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一共三天时间。
四位导师需要从各大经纪公司选派的688位学员中，筛选出101位备选学员，进入创造营，参加为期4个月的封闭式培训。
几乎7：1的晋级概率，竞争非常之激烈。
面试前一天晚上，林灿紧张的一晚上没睡，躺在床上把她和桑暖那支舞蹈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练了无数遍。
她不像桑暖，从小练习芭蕾，有舞蹈底子。她除了会演戏以外，唱歌跳舞都不是强项，特别是跳舞。
平时上表演课，随便给她个剧本，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台词，她读两遍就能记住，跟她搭过戏的，谁不夸她记忆力逆天。
可她偏偏记不住舞蹈动作。
做了上一个，忘记下一个。
为此，她差一点起了要退出的心。
还好有桑暖，说她是什么肢体记忆障碍，帮她想了许多办法，没日没夜陪她记舞步。
总算在面试前夕把她们面试时需要用到的舞步记了个七七八八。
这天早上，林灿顶着两个黑眼圈在桑暖宿舍楼下等她。
桑暖下来时，肩上背了个大包，表情轻松又惬意，神采飞扬的。一看昨晚上就睡得很好。
一点儿也不像她，耷拉着眼睛，蔫哒哒像霜打了的茄子。
“怎么啦，振作一点。”
“小桑暖，我艺考时都没有这么拼。”
桑暖塞给她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给你，早上吃点酸的，待会儿上镜，脸会看起来小一些。”
“你不是说面试是内部行为，不会播出吗？”
桑暖低头咬了一口苹果，“是不会播，但是会有录像，方便导师后期翻看打分。”
林灿震惊了，“你的意思是，我们当场拿到的分数还会被推翻？”
桑暖冷笑，如果这场秀是她主导，自然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她也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可是秦渺，就说不准了。
还有那个神秘人，财大气粗的出了4个亿，什么要求都不提？
她不信。
“我们只管发挥出我们最好的水平就行，其它的交给天意。”
桑暖啃完最后一口苹果，帅气一扬手，苹果核分毫不差，咚一声，砸进了路边垃圾箱里。
林灿当即垮了脸，那就是会被推翻喽。
桑暖的实力摆在那里，过关是一定没问题的，可是她……
她没被选上就算了，可千万不能拖桑暖后腿。
林灿更紧张了。
两人并肩刚出校门，路边上，一辆白色沃尔沃忽然按响了喇叭。
“暖暖！”
驾驶位里，祁扬探出头来跟桑暖打招呼。
“祁扬哥。”
“老板。”
“哟，没睡好？”
祁扬透过后视镜看到林灿眼下的青黑和她那张惨白无血色的脸。
“暖，袋子里有咖啡。你们一人喝一罐。”
“哦。”
“谢谢老板。”林灿机械回应。
祁扬笑了下，目不斜视开车，“别叫我老板，跟桑暖一起喊我祁扬哥就好。”
林灿不在状态，条件反射点头，“哦，好，祁扬……你妈的蛋，你丫占我便宜！你明明比我小！”
反应过来的林灿腾的一下瞪圆了眼睛，一改刚才的颓废状态，像只炸了毛的公鸡，全身的羽毛都竖起来了。
车里安静了一秒。
“哈哈哈哈哈……”
“祁扬，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