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能大约推断他的死亡时间吗?”
法医点头道:“死亡时间是早上。”
早上。。
黄琳接到曾伟健的电话时是不久前,也就是下午时分,那么那通电话是不是故意误导了他们?或者说故意放出死者已死的消息。
那通电话根本就不是曾伟健打的吧?那声音是不是他的呢?
冷瑜再次问道:“彭警官,死者是被管家发现的?”
彭警官道:“是的,这儿管家下午过来打扫时,发现了尸体。”
凶案在早上发生,下午才来了一通电话,为什么不要在杀人后马上告知?凶手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或者说,他在给自己争取时间来干掉最后一人?
依照字母排列,那是剩下最后一个目标了,那最后的目标难道是失踪的赵家仁?
可是,赵家仁与亦清诗有关联吗?十二年前的赵家仁还是个小孩,他现在只不过是识得苏琴,然后就因为她而失踪。
如果目标不是赵家仁,那为什么他会失踪?难道凶手干案时,他便在现场?可是,为何不杀他灭口?
然后,如果下个杀害目标不是他,那到底会是谁?
冷瑜迅速的想了这几种可能性,她清楚知道此刻还有个目标正在面临生命危险。
同时,她的目光扫向了别墅,看见多名警员正在屋子里来回搜索,她问道:“彭警官,别墅是曾伟健的吗?”
彭警官道:“不,那是苏琴的。”
冷瑜道:“苏琴?曾伟健为何来到这儿?”
彭警官道:“他们据说是绯闻情侣。”
冷瑜点了点头,道:“看样子不像是绯闻情侣,他在这里出现,应该是真实的吧。”
说到情侣,冷瑜想起了亦清诗,她与曾伟健曾经也是情侣关系。
她把目光锁定在躺倒在地的曾伟健,脑海里却是慢慢理清这几人错综复杂的关系。结合着其他死者的死亡状况,冷瑜眼前隐隐闪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和影子,她似是看到了关键,可是无论如何却无法再继续深想下去。
可时间很是紧迫,她势必要在今晚理清一切!
于是,她扭头对阿隆道:“走吧,我们回东市警局。”
然后,再次转头对彭警官道:“彭警官,我想借用你们警局里的档案室。”
彭警官道:“冷警官不必客气,请随意吧。”
冷瑜回到了警局里,她来到了档案室,取出了那儿的纸笔,再次画上了人物关系,顺道还把今天所得到的一切信息备注在纸上,方便做个参考。
阿隆也跟着来到了档案室,他坐在了冷瑜的对面,问道:“老大,这些信件如何处置?”
“读。”
简短、冰冷。
阿隆知道她这样的语气是查案时常见的认真,而且见她思考着,不容任何人打扰,便再也不说话。
他小心翼翼取出了一封封的信件,依照着最早的日期细读了起来,希望可以从中找到关键破案。
档案室里一时陷入了寂静,两人似是变成了雕塑一样,一动也不动。阿隆是个话少的男人,冷瑜更是如此,所以处在一间档案室里,并不觉得尴尬。
阿隆读到一半时,抬眸看了冷瑜一眼,见她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便走到了档案室角落里,他接了一杯水,放在冷瑜的面前,再次一言不发地坐回位子。
可是,冷瑜始终没有喝一口水,她的大脑正在运转着,几乎理清了每个死者与亦清诗的关系,也慢慢理清了凶手干案的心理。
只是,她至今无法想到的是到底最后一道疤痕会出现在谁的身上?
到底凶手是谁?
而且,凶手与亦清诗又是什么关系?
还有,下午接到的电话又是什么回事?
冷瑜再次看了看自己的人物图,如果自己的猜测没错的话,当年的替罪羊是冤枉的。
负责此案的警官那么快就定案,并没有继续去查询,这也是她所无法理解的。
警官?
冷瑜灵光一闪,糟了,郭全郭警官!
怎么到现在才想起来?
但她已经没时间懊恼。
她抬头道:“阿隆,帮我查查看当年负责亦清诗一案郭警官的住所!”
阿隆见她一脸严肃,忙应了下来。
然后,冷瑜取出自己的小本本,看见了今天她在亦清诗故居所记录的画里和照片的署名:洸梨,还有那个年份,那是亦清诗被雪藏的年份。
她或许在被雪藏后,回来自己的故居,然后遇到了洸梨这个人,才有了那间画室。可是,如果遇到的那人只不过是初相识,大概也不可能会为亦清诗作画吧,更不可能为她照相。
那些画与照片似是为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