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都是骨肉,知道对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的心中都捏了一把汗,面对这样可怕的白衣人,如果真的贸然行事,是不是会被白衣人虐的体无完肤。
是不是会被皇室当做杀鸡儆猴的例子。
格鲁哈的进攻退却,他吩咐手底下的人全都密密的换掉自己身上的蛮族服装,把铠甲都脱掉,只是带着兵器轻装前行。
他们将大营留在了原地,身上只带着少量的干粮和水,以及马匹等简单的物资撤离。
月王勾朗看到格鲁哈军撤离,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他命令自己的亲信,除了虎豹骑之外,全都进入格鲁哈军留下的空营,将他们留下的铠甲穿在自己身上,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变成了格鲁哈军。
月王勾朗,对城池中的情况很是了解,他看到格鲁哈军在一波进攻受挫之后,也并没有强攻,而是派人进城,将一封书信亲自到了虎将军的手上。
虎将军看完了密信,将手底下的所有白衣人都召集起来,他并没有多说话,只是下了一道撤退的命令。
寒恪默两人不明白,为什么他之前强烈的要求亲自守卫城池,如今只是经过一场战斗就放弃了。
虎将军将手里的密信交给寒恪默,头也不回的下城去了。
寒恪默打开密信,和嬴小青一起观看,越看心中越恐惧,等他们两个人看完,只觉得心里如同吞了一大块冰坨子,致使整个人都寒冷的僵住了,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们两个人看的不是别的,正是格鲁哈送给月王勾朗的密信,而那封密信的内容就是皇八子和秦国的秘密来往。
皇八子跟秦国勾结,意图害死皇上。
寒恪默说道:“嬴小青,没想到秦国真的掺和进来了,看来格鲁哈军的背后就是秦国,而格鲁哈不看被秦国摆脱,所以他留了一手,不仅没有完全听从秦国,反而他还勾结月王勾朗,这样他可以从中左右逢源,坐收渔翁之利,虽然表面上他撑在最前边,可是他利用背后的秦国和月王勾朗双方斗法,自己可以安然脱身,他脱身之后,幕后的主使将要不得已亲自走到前面表演,你觉得秦国会安然退却吗?会不将污泥染到自己身上吗?”
嬴小青离开秦国很久了,他时刻都在想念着秦国,可是如今他第一次看到秦国的消息,居然是这个,这让她无比气愤,自己那个蠢哥哥派人来杀自己也就罢了,还要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他自己一个人愚蠢找死那倒无所谓,不要拉着秦国一起找死。
寒恪默说道:“事已至此,你也不必难过,眼下最要紧的是我们怎么才能保住城中的老百姓?虽然城池保不住了,眼看就要落到敌军的手里,可是我们不能让老百姓遭受战火,我们在这里打得热火朝天,都没有让城中的老百姓帮忙,可见我们守军做的还是非常出色,我们两个人留下来,受不了城池,但是可以作为谈判的代表,不管是谁?进入城池,一定要善待城中的子民,不要再杀戮。”
他站在城头上,远远看见格鲁哈的军队,又在缓缓的靠拢,只是这一次,不像之前那样杀生震天的冲过来,而是徐徐的往这边靠近,寒恪默说道:“他们好像知道我们这里已经没有守军,你在城上呆着,我下去跟他们说,如果遇到情况不对,你就离开这座城池,远方有秦国的部队,如果你有把握就回到秦国,如果没有把握,就跟城外我弟弟他们汇合。”
嬴小青点点头,从地上捡起刚才他用过的两把鬼头大刀说道:“带上这两把刀吧!”
寒恪默笑道:“你一个女孩子比我还崇尚武力,这时候我带着这两把刀,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总不能用这两把刀对付千军万马吧,我又不是白衣人,就算我是白衣人,也无法一个人对抗这么多的军队。”
“亏你还在先生手底下学过,如果你什么都不带,两手空空的出去,这在气势上明显就矮了,对方一套虽然只是一座空城,但你是去谈判的,不是去投降的,带着两把刀,也能表明你的立场和你不是软蛋的态度。”嬴小青的语气非常强硬,但同时又饱含着对对方的关心。
寒恪默走出城池,看着眼前的格鲁哈军,心中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并不是眼前这支军队有什么问题,而是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按说刚才自己斩杀了那么多敌军,他们应该对自己有恨意,就算没有恨意,也应该有所表示,可是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仿佛服根本就不认识一样。
战场交手那么长时间,居然不认识,这是说不通的,而且他们身上都没有杀气,也没有疲惫的感觉,这根本就不像是一只打过一次仗的队伍。这一次是月王勾朗亲自带领着队伍,身后跟着三万多的部队,但是并没有要打仗的意思,月王勾朗看着眼前这个向自己走来的少年,身上沾了很多血迹,但是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本来是想这时候城里面已经没有守军,他完全可以徐徐让军队进入城池,然后休整一番。
没想到还有几个守军,他对城内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凭着自己的经验和直觉,觉得城池中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寒恪默把手里的密信交给了月王勾朗说道:“你就是月王勾朗吧?我以为格鲁哈军撤离的没有那么快,可是看到你们这些士兵的神态,我就知道你们不是格鲁哈的军队,而是月王勾朗军。”
“好眼力,对于你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我的队伍中是很缺的,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回校,我会非常高兴。”月王勾朗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很是赞赏,试图将他拉拢到自己的队伍中来。
寒恪默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份,恐怕就不会有这个想法了。”
“哎!可惜啊,看来你背后已经有固定的势力。”月王勾朗,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能够在这座城池坚守下来的人,一定是皇帝身边的人,那离城中,什么样的人物都有,也有王公贵族,也有诸侯王的子弟。
“在下寒恪默,拜见月王。”寒恪默,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月王勾朗笑着扶起寒恪默道,“现在是敌是友,尚不明朗,这么早行礼,太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