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14日,夜幕已经降临,街道上行人已经少了;街道边,一道道明黄色的火焰随风摇动,纸屑飘舞,似有灵魂经过。
店里的灯光照着昏暗的街道,于成雄看着街道上摇曳的火焰,愣愣出神。街边停着两辆车,黑色的车窗玻璃闪着幽黑的光芒,一双眼睛透过车窗玻璃,看着街边还亮着灯光的商铺。
“奎哥,11点多了,街上已经看不见人影了。”阿飞看了下手表。
“在等等”奎哥看着透过来的灯光,示意阿飞不要轻举妄动。
今天这日子,这时间点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因为安静,街上的声控路灯已经熄灭,只剩寥寥几点昏黄的灯光。一阵轻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于成雄起身,看着轻轻摇曳的树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难道是因为今天是中元节的原因。于成雄拿着钥匙,拉下了店铺卷帘门。
这栋楼都是电信的,楼上有宿舍,总共5层。侧边的入口没有门禁,于成雄顺着楼梯径直向四楼走去,老旧的过道被时间侵蚀得斑驳不堪,裂纹遍布。楼梯间灯泡大多损坏,偶尔幸存的一个也被灰尘覆盖,只能发出淡淡的昏黄的残光,勉强能够看到阶梯。
4楼上402号,就在四楼楼梯拐角处,于成雄摸索着拿出钥匙开门,开门的声响掩盖了身后轻微的脚步声。就在打开的瞬间,突然两个黑影冲上来,一把将于成雄按倒在地,几个呼吸间于成雄被黑影制服,拖进房间。
于成雄的心脏不争气的砰砰跳个不停,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脑袋里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前妻贷款不还来要债的吧!?接着门口又走进了一个人,借着微弱的光,于成雄也没看清来人模糊的脸,只是借着微光看见楼梯口还有两个人影,似乎守住了四楼下去的楼道。
后面进来那人轻轻的掩上了房门,坐在床沿。
“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于成雄控制住有些恐惧的心情,声音还是有一丝颤抖。
“钱包带着吧!”坐在床沿的男人开口说道,示意其中一个人从于成雄身上把钱包搜了出来。钱包里只有几百元而已,那个男人从钱包里找出来一张彩票,随手把钱包仍在地上,并没有动钱包里的钱。接着走到墙角,打开手机好像在核对什么一样。
于成雄心里闪过几个念头,这些人好像不是为钱而来,看样子是在找什么东西,刚才看见也只是拿走了一张前天买的彩票,反正自己从来没有中过大奖,没怎么在意就没有核对开奖号码,难道?是一张中了大奖的彩票自己没有发现?于成雄的心脏又不争气的加速跳动,眼睛却微微朝墙角那个男人手中看去。
那个男人拿彩票的手微微颤抖着,借着手机的光亮,那个男人半边侧脸上似乎并没有喜悦的情绪,难道并没有中奖?那个男人迟疑了一下,再次看着手机核对起那张彩票。
“靠,不是这张?”男人把彩票扔在地上,语气略带怒意。
“奎哥,没中奖吗?”其中一个男人开口问道。
奎哥狠狠的瞪了那个手下男人一眼,那个男人自觉失口,退缩了一下没敢在说话。
那个叫奎哥的男人重新走到床边,坐在床沿。“还有一张彩票呢?”
“奎...哥,前天就买了这一张,没有了呀!”于成雄大致猜测到了一些,强撑着说道。
“再往前的那一张”
“哦?在往前几天的呀,我想想看,好像是有一张来着。哦,对了,前天去买彩票,后来接了个电话,都没来得及看有没有中奖......”
“就是那张”奎哥激动得一下按住于成雄的肩膀。“在哪,在哪?那张彩票现在在哪?”奎哥激动的身体微微弯曲,丝毫没有注意刚刚是自己打断了于成雄说的话。
于成雄扭动了一下身体,奎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手重新坐回去。“接着说,彩票在哪?”。
“后来......我接完电话急匆匆的就跑了出去,后来发现彩票不见了,可能是急匆匆掉路上了,想着也不会中奖,也就没有回去...寻找...”
“掉了?!”奎哥呵呵一笑,眼神灼灼的看着于成雄。
“奎哥,确实是掉了,我压根没想到会中奖。奎哥,那张彩票真中奖了吗?中了多少?我......”于成雄说着觉得奎哥的目光越来越冷,心里越来越虚,说不下去了。
彩票确实丢了,而且是于成雄亲手扔的,本想着不可能会中奖,加上前天接完电话心情不好,也没注意,随手就扔在店里垃圾桶里了,今天店里有个垃圾桶满了倒过一次垃圾,于成雄也记不清楚彩票是不是扔在那个已经倒了的垃圾桶里,况且没有这些人的到来,于成雄也不知道那是一张中了奖的彩票,再过几天其余垃圾桶也会全倒了,看来自己和那张彩票是真没缘分。
“奎哥,我们重新搜索了一遍,没有找到,这里有手机店里的钥匙。”
奎哥接过钥匙,看着躺在地上的于成雄,开口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那张彩票在哪?”
“奎哥,彩票真的不小心丢了,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会中奖呀,我......”于成雄还没说完,奎哥就拿着钥匙走了出去。
奎哥走到门口,说道:“把他嘴用胶带封住,好好招呼他,可要轻一点,不要打扰到其他邻居。”于成雄刚要说话,嘴就被胶带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只脚踢到于成雄胸口,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于成雄弓曲着身体,嘴里发不出声音,在地上翻滚着。三楼只住着三户人,而四楼只有自己一人居住,就是开口大叫也不一定有人发现,于成雄痛苦的想到。
奎哥带着楼梯口的两人下楼去了,只有402房间隐隐约约传来呜呜的声音。
“给我仔细点找,任何可疑的地方都不要放过。”奎哥打开一半手机店的卷帘门,三个人影鱼贯而入,卷帘门重新落下,隔绝了里面的灯光。
两个身影四下翻找,奎哥打量着四周,寻找可疑的地方。
奎哥看了下眼前的垃圾桶,很干净,显然刚清理不久,远处墙角的垃圾桶只有一半垃圾。叫奎哥的男人收回目光,拉开收银台的抽屉,里面有几张红色的人民币,还有一些小面值的钞票。却没有找到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