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不要!”蝶儿惊恐的从恶梦中醒来。
“蝶儿,没事了,姐姐在这里……”袖红雪连忙跑过来安慰。
蝶儿看到眼前的人,才想起了发生了什么,惊恐绝望后见到亲人,蝶儿扑入袖红雪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没事了,乖,没事了……”
也难怪蝶儿这么害怕,一直跟在袖红雪身边的她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事?即便现在没有危险了,蝶儿的身子还因为过度的惊恐而颤抖。
“少爷他没事吧,他一直昏迷……”
“别担心,台笑正在为本心疗伤。”虽然这样说,但袖红雪也知道浪子的情况不乐观。蝶儿不懂其中的状况,现在听到自家小姐这样说,便也暂时松了口气。
“蝶儿,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见自家小姐相询,蝶儿便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相告。闻言后,袖红雪叹了口气。这丫头对浪子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是简单的仆护主了,现在看来这丫头是真的喜欢上了浪子。
袖红雪听罢蝶儿的叙述不禁后怕,要是他们晚来一步,只怕蝶儿就真的被……
“蝶儿,你是不是喜欢本心?”
蝶儿不料袖红雪会突然这么问,连忙矢口否认。浪子是主,她是仆,仆恋上主本身就是罪过。
见蝶儿手忙脚乱的样子,袖红雪便知道被自己说中了。
袖红雪并没有生气,而是笑道:“蝶儿,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些年了,我还会不了解你吗?”
“我……我……”蝶儿不知该说什么。
“你我虽然名为主仆,但却情比姐妹,你若真喜欢本心,姐姐并不反对。”
听闻自家小姐这样说,蝶儿心头一喜,脸上也多了些笑意。袖红雪见这丫头这么藏不住事,也笑了出来。
“本心性格乖张,也难得你会喜欢上他。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姐姐吧,姐姐会为你做主的。”
蝶儿闻言大喜,只觉心头甜蜜,但是没过多久就又有些落寞。
“可是少爷他……少爷他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
“你呀……”袖红雪拍了拍蝶儿的头,“我看本心他对你也是有意思的。”
“真的吗!”
“我的亲弟弟我会不清楚吗?他要是对你没意思,近乡情馆那么多美女,他会只欺负你一个人?好了,你不用担心了,你们的事姐姐会做主的。”
“嗯……”蝶儿又羞又喜,声音细如蚊蝇。
“你继续休息吧。”
袖红雪安抚好了蝶儿后来到司马台笑身旁。司马正在全力为浪子治疗,但是情况不太妙。不同于治疗蝶儿,现在的司马台笑满头大汗。
又过了许久,司马终于吐出一口浊气,结束了行功。
“台笑,本心的情况怎么样?”袖红雪一边为司马擦汗,一边小声问道。
司马刚想说话,就见袖红雪指了指复又入睡的蝶儿。司马领会,知道袖红雪这是在示意他说话小声些,不要被蝶儿听到而担惊受怕。
司马小声道:“浪子身体上的损伤已经痊愈,但是情况仍然不容乐观。现在他体内的邪功与佛功在互相较劲,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他的身体,虽然我已经用五行元功进行疏导了,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浪子因为失去邪骨而性命垂危,后来借助佛骨才得意续命,但这也让他无法施展所学之功。后来在佛说如是的栽培下,修习了佛门武学。修习了佛门武学后,浪子的邪功就一直被封存在自己体内,只要不动用便不会有什么大碍,可他为了救袖红雪竟不惜强行使用邪功。
邪功一经唤醒,遇到与之相互克制的佛功,两股力量顿时相护扭打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浪子本就失了邪骨,这让他的邪功失去了通行的渠道在体内乱窜,不断对自身进行摧残。如果浪子能捱到佛功将邪功吞噬殆尽,或许便会好起来。但是他在邪功上的修为偏偏要强于佛功,要让佛功灭去邪功几乎是不可能的。
佛说如是很看重浪子的资质,以人身练魔功从而造就独一无二的邪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办到的。佛说如是让浪子修炼佛功的本意是等其在这方面的修为能与邪功抗衡后,就把邪骨还给浪子,他相信到时候浪子一定能将两股力量融会贯通,达到前无古人的成就。可是没想到的是,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
“现在能救浪子只有一个办法!”司马道。
“邪骨!”袖红雪也想到了。
“不错!有了邪骨,邪功的运行就会畅通无阻,便也不再会对他自身造成损害。但是这样也有很大的风险。”
袖红雪明白司马的意思。现在因为没有邪骨的缘故,邪功不能发挥全部威力,所以浪子现在体内的两股力量才会势均力敌。但一旦邪骨回来,邪功的威力必然会超过佛功,届时佛功必然不是邪功的对手而反被渐渐吞噬,弄不好或许会走火入魔甚至命丧黄泉。
“红雪,虽然有风险,但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袖红雪犹豫了,她实在不愿失去自己的亲弟弟。“或许……或许……我们还有一个办法……”
司马叹了口气,他当然明白袖红雪所指的是什么。
“红雪,我知道你怕失去浪子,不想浪子但任何风险,但废掉浪子全部武功真的正确吗?以浪子的性格,倘若醒来后发现自己变成了废人,只怕会生不如死。他或许不会记恨你这个姐姐,但他一定会恨自己。”
袖红雪落泪,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
“红雪,你也不想浪子后半辈子如行尸走肉般生活吧……”
“可是,万一本心他……”
司马抱住了袖红雪道:“放心吧,我相信浪子一定会克服。你是他的姐姐,更应该相信他才对。浪子可没有那么弱!”
“嗯!”在司马的鼓励下,袖红雪终于做出了决定。“可是邪骨在佛说如是圣僧那里,圣僧已经消失于江湖有一段时间了,我们去哪里找她?”
“我想我知道圣僧在哪里?”
袖红雪忙投来询问的目光。司马道:“圣僧应该在苏妙菱的墓地。”
情之一字司马再了解不过了,就像剑无式一直不愿离开坐忘坡那样,被勾起了往事的佛说如是一定会在苏妙菱的墓地。
“那墓地又在什么地方呢?”
“或许圣菩提大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