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掌天殿原本七柱耸立,现在却只剩下四柱。梦旗的魂柱在梦花魂死后倒塌了,杀旗与帝君的魂柱也荡然无存,殿中剩下的只有智、将、罪、罚四柱。
今日的掌天殿依然威严,但是空气中弥漫着严肃的气氛。智、将、罪、罚四旗各自站在自己对应的魂柱旁边,一言不发。看着掌天殿现在的景象,他们各自心中已经有所明白。
一道光芒闪过,焕然一新的齐天疆出现在原本帝君魂柱所在的位置,那个位置象征着天旗之主的身份。
齐天疆现身,四旗眼神各有不同,面具下的表情无人得知。
齐天疆居高临下,审视下首四人,锐利的双眼将四人的眼神尽收眼底。
“从今以后,天旗再无帝君,而我齐天疆为天旗新主,号至尊!臣服于我者有生,背离于我者亡命……”齐天疆抬手指着四人,冰冷道:“你们的选择呢?”
“下旗愿奉至尊为主。”最先表态的自然是早已选择归降的智旗。
齐天疆点了点头,他并不言语,静静等待其他人的回答。
智旗与罪旗都是熟面孔,这里新出的是将旗与罚旗。
将旗身材魁梧,豹眼环伺,重甲挂身,然而举手投足间举重若轻,可见其力大无穷。
在齐天疆的印象里,将旗是最忠心于帝君的,这个人头脑简单,甚至有些愚笨,但是其修为却是货真价实的强悍,在天之六旗中排行第二。而且将旗的头脑简单只表现在为人处世上,不善诡计,但是其对行军打仗这方面却是颇有见解。所以,帝君才组建了一支鬼纹军交给他训练,为以后大军对垒的局面早作准备。
若不是将旗有这方面的优秀能力,齐天疆还是很想把这个忠于帝君的家伙一起除掉,但是没有了将旗的调遣,那支鬼纹军他也得不到。虽然那支鬼纹军人数不多,但是却能与魔城大军一较高下。
果然,剩余三旗中最先发言的便是将旗。他举步出列,看着高立大殿之上的齐天疆,声如洪钟般地怒骂道:“不忠之徒,焉敢窃我主基业!”
齐天疆眉头微皱,心想这个人果然不会轻易臣服,但他还是要争取一番,实在不行的话便杀了吧,那支鬼纹军也只有放弃了。
“本尊问你,你所忠者何人?”
“天旗之主!”
“本尊便是天旗之主。”
“天旗之主,本旗只认帝君!”
“但是帝君已亡,你当如何论处?”
“报仇!”坚定的两字体现了将旗的决心。
齐天疆不怒自威,大笑道:“哈哈哈,自古以来便是强者为尊。本尊能取帝君而代之,便是证明本尊更强,你所效忠的对象便该是更强的本尊,而非只剩一具枯骨的帝君!”
“竖子焉敢称强?无外乎阴谋诡计!你我虽未曾交手过,但是你该知道,你绝非本旗的对手!”
齐天疆笑得更加大声:“鼠目寸光之辈!好,本尊允你报仇的机会!但是,倘若你不是本尊的对手又当如何?”
“若不是你的对手,便如你所愿,本旗会听命于你,但是未来只要一有机会,本旗便极有可能杀你为帝君报仇!怎样?你可敢一赌吗?”
“哦?有趣!本尊有何不敢!来,出招吧,认清你的无力,然后臣服于我!”
决心以武力降服将旗,齐天疆背负双手,沉稳如斯。将旗反手一化,竞天黑矛在握,起手猛攻,甫出手便是杀招。
齐天疆气稳,身更稳,如今的他已是今非昔比,为己之皇图霸业,齐天疆一展容人之态,轻战将旗。
竞天黑矛横扫四方,势如破竹,所掠之处无不破碎,然而对战齐天疆却始终难伤其分毫,齐天疆立身之处甚至没有半分移动。
见久战不下,将旗心怒意狠,内元猛催,绝式初现。
“将军策·驰骋!”
迅疾一矛,如沙场冲杀,直戳齐天疆心窝。齐天疆眼神一凛,阴阳二气并行,速化两指,将竞天黑矛牢牢夹住。
将旗目露惊讶之色,没想到这一招竟然被对方轻易接住,惊讶过后,将旗又是再赞神力。齐天疆直感到指头处传来强悍的力道,矛尖似乎欲摆脱钳制而出。齐天疆又多添了几分功力,再次将竞天黑矛牢牢控制,但是他稳若泰山的双脚却是轻退了半步。
“不差!但是……”
一声但是,齐天疆挥出一掌,强势而出。将旗避之不及,正中其招,黑矛脱手倒飞而出。
“这是……帝君的招式……独步玄阴?”
将旗稳住身形,震惊地望向齐天疆:“你,竟然会帝君的武功!”
“本尊说过,世上再无帝君!”齐天疆把竞天黑矛丢还给将旗继续道:“怎样?还要继续吗?”
将旗收起武器苦涩道:“我败了,我会遵从先前之约。”
“你当如何称呼本尊?”
“至尊……”
“很好!”
拿下将旗,齐天疆把目光转向罪旗。以前天之六旗中,齐天疆最不对付的人便是这个罪佛,也曾战过数场都不分胜负。印象中罪旗并没有将旗的忠君思想,但是他会选择臣服吗?
“终于轮到佛爷我了……”
“你若是也想测度本尊的实力,本尊倒是不介意与你一战!”
“哈哈,想不到昔日的杀旗竟然会爬到这般高度……”
齐天疆再次皱起了眉头,六旗中他最猜不透的便是罪旗,这个人虽然听从帝君与智旗的调遣,但是除了既定的任务行动外,他是绝对不会多做任何事的。别看这个人平时少言寡语,但是齐天疆知道,若论心狠手辣,天之六旗中无人能及。
罪旗继续说道:“不过佛爷我倒是不在乎天旗的主人是谁,加入天旗只是因为天旗能助我对付凋芒古刹与圣佛子,而且佛爷我对罪旗的身份还是很喜欢的。”
“所以你的选择?”
“哈,至尊?倒是个不错的称呼,佛爷我依然会听命天旗的行动调遣,但是我的目标不变,依然是颠覆凋芒古刹。”
“凋芒古刹亦是本尊必除的目标,本尊自然不会妨碍你。”
齐天疆松了口气,倒不是他怕罪旗,而是怕少了这么一个属下少了一份战力。能这样不动干戈而将对方收纳,是再好不过了。
三旗中两旗已经搞定,齐天疆最后将目光投向了那个罚柱旁自始至终都未曾说过一句话的朱红身影。
这个人,不只是齐天疆,其他四旗也接触的很少。这个人在曾经的天之六旗中是修为最高的,一身无可匹敌的旷世剑招所向披靡,只有帝君能打败他。如果说罪旗是齐天疆最猜不透的人,那么这个罚旗对齐天疆来说,简直是一无所知的存在。
“罚旗,你的决定呢?”
一直闭目养神的罚旗终于睁开了双眼,他平淡地看着齐天疆,轻言道:“我是来与天旗做个了断的。”
“你要脱离天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