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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景清无恙,照月游街

  萧景清想了想又说:“我被路过的猎人救了,所以我就又活了。”

  楹月看着萧景清没忍住,眼泪水止不住往下流,对着萧景清说:“对不起景清,我真的是对不起你。”

  萧景清看到楹月表情转变如此之快,顿时呆在原地,只能运用仅有的一点点哄女孩子的常识,开口道:“不是,楹月你别哭啊,我不是好端端又回来了嘛。”

  沐王爷撇了撇嘴,无语的转身又回去了,曲霄也能站起来了,手里拿本书跟文照看热闹,时不时跟文照探讨两句,对着文照说:“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傻,跟萧景清查了半天前晋王什么也不知道。”

  文照转头附和:“女儿家家的没接触过你衙门那些事也正常,毕竟这么多人只有她被蒙在鼓里,更何况景清也不是什么都跟她讲的。”

  于是两人也转身打道回府,萧景清依旧手足无措的守着楹月哭,等着她哭够了自己站起来。

  楹月确实哭好了,慢悠悠的站起来对着萧景清说:“萧景清你真是无语,就看着我哭也不管管我。”

  萧景清也很无语,只能无可奈何的说道:“你本来就是这样啊,普通哄女孩子的方式放你身上也未必有效,还不如等你哭好了自己站起来了。”

  说罢萧景清居然玩起了手指,还顺势吹了吹上面的指甲屑。

  楹月大叫一声:“萧景清你个没良心的!”

  萧景清自知大祸临头,快跑了起来,嘴里也大喊:“楹月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也是受了伤才好。”

  楹月在后面拿个竹扫帚追的起劲,浑然不去听萧景清嘴里吐出的话。

  于是楹月又站起来走了,心里念了无数遍文照的好。

  萧景清回来之后却心事重重,看似长大了不少,倒是楹月一如既往的孩子气。

  此刻她跟文照带着奶娃娃在逛街,奶娃娃是有名字的,奶娃娃的名字叫蓉蓉。蓉蓉长成一团,想一坨棉花,被楹月牵着手,呆呆的喊着文照爹。

  看三人真像是一家三口。

  楹月在荔枝凉粉的铺子前停下来,排队的人从从屋里排出了门外,三人顶着太阳在这里买荔枝凉粉。

  文照开口说道:“你一向最嫌麻烦,以往看到这么多人,逃似的就跑了,在好吃也留不住你,何况这甜点一向对你没什么吸引力,你这是排了买给谁。”

  楹月用手挡着阳光,回头看着文照,热的有些难受,开口答道:“景清最近不是不开心嘛,买点荔枝凉粉给他,他最喜欢吃这个了。”

  文照笑笑,开口说道:“对于景清你真的是一向细致。”

  楹月听闻此语狡诈的笑了一下,从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文照。文照打开盒子,正正经经躺着一支笔,滇南显然是买不到这样的好狼毫。

  楹月道:“想不到吧,我知道你一向对笔要求甚高,我外公跟我哥哥向来浪荡不羁,笔这种东西断然不会用顶好的,倒是委屈了你,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从商贾那里弄来的。”

  文照的着重点甚是奇怪,对着楹月说:“你一天跟街上的人混的还挺熟。”

  楹月撇撇嘴,对着文照嗔怒道:“你不夸我就算了,还酸这酸那的,你要是有时间跟我玩,我也不至于每天跟景清瞎混,到处认识人。”

  文照看着楹月皱眉道:“我学了些东西也是为了将来混口饭,也不至于养不起你。”

  楹月的脸色变了,变的有些郑重,对着文照说:“我很好养的,一点点小钱钱就可以养我。”

  文照笑的灿烂,与阳光交相辉映,发带也随风飘扬。

  荔枝凉粉也拿到手,楹月挑出一块给蓉蓉尝尝,蓉蓉非常赏脸的咂咂嘴,被两人牵着手又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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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王府的时候,下人又在摆饭,楹月把凉粉放在桌上,萧景清却没个人影,问下人,下人也不知道景清世子去了哪里。

  楹月向来清楚萧景清的秉性,一下子就猜出他去哪了,料定他吃了饭,便叫外公不必等了,一家人又坐下吃饭。

  好巧不巧,萧何又来了,简直无语,楹月的笑凝固在脸上,发作不是,不发作也不是。

  蓉蓉一头栽进萧齐的怀里,萧齐蹲下端详着小孩,蓉蓉举起一块凉粉,问道萧齐:“叔叔吃吗?”

  楹月听见了这话转过头来,蓉蓉向来不搭理没眼缘的人,萧齐的气派跟曲霄如此像,也不见她搭理曲霄,只能感叹小孩子的喜欢真的没来头。

  萧齐揉揉小孩的头,站起来才说道:“叔叔不吃。”

  说罢也坐下了。

  萧何看着众人坐定,缓缓开口对着沐王说:“后辈感念王爷救命之恩,今日登门拜访,备些薄礼,望王爷不弃。”

  外公打着哈哈,拿起筷子吃饭,该吃饭的时候吃饭是外公的准则,雷打不动的吃饭,正事从来不在饭局上说。看着外公拿起了筷子,楹月也拿起筷子吃饭。文照跟曲霄也吃饭,都不理会萧何。萧何不懂沐王府的规矩,皱皱眉头,看着萧何吃瘪楹月还蛮开心的,吃的也起劲,萧何看楹月吃的起劲尤为不爽。

  楹月满脸狐疑的看着萧何,理所应当的指挥萧何吃饭,边指着菜边说:“别看我,殿下吃饭啊。”

  萧何端起碗筷,也跟着众人一语不发的吃饭。

  吃完了饭外公与萧何就进正屋里谈事情去了,楹月偷偷出了门,去寻萧景清了。

  果然不出所料,萧景清在艺馆里喝的酩酊大醉,四仰八叉的躺着,摔了个碗,大骂道:“你们学过琴吗,弹成这样好意思挣钱吗。”

  于是一阵琴音响起,萧景清再没有骂人,躺在椅子上一语不发,除了喘气没有其他活着的征兆。

  琴音声毕,楹月推昏睡过去的萧景清,简直烂醉如泥。

  月亮又在头顶,风摇树舞,风声在夏夜天里清晰可闻。

  这次,是楹月背着萧景清了。

  楹月没好气的说道:“萧景清你怎么这么重啊。”

  月下的少女确实被压弯了腰,说话也甚是吃力。

  萧景清听见楹月的声音,也渐渐有了反应,喃喃道:“楹月,我没有办法做官了,我只能这样活一辈子了。”

  楹月用仅有的一点点力气吃力说道:“你不是有你爹吗,有你爹在,什么样官职你不能做,萧景清即使不努力依旧是大梁王朝的神,起点就比别人高了不知多少,你还愁什么。”

  萧景清嘴里依旧喃喃道:“楹月,我不能做官了。”

  少年的泪水湿了姑娘满肩,风一吹,格外清凉,透心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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