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随然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但竟敢对雪国大族出手,你的命也就到头了。”老屠户嘴上不饶人,心中却叫苦不迭,随行的这些少爷小姐个个都是千金之躯,不管任何一个有闪失,回去自己都难辞其咎。
娥行慵懒的伸着懒腰,等一行人阵型摆好,打着哈欠回应道:“雪国,应该是秋寒的庇护国。”
“白神秋寒大人的名讳也是你这小丫头叫的?”老屠户怒火中烧,从背上取下一柄长刀,伺机寻找娥行的破绽。
而让老屠户郁闷的是,眼前这个小丫头似乎浑身都是破绽,她自始至终都未正眼看过这一行人。
“七星阵,绞。”老屠户大喝一声,列阵修士法宝尽出,轰向娥行。
娥行不闪不躲,硬生生接下所有法宝,绚烂的火花在空中炸响,待火光散去,娥行毫发未损的站在原地。
“闪开,妖女,吃我一记力开华山。”老屠户大吼一声,举刀上前,身影快去鬼魅,拖刀而行,身影不断变换,当年他正是凭借这一招,于万军中打杀了守城将领。
而娥行只是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划过,老屠户还未至身前,身体就被刚才的一指一分为二。
老屠户不可思议的望着分离的下半身,双眼瞪的血红:“至少在临死之前,告诉我们你是谁?”
娥行不屑的冷哼一声,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和现在的身份,清了清嗓子回答:“余烬城——寅嘉依。”
“许胖子!”老屠户听完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吼一声。
一行人中,一个身形奇胖的男人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片纸人,嘴里默念着咒语,其余修士尽数挡在胖子身前,老屠户的尸体还未从高空坠落变再次爆炸,化作血雾。
娥行看着眼前浑身颤抖的一行人,等待他们拼死用身体护卫的胖子念完咒语,单手将纸人甩向天空,纸人在空中自行折叠成千纸鹤以极快的速度远遁。
娥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信儿送出去了吧,汝等蝼蚁,死。”
话音刚落,准备拼死一搏的众人纷纷炸开,在空中绽开成血花。
做完这一切,娥行打了个哈欠,身影化作黑雾消失。
等回到寅府,已经是傍晚,睡眼惺忪的娥行回到房间,眼前一阵阵模糊,娥行抬起自己的手,感觉世界在慢慢变暗。
随即晕倒在房间内,过了一会儿,等她再次睁眼,此前的女帝和冰冷气场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迷茫的寅嘉依和清澈干净的眼眸。
与此同时,龙虎山,白鸦此刻一身道服,揣着双手站在莲花峰峰顶,身形摇摇欲坠,但任凭身形如何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摇摆,双脚如同扎根一般站在原地。
一旁的济世捻着一缕胡须连连点头,无论从悟性还是论道,白鸦的能力和想法都是出类拔萃,特别是一篇《三字经》,让龙虎山上下惊为天人。
白鸦缓缓睁开双眼,远处的夕阳之下,地平线与太阳的交界处,白鸦努力伸出双手,继而双手抱圆,以及其缓慢的拳法配合呼吸吐纳来分解体内一部分洛神神力。
现在白鸦体内的洛神神力犹如太极在白鸦体内不停缓慢旋转,而每次旋转都伴随着零星的神力被甩出,而白鸦就像一位拾荒老人捡拾着这些神力化为己用。
济世用浑浊的双眼呆呆的盯着白鸦,山风吹过,济世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白发清秀的少年。
正在这时,一名小道士匆匆跑来,对着济世先是行礼,随后低声说道:“师祖,山脚下来了一帮人,说是要见师祖,苟掌教已经再三推辞,但他们执意要登山,现在已经冲这儿来了。”
济世点点头,冲小道士挥挥手,示意退下,转身对着白鸦道:“白鸦,随我去见客人。”
白鸦应允一声,一跃而下,闲庭信步般在山峰间几个起跃来到济世面前。
二人转身刚走出几步,只见远处浩浩荡荡迎来一批士兵,领头将领见到济世,慌忙下跪:“末将莫岐,拜见圣人。”
“拜见圣人!”随着莫岐的下跪,所有随行士兵也都纷纷下跪。
济世扶起莫岐,示意众人起身,摆出一脸痴呆样子问道:“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末将奉大王之命,前来迎接圣人下山入我白帝王朝庙堂。”莫岐说完拱手欲再拜却被济世阻止。
济世摆摆手,佝偻着身子艰难挪动着向山上走去,士兵迅速让开一条道,莫岐慌忙跟上,白鸦只是笑笑,揣手信步在济世身旁。
“老夫无才无能,不懂做官之道,不通治国之理,怎么敢高居庙堂。”济世笑着摇摇头,死死抓着白鸦的手。
莫岐挠挠头,慌忙回答:“圣人是庇佑白帝王朝之神,我王愿推崇圣人为国师。”
“白帝王朝,从来都不是一个甘居神位之下的国家,况且老夫只是一介草民,并不是什么通天的神仙。”济世说完从怀中颤颤巍巍掏出一本三字经,递给莫岐:“这是我徒弟白鸦所著,对于陛下而言比我这一个糟老头子要管用,将军带回去也称得上不枉此行。”
莫岐手里拿着三字经,却不知如何是好,刚想再三挽留,苟子却突然出现挡在莫岐面前。
“前方是龙虎山禁地,非山门之人不得进,将军请回。”苟子微笑着伸手送客。
莫岐此刻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看着眼前一脸微笑的年轻道人想要出手却忌惮济世的身份。
无奈莫岐叹了口气,转身带领军队拂袖离去。
望着军队远去的身影,济世捻着胡须手指不停掐算,口中振振有词。
“师傅,为什么拒绝了白帝王朝的邀请?天下二十三大国,二十三神应该各有对应庇护之国。”白鸦试探的问道。
济世笑了笑,头也不回的回答道:“白帝王朝资源匮乏,民风彪悍,国土却辽阔无比,代代皇帝有着睥睨天下之心,不甘屈于人后,他们请我下山无非是想要与其它国家抗衡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