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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师傅信誓旦旦,两个便宜徒弟也被感染,突然有了信心。
如果以人类的常理来理解便宜师傅,无异于夏虫语冰。
无论听起来多么不可能的事,只要他说可以,那便一定可以。
但是身为徒弟,有权利也有义务不懂就去问。
雪雪看着信心十足的便宜师傅,小声问道:“那我们该如何找ta?ta是个什么样的……人?”
便宜师傅捋了捋乱七八糟的胡子,神秘道:“就像那个球一样,见到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他又将那两副眼镜拿出,肉疼地喘了口气,终于将之送给两人。
“这是龙鳞做的眼镜,如果你们碰到了那个ta,它就会提醒你们。”
话音落下,眼镜便化为一个图案印在两人手腕上。
便宜师傅望着两人好奇的眼神,笑道:“当然,你们也可以用它打人,可惜它们不是战斗型,要注意别打坏了。”
具体说起来的话,两个便宜徒弟怕是理解不了,便宜师傅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但是有一点他不得不说。
“这上面有一个单向传送门,你们可能也听说过,叫作龙门。”
他顿了顿,放弃了进一步解释,只是语重心长道:“它连接着禁地真正的方位,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要启动。”
世上所有知之者都在寻找禁地,这东西的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大凶徒弟抚摸着图案,突然问道:“万一它们被抢走了怎么办?”
便宜师傅云淡风轻,整个世界却仿佛为之一震。
“除开我,没人能抢走它们。”
总有些话,不管你信不信,它总是对的。
有个厉害的便宜师傅,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雪雪顿觉好奇万千,嘴角都忍不住翘了起来,随意问道:“师傅你到底有多强?”
便宜师傅想都没想,认真答道:“我不知道。”
当有人比你强时,你才能知道自己有多强。
当你已是最强,这个问题便没了答案,也没了意义。
雪雪就像看见了山巅,胸有寰宇,气吞山河。
“宇宙无敌的龙枪,说的是不是你!”
她突然大吼大叫,将大凶徒弟吓了一跳,便宜师傅却心如止水,云淡风轻。”
他依然答道:“我不知道。”
继而,他又补上一句。
“但龙枪确实是我,宇无敌的龙枪也是我。”
两人心中已明了。
这个男人,亲口说过,没打之前,便没有强弱。
哪怕只是一只蝼蚁,在与龙枪发生战斗之前,也有权利说自己更强。
这是来自于生命与生命之间的对等性,亦有人称之为公平。
却从未有人敢这么做。
雪雪觉得自己很幸运,能来到这里,来到这个利用便宜师傅的威名狐假虎威的地方。
可她还想要更幸运一点。
“师傅,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像你一样强?”
大凶徒弟吓得大气不敢出,便宜师傅却还是古井无波,宠溺道:“我不知道。可是等你打败我的时候,你就比我强。”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似有千钧之重,让雪雪感受到了压力。
她深吸一口气,又问道:“我要是和你打架的话,你会不会让我?”
便宜师傅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想不想让我让你。”
雪雪想都不用想,答道:“想。”
便宜师傅立马答道:“那我就让你。”
雪雪道:“真的?”
便宜师傅道:“真的。”
雪雪跃跃欲试,道:“那我现在就要打。”
便宜师傅道:“好。”
她便对着便宜师傅肩膀来了一拳。
大凶徒弟吓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雪雪悻悻收回手。
便宜师傅面不改色,一本正经问道:“有钱徒弟,手没事吧?”
雪雪乖巧地柔柔笑起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疼。”
便宜师傅板起脸,很正经地说道:“我的心更疼,我对你这么好,你还要揍我。”
他很少开玩笑,看样子也不是个善于开玩笑的人。
雪雪却心有愧疚,支支吾吾道:“我又没什么能帮你的,要不你也打我一拳好了。”
便宜师傅伸手拍了拍有钱徒弟的脑袋,老神在在说道:“这就是拍自己不听话徒弟脑袋的感觉嘛?”
他好像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雪雪却有些意外,乖巧问道:“难道师傅你以前没收过徒弟吗?”
便宜师傅将她脑袋当球揉,随意道:“没有。”
两人心下一想,便觉得这果然是军师在背后搞鬼。
师傅对此心知肚明,突然道:“其实夜并不同意让你们做我徒弟,实际上,是我觉得你们与禁地有缘。”
缘,两人本以为这是几乎不可能出现在龙族的概念。
便宜师傅收回手,眺望禁地远处的高大树木剪影,道:“缘,也是一种理。”
“说得清的便是理,说不清的便是缘。”
他的眼中依然没有什么神采,两人却从其中感受到了最真挚的感情。
大凶徒弟一向拘谨,此刻缺突然大胆起来。
“师傅,你为何会突然跑到人族地盘,还拐走了老板娘。”
闻言,便宜师傅突然后仰,缩起肩来。
大凶徒弟本以为这是只有在有钱徒弟身上能看到的姿势,就连雪雪本人都意外得很,简直活见了鬼了。
师傅后仰了好一会儿,才板起脸道:“那就是师傅我的缘。”
说完,他还左顾右盼地咳嗽了两声。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便不再纠结于此事。
毕竟,眼下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更加让人纠结。
时值超维视界于地球所留后手全面启动,可两人却刚得知一个矛盾的消息。
雪雪问道:“师傅,超维视界到底怎么了,那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大凶徒弟也很好奇,只是她还是放不开,始终有隔阂。
便宜师傅看在眼里,却不多言,只是又对着地上的图案一指。
“你们可以将这第二条线比作超维视界,我对它的处理,和对那白球并无太大不同,只是更进一步而已。”
第二条线中,补好的线再次消失。
“我先把它这段时给截断”,他将树枝点在断点上,“然后将另一个断点,直接与前段相连。”
在两人惊骇的目光中,第二条线就此被连接。
毫无疑问,三条等长的线中,第二条短了一截。
这却本应是不可能的事。
两人心中同时涌现一个疯狂的猜测。
“我将整个超维视界的那段时,都封进了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