似乎对我很是了解。”
“谈不上了解,只是再来时,浏览了一番渡边同学的资料。”
土御门夜守微笑道:“渡边和人,今年十六,十一月一日生日,从国小一直到高中,成绩都是名列前茅,名副其实的学霸,家中经营这一个小神社,家中成员尚有......”
“打住打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进入了警察局呢。”渡边和人摆了摆手,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土御门先生约我过来就是为了在我面前念这些?”
“当然......不是。”
土御门夜守如豪饮一杯白酒般将咖啡一饮而尽,双手撑在桌上站起,俯视着渡边和人,一字一句道:“我只是十分好奇,在前不久的立北宇治高中发生的三十六人惨案中,为什么唯有渡边同学你一人活了下来?”
“这种事情,我不是已经回答了池谷女士了吗?”渡边和人继续搅拌着咖啡,漫不经心道。
“那好,诚然是你不记得了。”土御门夜守缓缓坐下,又道:“那请渡边同学你告诉我,前不久你为很么会出现在福源商场内,要知道当时可是燃烧着大火!”
“你明明已经逃出来了,为何又要进去?并且好像还是故意吸引着那只凶魔一同进去。”
“请渡边和人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来了,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渡边和人心中一凛,早有心理准备的他,事到临头,还是有些紧张。
这一次可不比上次,仅凭借着“不记得了”这句话,可是不能蒙混过关的。
想到这,渡边和人放下了勺子,停止了搅拌,正色道:“因为我想救人。”
“救人?”土御门夜守一脸的不信:“我听拦住你的咒搜官说,当时福源商场已经没有了人,你可以算得上是最后出来的,难不成里面还有未能逃生,却被大火烧死的无辜群众?”
就在土御门夜守以为渡边和人不说真话,正准备再告诉对方,经过事后法医的坚定,里面的遇难群众基本上都是生前被凶魔直接或间接杀害,死于窒息与火灾的几乎没有,你就是在说谎时。
只见渡边和人淡淡的说道:
“我想救的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