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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地深了。
伊薇嫃正在准备明天开学需要的东西,而这时候,下班回来的伊父伊母已经进了家门。
听到外面父母回来的动静,伊薇嫃出了房门,将之前为他们留的饭菜拿出来热一下,并为他们摆好碗筷。
父亲伊昌勐已经在洗手间洗脸洗手,准备吃饭。
“天也不早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这边我们自己来就好。”看着这般为自己忙碌的女儿,秦怡甄很是为她心疼。
“没事的,我早就习惯了,更何况为自己的父母忙活我也开心。”伊薇嫃笑了笑,对于这些倒是无所谓。
毕竟现在来说,这种生活可是她一直向往的,所以哪怕再苦再累她也甘愿,这总比那种冷漠的家庭关系要好吧!
等等,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念头?
伊薇嫃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但细一想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到底是忘记了什么呢?
“阿嫃!你怎么了?”看着伊薇嫃陷入失神之中,秦怡甄叫着她的名字,并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啊!怎么了吗?”伊薇嫃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询问着。
“你怎么突然魂不守舍的,我叫了你好几遍也不见你回过神来?”秦怡甄继续询问着伊薇嫃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随便想想而已。”伊薇嫃挥去了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看着面露担忧之情的母亲,不想让她担心。
“真的没事吗?”秦怡甄再三确认着。
“真的没什么,我只是一天没见到姆妈了,有点想念而已。”伊薇嫃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以宽慰母亲的心。
“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撒娇呢!不过既然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想来你是因为太过劳累了,所以才会这样的。要不你先回房吧!我这边没什么可忙的了,等吃完了饭,剩下的我来处理就好。”秦怡甄松了口气,接下来就开始‘赶’人回房了。
“嗯,那我先去洗澡了,剩下的就交给您了,您就受个累了。”伊薇嫃做了个鬼脸,准备撤了。
“这丫头,说什么呢!跟我还客气!”秦怡甄拍了拍伊薇嫃的头,忍不住笑骂着。
“怎么了?谁又让你生气了?”伊昌勐收拾好了,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见自己妻子这般样子,笑着询问着。
“没什么,只是心疼你家闺女了,小小年纪的就要操心那么多,有点不忍。”说着说着,秦怡甄鼻子就是一酸,刚刚那打闹的好心情霎时间就被这给掩盖了。
“唉!谁说不是呢,不过你也不必太过伤心了,我现在正在和公司领导商量,看看能不能调换一下工作时间,争取晚上早点回来。”伊昌勐自然是理解妻子的想法,他一把抱住秦怡甄,安慰她的同时说着自己的打算。
“嗯,那我也找个时间跟领导商量一下,这么多年了,我也该是时候改一下上下班的时间了。”秦怡甄拭了拭眼角星星点点的泪水,也下定了决心改变。
另一边。
洗完澡。
伊薇嫃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并躺到了床上。虽说是躺在床上,但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白天发生的场景。
不知为什么,对于今日撞上的那个男生,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与他早已相熟似的。
他的脸庞,他的音容笑貌好像早已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还有今天的对话场景,两人的交锋……这一切她都莫名觉得熟悉。特别是当自己看着他那好似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漠然,自己居然隐隐有些心疼。
她究竟是在哪见过他呢?难道是前世的缘分造就了今生的再遇?
要不是伊薇嫃从来不相信前世,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与他前世就已相熟了。
想到这,伊薇嫃连忙摇了摇头,好赶走脑海中的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想些什么呢,伊薇嫃啊伊薇嫃,这是该犯花痴的时候吗?再说了,今日一事,很明显自己已经和他结下梁子了,下次再见面还不知会是怎么个天翻地覆的场景,还是希望自己不要再见到他了,当然,最好是把他忘了……嗯,就应该是这样。
伊薇嫃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但好像还是忽略了什么,她干脆翻身坐了起来。
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脑海里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呢,仿佛不应该是这样的,还有,她真的是这样的家庭吗?
撇去刚刚的念头,另一种怪异的感觉在她的心头随之升起。
不知为何,自从在图书馆醒来之后,伊薇嫃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要是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毕竟她脑海里已有的记忆就是这样的,自己的家庭情况也是如现在看到的一样,没什么不对的。
“看来真的是我自己多想了,我不是个穷人家的姑娘,难道还是个千金小姐不成?我看这种公主梦还是早点清醒吧!”伊薇嫃笑了笑,倒是不再纠结了。
毕竟对于自己的家庭,除了家里没什么钱,其他自己还是很满意的。
“不过我脖子上的这个玉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看着从衣服中跑出来的玉坠,伊薇嫃拿起它细细的观察起来。
只见那只坠子为一蝶形,摸着像是玉质的,色泽偏白,细看之下,毫无雕琢痕迹,但是那蝴蝶的整个体态呈现的栩栩如生,连触角和蝴蝶腿部的附节都完美的显现出来了,看着叫人爱不释手。不过可惜的是,眼前的玉坠有点暗淡,不复光泽。
“为什么这玉坠看起来是那么的黯淡无光,好像少了点什么,她不应该是温润透亮的吗?欸,奇怪,我为什么要说‘她’?还有,为什么我会觉得这玉坠温润透亮,我不是第一次见到吗?”伊薇嫃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只翩翩飞起的玉蝶,那灵蝶灵动飞舞的样子,叫自己好生喜欢。
“哎呀,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什么都是熟悉的,又感觉什么都是陌生的,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伊薇嫃气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有点不知所云。
算了,既然想不清楚就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管它的。
她将玉坠重新放了回去,重重的倒在床上,将脑海中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挥了出去,翻个身准备睡觉。
毕竟,明天还得早起呢。
在这个城市的另一头,也有一人难以入眠。
梦炘乐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总是难以将自己脑海中闪过的画面驱逐出去。
最开始的相撞,因为并未仔细看与自己撞上的那个人,只是忙着逃跑,所以将她无视了。而由于与她相撞,耽误了自己的最佳逃跑时间,心中觉得晦气,这才突然口不择言。却不想,对方是那样的要强,居然打了自己,而正是因为她打了自己的脑袋,才导致他与她的争执。
毕竟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打过自己的脑袋,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么难以接受的原因。
而因为与她发生争执,甚至让自己一度忘了后面有人追的事情。其实按照他的脾气,他是最不屑于干这种事的,可是不知为何,因为对象是她,自己总是会变得有些不一样。
更令自己想不通的是,当他再次脱身准备逃跑时,居然依旧会朝着她的方向跑去,而且自己居然莫名的觉得她应该还在那没走。而当自己跑到一开始起争执的地方,看着她果然在原处未离开,首先想到的不是像一开始自己认为的那样去报复她,而是想着带她一起逃离……当她从后面环抱住自己的那一刻,他居然发自心底的觉得愉悦,好像从此便满足似的。
按理来说,对于这种想法,他应该感到恐怖才对,可是此时的他却丝毫没有因为自己不能掌控这一切而产生该有的恐惧,反而觉得内心十分欣喜。
他这是怎么了,中毒了吗?
梦炘乐晃了晃脑袋,想要将这些莫名的念头赶出去。可是摇晃了半天的脑袋,这些念头依旧是挥之不去。更夸张的是,他完全不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却已经因为她而难以入睡了。
他果然是疯了,疯了。
梦炘乐只觉得自己是魔怔了,他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
且不说两人是多么的难以入眠,时间却是不会因为两人的失眠而停止向前。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慢慢地,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又不知何时,天已经亮了。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
学生们自然都早早地赶去学校,至少大部分学生是这样的。大家按照通知处贴的分班名单,找到自己所在的班级,一个个鱼贯的进入教室。
视线慢慢的来到高一《4》班。
伊薇嫃依然坐在那个让她觉得莫名很熟悉的位置,旁边坐着的是时诗梦,她的后面是盛亦冷。
时诗梦依旧是那么一副冷冷的性子,只是这么淡淡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不多言,对于旁人看过来的目光更是视而不见,只是静静地忙着自己的事情,仅此而已。
至于盛亦冷,他和自己的名字真不相配,虽是叫这个名字,整个人看起来却很阳光、开朗、热情。当然,他也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对于自己比较熟的人当然是这样,只不过在外人面前,这孩子总是要耍耍酷的。相对于时诗梦的真冷,他在其他人面前总是保持一副高冷的样子,但唯独在伊薇嫃和时诗梦面前才会露出他那真实的一面。
不过,要不是伊薇嫃知道盛亦冷和时诗梦两人的关系,就凭他俩这看起来很是相像的样子,没准会以为他们两个已经是一对了呢。
不过她倒是希望他们能成为一对,但是一来他们俩谁都没有表露出这方面的想法,二来两位都是自己多年的好朋友,虽然看起来很般配,但他们要是真的互相告白了,不管是告白没成功还是成功但又分了,夹在这两人中间总是会很别扭的。
想到这,伊薇嫃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任其发展吧!
至于伊薇嫃,依照老习惯,肯定是趴在桌子上睡着。在这么一个喧闹的环境下,她依旧这么安然的睡着,倒也算是厉害了。
旁边的时诗梦对此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很明显,这样的场景她是经常见到的。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时诗梦也不急于叫醒她,就这么任她睡着。
不久,班主任虚婧怀抱着教课资料,如同一缕清风般的走进了教室,她怀抱些东西走向了讲台,看着同学们笑了笑。
同学们被老师这美丽的身影惊得愣住了,看着这么年轻的女老师顿感意外。
不说同学们是怎么想的,只见老师将东西放到讲台上,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些什么。写完之后转过身来,面对着同学们。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语文老师,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也是你们这高中阶段的班主任。”说完,她指了指黑板。
“我叫虚婧,黑板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以及我的联系方式,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没问题也可以联系我。当然,太频繁也不好,毕竟我也是需要个人时间的。”
虚婧正在讲话,看着学生们突然将视线转向门口,她的声音慢慢降了下来,也跟着看向教室门口。
却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梦炘乐已经在教室门口站着。
看着这样装扮的梦炘乐,虚婧皱了皱眉头。
看来又是一个难搞的学生。
“同学,你迟到了,你是本班的学生吗?”虚婧一脸严肃的看着梦炘乐,对他那魅惑的容颜却视而不见。
“嗯。”梦炘乐简单的回应了一声。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查一查花名册。”说着,虚婧拿起桌上的花名册,准备查证一下。
“梦炘乐。”
“梦…炘…哦,查到了,在这儿。”虚婧看着花名册,又抬头看了看梦炘乐。
……
伊薇嫃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看着讲台上发生的这一切,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这一幕已经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