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刘珊珊痛的倒吸一口凉气，五官狰狞：“放开我——”
产妇婆婆眉宇间满是得意，正想说话，陆茜扣住她的手腕，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陆茜手劲大，轻轻一用力，产妇婆婆感觉自己的骨头要碎了一般，龇牙咧嘴地大喊：“啊啊啊……放开，放开我……”
陆茜毫无表情地看着产妇婆婆，又看了下产妇男人：“你们缴费了吗？”
产妇男子一愣，略带尴尬：“还……还没有。”
陆茜扬起红唇，淡淡来了一句：“还不快去。”
产妇男人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才意识到怀里还有一个孩子，又返回来，把孩子交给他妈。
妇女很嫌弃产妇生了个赔钱货，她拒绝抱：“不要。”
陆茜扣住妇女的手腕更用力了。
“啊啊啊……断了，断了，松……松开我——”
陆茜把妇女的手腕松开：“抱——”
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妇女对上陆茜没有温度的眼睛，浑身一颤，下意识抱住孩子。
产妇男人有些悚陆茜，看到她看向自己，吓得小腿肚子一软，立马跑去缴费。
刘珊珊冷哼一声，轻轻说了一句：“怂蛋——”
妇女想怼刘珊珊，见陆茜又看过来，到嘴的话硬生生逼了回去。
陆茜让刘珊珊把产妇推到病房去，她去了办公室。
新建的办公室比以前的要宽很多，也要明亮很多。
墙壁上挂着妙手回春的锦旗，旁边挂了个款式很潮的钟表。
办公室里摆放着一张办公桌，一套金皮沙发。
办公室隔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放着一套器材，还有一张手术床。
推开小房间的门，里面是一个独立的实验室。
医院的每一个房间都是陆茜设计的，做出成果后，她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陆茜回到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半闭着眼睛，整个人看上去略带疲惫。
陆茜脑海里想起产妇婆婆的泼辣样，轻轻摇了下头。
她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产妇生下来还不到一天的女婴不见了，产妇因心急，突然晕过去，还弄出了大出血来。
医院乱成一团。
陆茜正准备睡觉，就接到值班医生的电话。
她来不及多想，穿上衣服就走。
虽说陆茜身手不错，但大晚上的，季景霆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前往医院。
路上，陆茜沉着一张脸，语气比寒风还冷：“刚生出来的孩子又不会走路，产妇也在病房躺着，而且病房还有其她病人，外面也有保安，上次人贩子事情又上过新闻，在这个紧要关头，人贩子是不敢行动的。”
季景霆牵着陆茜有些发凉的手：“我记得你说过产妇生了个女婴，她婆婆不想要孙女，想要孙子。综合这些，那女婴可能被产妇婆婆送人了，又或者是丢到垃圾桶了。”
九十年代，计划生育很严，那些重男轻女的家庭，一看是女孩，就会送人。
陆茜此时特别后悔，早知道产妇婆婆会弄出这种事，白天就该好好警告她一番。
陆茜抬头看着男子的侧脸：“是直接找她，还是……”
季景霆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把她带回派出所，连夜审问。”
陆茜点头。
两人一到医院，就各忙各的。
陆茜进手术室，季景霆把产妇婆婆带走。
***
夜色一片朦胧，空中一颗星星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的。
偶尔会传来阵阵鸟叫声。
产妇婆婆做贼心虚，吓得脸色苍白，小腿肚子不停地颤抖着，说话断断续续的：“我……我又没犯事，为啥……为啥要跟你走？”
季景霆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产妇婆婆，冰冷的声音像钩子一般，让人刺痛：“我是警察，你不配合警察，就是妨碍公务，是要坐牢的！”
这年头的人，最怕的就是坐牢。
产妇婆婆眼睛闪躲，一副哭相看着季景霆：“警察同志，我什么也没做，你可不能乱抓人？”
季景霆只对陆茜有怜香惜玉，对其她女人永远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薄唇往上扬：“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有数！”
产妇婆婆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响，难道警察同志知道她做过什么！
产妇婆婆心里慌的一匹，面上依然很镇定：“我什么也没做过，我不怕你查！”
审讯室。
季景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幽深的眸子落到产妇婆婆身上，脸上毫无波澜，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产妇婆婆，却一句话也没说。
产妇婆婆本来就心虚，一直被季景霆这么盯着看，由一开始的镇定到不自在，最后到慌张。
她不敢和季景霆对视，低垂着头盯着地面。
季景霆一步一步走过来，每走一步，像是踩在产妇婆婆的心尖上一样，心跳加快，慌的不行。
她下意识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说话结巴：“你……你……你想干什么？”
季景霆低头看着手上的资料，冷冷说道：“把你今天做过的事一一道来。”
产妇婆婆不敢有一丝犹豫，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
季景霆听完，眉头紧蹙：“下午三点半，你不在医院，去哪了？”
产妇婆婆低垂着头，一字一顿道：“去报喜了。我儿媳妇生了个闺女，我当然要告诉家里的亲戚。”
季景霆冷哼一声，眼里带着冷意：“说真话。我可没那么好骗。”
产妇婆婆认真说道：“我说的全是真话。”
季景霆眼睛一眯，发出危险的信号：“三点半抱着女婴出去，五点回来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你居然还说谎！”
这番话，让产妇婆婆惊慌，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她抱走赔钱货的时候，明明很小心，什么人都没发现，警察同志，是……是怎么发现的！
难道……难道警察同志猜到她会把赔钱货送人，所以一直盯着她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产妇婆婆浑身一颤，冷汗直流，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季景霆居高临下地看着产妇婆婆，语气异常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