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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时和白煦先是抬头打量了上空的洞顶,那个镜月的光芒照不到他们这个位置,因此头顶上的钟乳石路是个什么走向也看不清。
而那七个人聚集处,镜月倒是把周围都照得亮亮堂堂的,就是洞顶有些过高,没有刻意让镜月往上飘的话,也是看不到洞顶的。
原本瑶时他们收敛气息,尽量不显露自己的踪迹,是因为不知此刻身在溶洞里的都是些什么人,为了避免事先被洞中人觉察到这个通道会有人出来而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那样二人还对于洞中人一所无知就遭遇攻击难免有些陷于被动。
如今见到队伍里谷雨虽然从站位上看来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但是其他六个人对他虽然没有明显的热情接受但是也没有明显的排斥,由此而见这些人还算是比较理智讲理的。
既然如此,他们现身也没有什么问题了。
而且他们不想浪费时间,要决定下一步就要弄清楚路线,那样就不可避免地需要升起镜月去观察洞顶上的“指向路线”。
白煦和瑶时往光亮处走向,脚步声故意放得重了些,果然马上引起了正在商量着什么的人转头察看。
“是阚肃道友。”瑶时终于看到那个似曾相识侧脸的正面,原来是不离宗的那位弟子。
因为跟成妍娇做成了一笔成意赚了两万上品灵石,她对于那师叔侄俩的印象都挺深的。
现下看到阚肃,她也就想起了当时就听他说要把成妍娇送走后就来清和山参加这个秘境试炼的,没想到在这个关卡里遇上的。
对面阚肃看到印象深刻的白一和朱五也是神色一喜,他转头想跟其他人说来人是他认识的:“这是——”
“白道友、朱五道友!”谷雨直接就大步迎上前去,那把大嗓门直接就把阚肃的声音给淹没过去了。
阚肃:“……”
谷雨在看到白一和朱五的一瞬间,简直有一种喜极而泣的冲动!
因为自上个关卡莫名其妙就被传送到这个溶洞里来之后,他发现这一次不仅又对上了宗门弟子,而且还是两队!
不离宗的那两个人还好说,最多就是对他漠视而已。但长兴宗的那四个就一言难尽了,他话都没跟他们说过一句,他们就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要不是阚肃明说了不要节外生枝浪费时间,长兴宗的人看着像是连容他留在溶洞里都不愿意!
因此虽然跟白一师兄妹俩虽然还谈不上多有交情,但是他这会已经觉得他们就是来拯救他的救兵!可算是找到组织了!
面对谷雨的激动,瑶时和白煦就淡定多了,面色如常地跟他打完招呼,瑶时又冲正看过来的阚肃挥挥手:“又见面啦,阚道友。”
谷雨意外地愣了愣,但很快又安慰自己:跟宗门弟子关系不错不意味着也跟某些宗门弟子一眼狗眼看人低。
况且不管是朱五他们,还是阚肃二人,都不曾轻视过自己。
这么一自我安慰,谷雨又恢复了轻松。
阚肃则是给瑶时和白煦介绍自己的师弟:“这是我五师弟荣显。”
又给师弟介绍白一和朱五。
双方互道幸会,阚肃见长兴宗的那四人似乎没有上前结交的意思,就只简单一句便略过:“那四位是长兴宗的弟子。”
长兴宗的四人这会正心情复杂呢。
先前他们是完全不把谷雨看在眼内,而面对不离宗二人时他们四对二也不怵。但是眼下形势来了个大逆转,本来不冷不热的不离宗二人与那个散修因为新到来的二人而粘合到了一起,若是有什么事要站队,就是他们四对五落于下风了。
由主动陷于被动,一时之间他们的心态都有些难以转换过来。
白煦本来就不是多热衷于交友的人,而瑶时虽然比白煦在这方面上要自如不少,但她也不是一个喜欢拿热情去贴别人冷脸的,阚肃一语带过,她也直接当那四人不存在,只一边控制着自己的镜月往上飞一边问他们三人:“你们在洞壁里找到其他通道吗?”
这溶洞里存不存在第二条通道是非常重要的。
若是存在,其中一条通道就是他们来的那边,从走势看来,他们应当走的是除此之外的另一条通道。
但若是不存在,那就只有他们来时的那条通道,他们就应当走回头路,到他们被传送到的那个溶洞里再找别的出路。
瑶时的话一问出来,就见到阚肃三人脸上的神色都有些古怪。
她看着对方等待下文,就听阚肃道:“找是找到了……”
他们在被传送到这个溶洞时,一开始沿着洞壁寻找,竟陆续找出了五六条通道,在犹豫不决后,又在无意中发现了洞顶上似乎别有乾坤。
瑶时已经看到了,这个溶洞的洞顶上密集的钟乳石也有被削过的痕迹,只是不像她和白煦先前所待的那个溶洞那样只有两个指向,这里洞顶的中心往外分出了九条“路”,每一条“路”指向了一条缝隙!
在他们出现之前,阚肃他们正在争持的就是应该选择哪一条路。
瑶时和白煦一听他们没有头绪,就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把镜月招下来,想要查看一下地面上的痕迹,想以此来判断着哪一条通道是往下走势的,就听长兴宗的那个长了一双狭长丹凤眼的女修有些倨傲地道:
“眼下我们一共九人,而溶洞里的通道一共九条,我觉得应该分工合作,每人进入一条通道去察看。以一刻钟为基准,一刻钟内走到尽头就回头,一刻钟后没到尽头也回头,到时综合所探查到的情况再一起商量。”
瑶时和白煦动作都没有停顿一下,继续查看着地面的痕迹。
这里不存在任何阵法的痕迹,他们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继续往下走。
见到他们的反应,长兴宗的弟子马上气怒了,一直都是他们不想理睬别人,哪有别人不理他们的道理!其中一个身高体壮满脸胡须的男修就声若洪钟地喝道:“你们是聋了不成?”
瑶时和白煦抬头,不是回应那高壮男修,而是直直地看向了右侧的方向,那里正好也有一条通道。
瑶时指指那条通道:“我们往那走。”
“什么你们?”长兴宗另一个面相阴柔的男修这时也开了口,语调冰冷无奈,仿佛说话的对象欠了他几万灵石似的,“没听清吗?是一人一条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