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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八十九章: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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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笑笑跟了进来,只见这轴卷上画着个美人,美人柳眉星目,两手仗着一柄半出鞘的长剑,似笑似嗔的回眸转身。

  整幅画十分传神,却并无一字和落款。

  冷二郎将这轴卷放在太乙真人前的油灯上点燃,又拿着这轴卷往大殿里的帷幔上一引。

  大殿里须叟燃烧起来。

  林笑笑急忙将尚握在道人手中的道袍拿下来,草草给道人披上。

  两人退出大殿,大殿须叟火光冲天,向后蔓延,竟连后面那两间房屋也燃烧了起来。

  林笑笑见地上那把断做两截的古琴,上去拿了,丢进大火里,便念道:“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古调只自爱,从今谁人弹。”

  冷二郎拿起地上的子母雌雄剑,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林笑笑不远不近的跟在冷二郎后面,两人沿着旧路下山,来到溪水旁的一片竹林。

  一条三岔口的小路横在了两人眼前。

  冷二郎指了指右边的一条小路,意思叫林笑笑离开。

  林笑笑沉默了半晌,回头看着山上大火渐渐熄灭,想起昨夜在那桂花树下听道人抚琴,喃喃道:“我只想听你说句实话。”

  冷二郎一言不发,朝着左边的一条小路蹒跚而去。

  林笑笑愤怒了,吼道:“你这屎壳郎,装什么逼,说句实话这么难吗!我林笑笑上辈子欠了你的吗?”

  冷二郎停下脚步,转身道:“回你的大观园去!”

  “那道人是谁?你们一群疯子,只把我蒙在鼓里,你们有意思吗!”

  “他叫冷二郎!出家前俗名柳湘莲。”冷二郎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回想起无数如烟的往事。

  “那你究竟是谁?难道说你只是他另一个时空中的分身!还是他是你在这‘红楼世界’里的分身。”林笑笑惊奇的问道。

  “你只记住,你是林笑笑,便足够。”

  冷二郎说着,便转身欲走。

  林笑笑冲了上来拦住道:“我不知道我是谁!我都快疯了。你给我说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那赵勇在孤岛上明明是大清朝时的海盗,可今日他怎么会有21世纪才有的加仑手枪,还用他打死了道人,也就是你嘴里的冷二郎。如今道人为了救你而死了,你连一个响屁都没有,难道竟连说句实话都不敢吗!”

  林笑笑说着,便从腰袋里拿出赵勇那把丢落在无空观的加仑手枪来。

  原来林笑笑见了这把加仑手枪,心里早产生了怀疑,便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把手枪给捡起来,藏在了自己的腰带里。

  冷二郎顿时怒了,握着长剑咬牙道:“你只是一把钥匙,如果你想知道一切,便勇往直前。到时候,但愿你我不是敌人,否则……”

  “否则怎样,你如果想杀了我,那你现在就来吧,我林笑笑不怕你,你这该死的屎壳郎,懦夫,混蛋!”

  冷二郎一把推开林笑笑,蹒跚着便走了。

  林笑笑站在三岔路口,几乎痛哭起来。

  冷二郎走进了竹林里,却又高声道:“记住你是谁!如果你退缩,你、我,还有他们,以及天意计划,还有你父母的心血,都将是一盘死棋。”

  林笑笑听了这话,惊得呆了,顿时明白,原来这冷二郎竟和自己一样,是来自21世纪的时空,且对这一切似乎知道得十分清楚。

  林笑笑当即做了一个决定,不论怎么样,一定要从冷二郎嘴里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林笑笑回过神来,急忙揣了手枪,便奔进竹林里来。

  可哪里还有冷二郎的踪影。

  林笑笑失望之余,气急了,大骂道:“你这该死的屎壳郎,不得好死,我林笑笑若再见到你,绝饶不了你!你这该死的,混账王八蛋!”

  林笑笑独自在竹林里痛骂了一番,可耳畔只有自己骂人的回声。

  林笑笑只得沿着这条竹林里的小路一直走了下去,希望总会再遇着这屎壳郎冷二郎。

  林笑笑走得远了,这三岔口的路上方又现出一个人来。

  这人朝着林笑笑远去的竹林小路苦笑道:“若不如此,你如何肯放过我!天黑前你一定能沿着这条小路回到大观园,可此时,我真的不能告诉你这场天意与阴谋的较量,因为这一切,你是不可替代的密码和钥匙,只有你按部就班的走完程序,一切才有可能重启,这是你的母亲早给你设定的一段命运。如果你退缩了,‘成功’和‘失败’便都将灰飞烟灭。”

  自语说着这话的人正是冷二郎,他的心虽然在滴血,可信念依然在。

  冷二郎转身看了看半山上无空观的烟雾渐渐散去,如同人生的一场戏刚散场,新的戏马上便紧密锣鼓的要开始了一般。

  “二郎兄,但愿你道心长存,天国里暂且神游,他日咱们‘太虚幻境’再见。”

  冷二郎说完,提起子母雌雄宝剑,向着右边的那条溪边小路而去。

  林笑笑沿着竹林小路一路向前,走了大约两个时辰,竟来到了一片树林里,只见前面一堆灰烬,旁边许多野鸡毛。

  林笑笑顿悟,原来这是往回走的路,这里不就是昨夜自己偷吃冷二郎烤野鸡的地方吗。

  林笑笑气得冒烟,大骂道:“好你个屎壳郎,原来这般有心计,竟然欲擒故纵,把我引回旧路,费了这么多心思,不就是怕我质问你吗,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你痛痛快快把什么都招了。”

  林笑笑大骂毕,虽恨得牙痒痒,想转身回去,却又已经走了两个多的时辰,那冷二郎又诚心躲着自己,纵然原路寻了回去,恐也找不到他,只得罢了。

  林笑笑拿起一根地上的野鸡毛,看了看,花花绿绿的,像是非洲部落酋长头上戴着的那种,在那里,它可是权利的象征,而此刻,竟成了林笑笑的笑话。

  林笑笑不禁想起昨夜自己偷吃野鸡,慌乱中打了冷二郎,他那脑门上立刻鼓起的包,恰如同屎壳郎的独角似的。

  一种奇怪的念头和情绪突然出现在林笑笑的脑海里。

  林笑笑竟有些牵挂起冷二郎来,他此刻带着重伤,又能到哪里去安身。

  林笑笑手里拿着鸡毛,微笑着,好像又看到了那个脑壳长包,冷眼冷面的下面,却有一颗火热的心肠的冷二郎。

  突然,树林外面传来许多人的声音。

  林笑笑一惊,便醒了过来,只听得有人道:“必定错不了,一定是这里。咱们人多,且进去看看,又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