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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金兰提剑了恩怨,玉楹花上有相思

  话说楹月蹦蹦跳跳进了府,终归被曲霄看出来蹊跷。曲霄站在门口,天色已晚,曲霄隐匿在暗处的身影难以察觉,楹月一脸讪笑的表情被曲霄逮了个正着。

  “哥哥”楹月大惊失色。曲霄拉长一张脸,曲霄一眼就能看出楹月有事,神情变幻莫测,知道接下来要加强对楹月的管教了。

  “走吧”曲霄什么也没说,正所谓不能打草惊蛇,否则楹月得躲着他干些事了。

  曲霄拉了楹月去吃饭。

  曲叔叔与曲姨现下居然一点饭都没吃。问了文照的近况,看来文照果然是曲叔叔的得意门生。吃完曲霄又亲自把楹月送回房间。送回房间还让小厮轮流看守,不得出一丝差错。楹月夜里起来两回,在糊窗户的纸开个洞,心下了然。心里暗骂道:“好你个曲霄,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楹月又躺回去睡觉。第二日,难得曲霄跟楹月起的一样早,拉了楹月去私塾。放学时,楹月跟萧景清说啥他都要听着,说不得其他的事。后匆匆拉了楹月回去吃饭。萧景清的画也画好了,转而递交给了楹月。她想翻开看看里面有啥,奈何曲霄太鸡贼。跟着楹月,只想看画里有啥。楹月带着画进了房间,本想把曲霄拦在外头,他非要进。

  “哥哥,你这样不好,我都这么大了,你还进我房间。”

  “有什么不能进的,我是你哥哥。”

  楹月拉住曲霄,便不要他进。曲霄在门外叹了一口气。

  “那你把画交出来”

  “那是萧景清画给我的,为啥要给你看啊。”

  “我是你哥哥,有啥不能看的。”

  楹月略微思索,跟曲霄继续纠缠下去也没什么好处,只好把他放进来。

  楹月打开画,抄起桌子上的方砚。把曲霄放到后头,默默把方砚放到右上角的诗句上。左上角用木条压上。

  “看吧,萧景清画的画就是好,这一副花楹真是栩栩如生。”楹月一副得意神情,一个抬头挑眉尽显趾高气扬。曲霄看着这丫头片子,眼里都是狐疑。曲霄是最了解楹月的,知道她在搞鬼。上前准备拿开方砚,楹月笑容凝固,握住曲霄的手腕,假笑的厉害。楹月一脚踏进曲霄跟书桌之间的空距,双手揪着曲霄的衣袖,自下而上仰视曲霄的脸。曲霄一副看透楹月的模样,自上而下盯着她的眼睛。往后退一步。

  “行吧,你好好休息。”曲霄转身往外走去。

  等到曲霄走了,楹月火急火燎的拿开方砚,方砚下正是两行诗: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楹月再次从窗纸破洞往外望去。只见一个家丁正懒懒散散的踱步,还有一个坐在台阶上,无聊的踢着石子。

  楹月从书桌上取走剑。随后后院响起一颗石子声,在寂静的春山院里格外清晰可闻。两个家丁显然有所警惕,神情紧绷的敲门,见里屋无人应答。一个家丁推开门,两个家丁小心翼翼的进去,四下张望,渐渐深入。躲在帘帐之后的楹月悄摸摸转出半个身子,出手打晕两个家丁,提着剑出门。

  楹月径直绕开洒扫的婆子,从后门出门。等到她来到前门柳树下是,萧景清已经等候多时。

  “萧兄”

  萧景清拉着楹月快走,直到到了一小院子。从一竹篓下取出两件黑衣服。

  “快换上。”萧景清递完就自顾自换起来。

  楹月整个人都懵了,幸好萧景清没脱里衣。楹月干脆脱掉外衣,换上黑衣外衣,裤子压根没换。戴上黑面纱就跟萧景清出门。萧景清本想说啥,奈何楹月跟他说时间不够了,赶紧完事赶紧回家,不然曲霄就发现了。萧景清一想在理,曲霄来提人就前功尽弃了。

  萧景清带着楹月来到一处府邸,楹月蹲下身探出头,而萧景清则从身后半蹲伸出脑袋,只见府邸牌匾上写道“公主府”。

  “我跟你讲,这文启跟萧何熟,每天都从公主府里出来的,在半路拦截就对了。”萧景清低声对楹月嘱咐。

  “好,看我今天打不死他。”楹月恶狠狠的说道,话里却尽是奶凶奶凶的味儿,震慑力不甚高。

  不一会儿从府里出来一位黑衣少年。萧景清开始变的激动。

  “哦哦,出来了,快跟上。”

  二人在小巷里穿梭。终于在半路荒僻处拦下文启。

  楹月出手,文启亦不是吃素的,两人交锋,楹月出剑胜在利索很快文启败在出剑的速度上。楹月出脚把文启踢翻在地。此时楼上的萧景清扔下一根棍子。楹月抄起棍子狠狠打在文启身上。还没过够瘾,迎面而来一阵剑气,楹月左手持棍,后手持剑向后退去。来人的剑极有力道,楹月虽然速度取胜,架不住这么大力度出剑,萧景清见状丢下手里满满一桶水,水应声落在文启身上。出剑的红衣少年转身望去,只见萧景清也来帮忙,两人才钳制住红衣少年,但也难以脱身。正在僵持之际,一黑衣男子持剑,挡住红衣少年的剑,曲霄的剑进退有度,出剑看似无力,实则内力深厚。有了曲霄,战局迅速扭转,三人皆翻墙而去。官兵持火把照亮了半条街,嘴里喊道“殿下”。

  三人匆匆忙忙,终于摆脱追捕。累的楹月跟萧景清直喘气。曲霄跟一点事也没有,但两弯眉紧促,暗夜里凭气场都知他生气,相当生气。

  “两个二傻子,非得自己亲自动手。”曲霄此时就跟教训不成器的孩子一样。“好了,我知道错了哥哥。”楹月此时也委屈的跟小白兔似的。

  萧景清看着眼前这一幕,眼里有了一丝异样。

  曲霄上前揪住楹月的耳朵,“你还知道给你哥哥留个信,好给你擦屁股是吧”。疼的楹月直飙眼泪。

  “我还以为文启多厉害呢,本来马上就脱身了,谁知道出来个撑腰的。”

  楹月把耳朵捂好,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曲霄见状也觉得没意思,提着楹月的后脖子就回家了。“世子殿下也早点回去吧,下次这种事别带上我家的傻子,傻里傻气别妨碍了世子殿下。”走之前还不忘嘱咐两句。

  第四天,文照总算身体好了。

  文照来时,也不太爱说话,似有心事,一整天似欲言又止。放学时,总归说了话。

  “文启昨天夜里出事了。”说的轻描又淡写,但是话里有话,君子不怒自威。

  楹月听闻汗毛都竖起来了,文照是个要强的人,此刻插手文照的家事,是为他所不喜。曲霄在一旁冷笑。萧景清倒是淡定的很,喝了一口水又有说有笑。

  “这不是挺好的嘛,恶人自有天收,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的行径。多跋扈一人呐。”说罢用手拍了拍文照的肩膀。

  “文兄不必在意,血缘深处非兄弟,金兰义结无旁人。”转而莞尔一笑,似无事发生。

  萧景清彻头彻尾把楹月唬住了,文照却不变声色。有些事,拿到明面上说了反而有助力。七八年的友谊没有感情是假,文人向来自傲也不假,所以文照不愿别人替他出头,终归七八年的感情大战文照的自尊,此刻又回复平静。

  文照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剑穗,上面挂着玉质花楹,递给楹月。

  “上次的花楹死掉了,我让人做了一串剑穗,上面的花楹就能永不凋谢了。”

  “啊,刚好我要换个新的。”楹月很自然的接下,全然不顾曲霄在一旁的瞪眼。

  “我有些话跟文照讲,萧世子先走可好,等会儿曲府自会把文大少爷送回去的,”此刻曲霄笑里藏刀,嘴角上扬,脸色不甚好。萧景清稍微有些迟疑,看了眼文照。

  “萧兄多虑了,只是曲某与文兄有些话不便说与世子。我曲府里光天化日,文大少爷又不会出事。”

  萧景清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奈何不能发作。文照此时也让萧景清先走,萧景清拗不过,起身走出私塾。曲霄走到门廊下,双手背后,看着萧景清走远,复而转身朝文照走来。

  楹月觉察二人之间气场有些异样,于是走到文照身前,拦住曲霄的脚步。

  “哥哥”楹月的声音里充满了紧张,亮晶晶的眼睛里尽是焦虑。

  “怎么,你哥哥在你眼里这么没品,觉得我会打他。”曲霄此时居高临下,白了楹月一眼。

  “他身子弱,你也别吓唬他。”楹月声音越说越小,慢慢给曲霄开道。

  “文大少爷好没意思”曲霄缓缓开口。

  “楹月虽然现在是男儿身,但文兄应该明白私相授受不是个好事。”说罢转向楹月。

  “把那个剑穗给我。”伸手向楹月要剑穗。

  楹月拿出剑穗,就快给曲霄了,文照跟曲霄都盯着剑穗的去向。曲霄欲抢了去,奈何楹月最后一下把手背后,剑穗又稳稳当当的藏到背后了。曲霄眼里说不出的复杂。

  “萧景清的画我也收了,只当我是男儿身吧,而且昨天拼死拼活我收点小费不过分吧。”苏楹月简直强词夺理,曲霄又拿她没有办法。

  “曲兄的谢礼我明日就带来。”文照顺着说,曲霄也没办法,只能默认这是谢礼了。

  “小心马失前蹄”这是曲霄能给楹月的忠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