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溪声儿越来越大,看徐凌皙愣着,还拉了一把,“走呀,别管,听他们大人神神秘秘的呢,有什么这不行那不方便的。”
待客厅里的人似乎也听到了一些喧闹,郑佩的声音穿过窗户透了出来,只是严肃而端正,却听不清内容。
徐凌皙定定望着窗户,被拉了一把才反应过来,抓住郑子溪回身就走,无视她“哎!哎!”的声音。
将郑子溪半推半拉地,至一颗桃树下方罢,屏退了气喘吁吁跟来的丫鬟们,徐凌皙小声在郑子溪耳边说:“是他!酆公子!”
“什么是他?你说待客厅里?他来了我家里?”郑子溪瞪大了眼睛。
“没错,我看的真。”
郑子溪还在想为什么酆诠会来家里,饶是她对朝堂之事知之甚少,年节礼物她总是一家一家翻过去的,从来也没听酆家与自己家交换过礼物,连送礼的日常情分都没有,那怎么会登门拜访呢?
“我要送信。”
“什么?”郑子溪还想着事,突听徐凌皙定定地说了一句,没反应过来。
“送信,你忘了?这不是撞上来的良机!”徐凌皙看着她,眼中着火。
“……”郑子溪突然记起来,对啊!之前两个人筹谋许久的计画,不就是基于见到这位酆诠公子,送信给他吗?这回撞上来了,怎么自己这么钝蠢,竟忘了这个弯儿!
徐凌皙一向的灵机这一刻化作了泥絮,也不知怎的生出一股平白志气来,此刻不行,更待何为!她拉着郑子溪慌忙疾走,甚至小跑了起来,回屋随便找了张信笺子就走。
“人这么多,你怎么给?”郑子溪耽心问道。
“不管了,总比我先头想……”徐凌皙想,总比我原先想的与父亲对峙要好得多。在郑府里,无论如何不顺利也能减少到只有几个郑家仆人见到,安全性高了不止一点。
信上不顾措辞,匆忙写就,只是还留着几分矜持,只大致说了困境,救自己出水火云云。徐凌皙慌忙写完,坠了自己的“皙”字,并未署下全名。
郑子溪被表姐的“豪气干云”一时震颤住了,她性子平日更泼辣豪爽,也被带动了起来,“不管了!我为了你,也拼了!快些,送信的事儿我帮你想主意,我知道给谁走这个差事能够安全些。”
徐凌皙感激地一瞥,也顾不上客套更多,匆忙将信妥妥叠好,封了油蜡。
两人的丫鬟已经完全不明所以了,但主子如此有急事的样子,他们不敢多打搅,都待在屋子外头,突然又见两位大小姐冲出了屋子,也有眼色地不再跟了。
于是,酆诠在议事完毕,刚刚出了郑府踏上马车之后,一名老妪亲自递了一捧盒点心来:“酆公子,这是郑府特制的莲白果心点心,上边交代一定送到的。”
酆诠正诧异,也只好接了来。马车一行动,便打开了,翻看了两下之后,取出那信笺。一看之下难以置信,再看实在是吃惊。
重生之枭女毒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