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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在龙君泽身后,两个女子身上是不一样的冷然,应溪是天然冷漠,凤颜兮是怒火中烧。
冰炔打量一眼百灵,用口型对烛年揶揄道:“眼光不怎么样啊。”
烛年并不理会冰炔,只叹息一声,伸手去扶百灵:“起来吧。”
百灵却是躲开烛年的手,面无表情的自己起身。
见此,烛年皱眉传音:“他不记得你,我早也告诉过你的,你这又何苦,你要记得,进了这苍离山,他是王,你是寻常百姓,你们再也回不到下界时候的关系。”
百灵不语,眼里是空洞。
这时,久久不见两人走进,进入封闭房间的凤颜兮似乎又不顺心,一个火球就向烛年仍来。
“凤颜兮!”烛年恼怒,但是还是将百灵带到一边以免误伤。
见此,凤颜兮眼里的怒火更盛。
烛年看一眼百灵,对封闭房间的龙君泽俯身道:“烛年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谁知房间里的龙君泽竟是懒洋洋道:“既然偶遇,吃了再走也不迟。”
如此,烛年再无推却。
房间里,龙君泽懒洋洋的坐于背靠深海的方向,凤颜兮坐于他的旁边,两人本就都是极好的容颜,强大的气场,背靠深海蓝天,看上去更是说不出的养眼,般配。
隔着一张椅子,冰炔和应溪并排坐在龙君泽的右手下方。
如此,龙君泽和凤颜兮坐于首位,身份地位立见。
应溪等人平日和龙君泽倒也没有如此生分,只因今日有凤族公主,龙族未来龙后在,这该有的礼节都不会少。
“走吧。”烛年带着百灵走进房间。
见此坐次,烛年想了想,在所有人吃惊的目光下隔一把椅子坐于凤颜兮的下手,并同时将百灵安排在自己旁边坐下。
如此,百灵和烛年与应溪和冰炔面对面坐于龙君泽和凤颜兮的下手。
见此,凤颜兮凤眸一眯:“烛年,你疯了!”
这里的人都是什么身份,按道理百灵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这个房间,更何况是落座了。
烛年看向首位的龙君泽开口:“她是烛年带来的人,按理不该进入这里,但是她对苍离城人生地不熟,烛年不放心她一人离去,不知龙君是否允许她坐于此处?”
百灵再不为人知,那也是龙君泽明媒正娶的夫人,如若真让百灵站着伺候他们,那才是不合礼数。
“随意。”龙君泽仰靠在椅子上,不咸不淡开口。
烛年坐定,谁知凤颜兮再次开口:“换了容貌带女人游玩,原来你也知道丢人啊?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带回苍离宫,这般偷偷摸摸你也不嫌丢了你龙族护法的面子?”
打量一眼百灵,不及烛年说话,凤颜兮眸子眯起:“血参珠?你竟然给她用血参珠?呵,当真是宠爱的紧呢。”
百灵凝眉,再一次见到凤颜兮为何会与当初的那个聪慧的女子差距如此大?
还有,什么女人不女人的,还有什么宠爱,这是什么说法?这凤颜兮误会什么了吗?不过,总也觉得这凤颜兮今日像极了一个吃醋的女子。
本来不想和凤颜兮在这样的场合起争执,但恍惚间看到百灵肿大的手背,烛年眉心紧促,怒火涌上:“凤颜兮,你过分了!”
素日的凤颜兮并非如此,百灵不过就是个孩子,她出手怎会如此重?
这可是这么多年烛年第一次对她冷脸,一时,凤颜兮冷声道:“请叫我未来龙后!”
烛年再多的话也憋了回去,虽然他的修为比之凤颜兮更高,且大家素日以朋友相处,但龙君泽在这里,那么君臣就有别,凤颜兮毕竟是龙君泽未来的龙后,他如何都不能逾越。
百灵从那一跪中渐渐清醒,她倒也知道,按常理,她似乎不应该待在这里。
况且,听着凤颜兮这一声龙后,再看龙君泽无动于衷的眉眼,她只觉元神自毁都没有如今这般撕心裂肺的疼。
但是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她懂,此刻再难受也都是她终究要经历的,人啊,该面对的终究逃不脱,该清醒时候永远也难以装睡。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凤颜兮看她一眼,满身威压放出,“他就是再宠你,堂堂护法岂是你能辱骂的?”
百灵垂眸,合着这凤颜兮是因为她骂烛年的那句王八蛋才会动如此怒火?看来他们来很早了啊。
只是,为什么当年对她和龙君泽的关系凤颜兮可以淡然相问,如今却是动了如此大的怒火?
收拢心思,百灵点头应下:“我知道了。”
“我?本公主面前,你胆敢称我,还不掌嘴?”
掌嘴?百灵一顿。
“走吧!”烛年突然起身,一手拉起百灵就要离开,今日的凤颜兮简直可以说是不可理喻,百灵在这里明显就只会当她的受气桶。
凤颜兮拍案而起,眼里竟是漫上失望和冷然,还参杂着一分委屈:“烛年,你敢带她走,从今往后我凤颜兮将视你为仇敌!”
“随你开心!”
正待烛年要带百灵离开的时候,始终不说话的龙君泽背靠椅子,徐徐扬起俊朗的眉眼,淡声命令:“烛年,坐下。”
龙君泽开口,烛年浑身一僵,不得不再一次落座。
而百灵却是不知该坐还是该站,只垂下眉眼,一双手来回搅动,心头烦乱之极,她承认她想逃离了,逃离这个让她快要窒息的地方。
谁知,凤颜兮竟是扬起漂亮的凤眼,一手焚烧了烛年和自己旁边的空椅子,不轻不重道:“那就站着吧,这里正好缺一个侍……”
“颜兮!”龙君泽再次轻飘飘一句话出,凤颜兮再大的怒火竟然不敢再开口。
这时,龙君泽仰靠椅背上,眸子轻飘飘的看向百灵,纤长手指漫不经心的敲击桌面,良久开口:“你可知道,以你的身份地位并不适合刚才的位子。”
一瞬,百灵浑身血液上涌,凤颜兮的为难她忍下,可是他这一句身份地位却是让她眼里的泪水,心头的酸涩,喉咙的哽咽再也无法控制。
她瞪着眼睛,缓缓抬头直勾勾的对上龙君泽漆黑的眸子,“我也是爹生娘养的,我没吃你们的,没喝你们的,也没求你们什么,你告诉我,我的身份地位怎么了?我怎么就不适合了?”
泪珠一颗颗的在大大的杏眼中凝聚,在黑长的睫毛上滚动,最终滚落苍白脸颊,可是她却倔强着不肯擦掉,直到脸颊上一颗颗泪珠滑落地面,破碎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