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染目光一沉,随即变得愈加冰冷,那双灵动的眼眸中竟染上了一层杀意。她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催动全身的灵力,一掌便向着彦宸煊的面门打去,灵力所掠过之处,留下一道粉色残影。
许是没料到泠染这突来的一掌竟然如此凶猛,而且还满是浓浓的杀意,彦宸煊急忙往旁边一侧身,险险化解掉她这股掌力,谁知下一秒身体便僵硬在了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看见男子微微蹙起了那好看的眉心,泠染眼中那层寒霜终于完全褪去,嘻嘻一笑道:“你也别怪我对你使用定身术,只是对付你这种无赖,父皇说过,该极端就得极端,半点也马虎不得。那块玉佩对我真的很重要,你既然不愿意主动归还我,那我便以我的方式亲自来取吧。”说完也不顾脸色千变万化的彦宸煊,伸手便在他身上乱摸了起来。
彦宸煊也只能让她搜身,自己半点也动弹不得,除了默默忍受还能有什么办法,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能如此随随便便近他的身,更别说自己的身体短短几天内更是被人如此粗鲁的摸了两遍,但这种感觉,他半点也不想抵抗,只是刚刚她,眼中的那层浓烈的杀意,绝不会是伪装出来的,她对自己的体温,竟是如此介意别人提及?
“主上……”就在泠染摸得正起劲时,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来人看着屋内的情景,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半天回过神立马做双手捂眼状,嘴里还不忘念念有词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主上夫人,你们继续,继续啊!”
泠染愣了愣神,终于反应过来,急忙将自己的手从彦宸煊胸前拿开,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她的手还摸着人家的身体,任谁看到不想入非非都难,为了避免被人误会,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泠染稍微思索了一下,刚开口说了句:“那个,其实我……”
谁知来人已抢先一步说道:“你别解释了夫人,长青明白,嘿嘿,这年轻啊,冲动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嘿嘿,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继续,继续哈。”说完,也不带半点犹豫的,立马就退了出去,还不忘为他们特意关上门。
泠染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狠狠瞪了彦宸煊一眼,什么叫做年轻冲动一点不是坏事?她可是整整活了三千年了,他一个凡人跟她提年轻,还真是心里有点不舒服呢。
“彦宸煊,你到底……”泠染刚想着继续索要自己的玉佩,突然脸色一沉,感觉到外面突然靠近了许多人,说了句“卑鄙”,然后退后两步,看着彦宸煊道:”不是我怕你们,我只是不想在人界惹出什么事来,那块玉佩你最好别在上面动什么手脚。”说完一个转身,瞬间便消失了身影。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推开,刚刚才出去的长青领着一大帮人冲了进来,环顾了一眼四周,略显惊讶道“主上,夫人呢?不是刚刚还在这跟主上缠绵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人了?”
彦宸煊瞥了他一眼,刚刚还动弹不得的身体此刻却不见半分僵硬,走到泠染刚刚落座的凳子上坐下,眼神冰冷的有些可怕,一挥手,待刚刚冲进来的那群黑衣人完全退下,才看向长青,语气虽淡却不失冷冽“长青,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被自家主上那凛冽的目光盯得心里有些发毛,长青强硬扯出一抹苦笑,他这次还真是看走眼了,看样子他家主上真的是在幽会啊,可这大半夜的幽会幽到房里,也不像主上平时的作风啊,而且还把房间弄这么亮,幽会就不能低调一点吗?不过这回,打扰到主上的雅兴,他可能真的要玩完了。
“嘿嘿,主上,是长青多事了,长青这就回去面壁思过,改日一定亲自向夫人赔礼道歉”说完,就欲夺门而出,只是一只脚刚跨出去,彦宸煊的声音便不紧不慢的从身后传来:“银空最近闲来无事,你去陪陪他吧!”
话音刚落,长青便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一头载到了地上。
彦宸煊一伸手,那块血色玉佩出现在他的掌心上,玉佩在他的灵光笼罩下,先前陈旧的气息倒是褪去了几分,越加具有了血色,上面一条龙形雕刻若隐若现,时不时亮起一丝红光。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起那块玉佩,彦宸烜的目光变得有些犀利,语气却是淡淡道:“这东西,本不属于仙界,但你既然想要,送你又如何,只是暂且放我这里,也能免去你许多麻烦……”说着望了眼窗外的夜色,又是欲言又止。
……
今晚的天色有些阴沉,走在林间小路上,泠染抬头望了半天也没找到有月亮和星星的踪迹,于是恼恼的挥了挥手中的树枝,枝条上还生着几只嫩叶,透露着春天的勃勃生机。她握着自己冰凉的手,脸色有些难看,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不似常人那般温热,却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冰凉。她有些恐惧这种冰凉感,从来不敢主动靠近别人,她怕,她怕别人知道她不同于常人。
“姑娘因何事如此忧心?”突然不知从何处响起一道戏谑的调笑声:“不知本公子可否为姑娘解惑?”
泠染甩了甩手中的树枝,头也不抬地说道:“解惑就不必了,本姑娘的惑,也不是你能解的了的。”
“那可不一定啊,有心事还是说出来的好,放在心里容易憋坏身体。”前方红光一闪,一道红色身影赫然出现,挡住了泠染的去路。
泠染似是没看见前方有人一样,依旧微垂着头,脚下的步子不紧不慢的踱着,声音平静道:“你跟了我一路了,终于肯出来了。”
“哦?姑娘原来早就发现我了啊。”男子用肯定的语气回应着她的话,显然对她的话没有半分怀疑。看见女子想什么似乎又是出神了,竟然也不顾他还站在那里,直接便走了过来,似是要投入他的怀抱一样。
这女孩,长得确实倾城绝色,只是行事却是如此大意,遇到一个陌生人,也未曾升起半分警惕,依旧沉浸在自己满脑子心事之中,不知是她真的如此性情,还是对自己太过自信?风离越轻笑一声,一伸手,便向着已靠近过来的泠染腰身探去,看样子是想一把将她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