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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飞白一行人才到候机大厅,就看到了慌慌张张朝他们跑来的慕琛。
“我刚接到电话,小敏把医生咬伤了。”
“你不是说,给她打了镇定了吗?”谢飞白惊讶道。这要是打了镇定还能把人咬伤,那这件事情可真的就很不简单了。
慕琛看向谢飞白的目光有些躲闪,他小声说道:“我看小敏情况好了些,就让他们把镇定给停了。”
谢飞白和白湫无语的看着慕琛,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啊。发生了那种事情,他竟然都没抛弃安敏。
“算了,多说无益,你还是先带我们去看看她吧。”谢飞白道。
慕琛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就带着他们去找他的车子去了。
路上,他简单跟他们说了一下他是什么时候,以及怎么发现安敏不对劲的。
这个,还要从六天前说起。
那时候,安敏已经从安家大宅搬出去九天了。
此事,安夫人一直是不同意的。但是,看着女儿出去住了几天,精神果然好了许多,她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安夫人每天都会派家里的保姆去给安敏打扫房间,其实一开始他们是想让保姆陪她一起出去住的,但是被安敏拒绝了。
慕琛每天都会去看她,时间固定在晚上,一般他都是不到六点过去的,最晚也不会超过七点。他从来都没有在那里留宿过,否则他应该早就发生她的异常了。
第九天,那是一个周六,微风徐徐,气温比前几日都要凉爽,慕琛想要给安敏一个惊喜。没有通知她,就去了她的住处。
那本就是慕琛的产业,所以他手里是有钥匙的。
他一进门就听到了猫凄厉的叫声,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并没有给她买过猫。
他以为,是安敏把小区外面的流浪猫带回来。并且,她正在给它洗澡,虽然他没有养过猫,但他知道猫都不太喜欢水。因此,他并不是特别的担心。
他想着猫叫的那么惨烈,或许会伤害到安敏,就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了卧室的卫生间。
推开门,四目相对的瞬间。
慕琛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就先一步行动了,立刻把门关上了。
卫生间里,安敏咬着猫脖子吸血的画面牢牢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即使门已经关上,他的手还是止不住的在颤抖。
这时候,他终于明白,那只猫凄厉的叫声,并不是因为害怕水,它很有可能是在求救。
他在门外深呼吸几次,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才打开了那扇在他看来联通了地狱的大门。
安敏旁若无人的啃着猫脖子,那只猫胸前的白毛染上了红色,可怕而又不祥。
“小敏?”他强忍恶心,试探的叫了一声。
安敏无动于衷,这次她都懒得回头看他了。
见此,他没有贸然上前,他轻手轻脚的关上了卫生间的门。然后,迅速退出卧室,把卧室的门锁上后,他立刻给医院打去了电话。
那时候,他虽然察觉到了安敏的异常,但是他还没有想到谢飞白他们。主要是,在安敏做器官移植之前,他曾经上网查过消息。
器官移植后,他们的生活习性可能会被同化,与前任主人相同。他疑心,那个男人就有这种癖好。
一开始安敏很不配合他们,所以他们只能把她麻醉了带到医院去。
麻药效力过了之后,安敏一脸茫然的看着众人,质问他们为什么不经过她同意就把她带来了医院。
慕琛试探的跟她提起了他看到的事情,她依旧茫然,对他说的话完全没有印象。
医生也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但他们确实在她的胃里发现了其他动物的血液。
她的表现,也让慕琛对自己的猜想深信不疑。
但随着他的深入调查,以及安敏在医院里的表现,他终于发现,情况跟他想的可能有些不大一样。
白天,准确的说是在早上九点到晚上九点这段时间里,安敏表现的十分正常,与常人无异。后来他们也查过监控,麻药失效已经是九点之后了。
过了这段时间,她就开始不正常了。
她不再睡在床上,而是睡在床底下。那天,她八点就吃了安眠药睡下了,但到了九点她准时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躺到了床底下去。
她这一举动,把陪床的安夫人吓得不轻。
安夫人赶紧找人把她给弄了出来,在床上还没躺半小时,她自己又爬下去了。
几次三番,大家也都累了。就只好让她睡在地上,等天亮再说。
还没等天亮,就又出问题了。
凌晨三点,她赤着脚从病房里溜达了出去。
好在医院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这才没有让她跑出去。
被送回病房后,她还是不老实,铁了心想要跑出去。为此,医生不得不给她打了镇定。如此,她才安静了下来。
她这么一折腾,大家也都睡不着了。慕琛也连夜赶来了医院。
她是十点醒过来的,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依旧什么都不记得。
并且慕琛还发现,她的脸色有些不大好。
起初,他们还以为她是因为晚上没有休息好才脸色变差的。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他们才发现,她的脸色不好,其实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喝血造成的。
因为在她在医院的期间,安夫人曾经拿过猪血给她,喝过之后,她的脸色当真好了许多。
但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慕琛发现了,他能理解安夫人的心情,但却不能接受她的做法。为了不让她担心,同时也为了不影响治疗,他就把安夫人送回了安家大宅。
这些日子,医生一直在给安敏做各种各样的检查。却一直没有进展,甚至白天她也不再清醒了。
于是,慕琛就想到了谢飞白,便有了一开始的那通电话。
“你说感觉她好了许多,所以才给她停了镇定,具体是怎么个好法。”谢飞白问道。
“昨天晚上,她跟我说话了,她说打了针之后,她会不舒服,她不想打针。”顿了一下,他又道:“而且,她也没有再躺到床底下去。”
听了这话,谢飞白几人陷入了沉思。
“在这期间,没有再发生别的事情吗。比如说,她见过那个心理医生?”谢飞白问道。
慕琛一愣,不解道:“这件事情跟楚医生有什么关系吗?”
“不是那个医生建议她搬出去的吗?”谢飞白反问道。
慕琛猛地把车停了下来,谢飞白立刻往窗外看去,幸亏他们现在不是在大路上。
“我为什么早没有想到这点呢?”慕琛懊悔道。
谢飞白安慰他道:“现在也不晚。打起精神,我们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呢。”
慕琛转头看向谢飞白,弱弱的说了句多谢。然后又告诉她,楚医生并没有来见过安敏。回去之后,他会查一下,她们有没有通过其他渠道接触。
这之后,他才重新发动了车子。
谢飞白回头看了白湫一眼,她轻轻摇了摇头,现在没有见到安敏,她也不好说什么。
见此,谢飞白也没有再说什么,她转头看向了窗外,大脑也飞速运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