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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的温热尚留存,腰间又传来灼热的掌温,蓝衣气急败坏,“放开你的手……”
“乖,睡觉,明日还有正事。”子夜一手放在蓝衣眼眸上诱哄着蓝衣入睡。
……
百灵再睁开眼落地地点竟已是南域。
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当真是难受极了:“子夜,你很好!”
楚梵心啧啧两声:“当真动了心火?”
“他不该一而再的作践别人。”
楚梵心一笑:“你想知道他是否配得上蓝衣,他难道不需要知道你是否值得他亲手推你上那个位置?”
“什么意思?”百灵大惊。
楚梵心悠哉游哉道:“强者之道从来就不易,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功成,往后的路会比对付雄霸之人更难出千万倍,你可有做好准备?”
“我知道,可是这和子夜有什么关系?”
“因果轮回,做下的恶迟早会临祸,同样积下的善也总会有回报。”
百灵摇头:“我不懂,子夜这种混蛋我往前数八辈子都没见过,更别说积善或作恶了,等等……”
百灵回忆一下,她被子夜送到这南域的时候貌似是直接划破空间,“当世有如此高深莫测的空间领悟的人貌似只有天山鬼老和桑皇,难道子夜是桑皇?不,不对,桑皇演技再好也绝对没有子夜这么贱嗖嗖的气质,那子夜究竟是谁?”
楚梵心鄙夷道:“所以说你的眼界也就这么宽了,你还是安心布你的时间规则吧。”
百灵想破脑袋也无果,只能安心在各域布下时间规则以供修士修行。
......
蓝衣一觉醒来法力和身体都也还被禁锢着,而身边的子夜侧躺着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她。
昨夜不知不觉竟当真被哄骗着睡了过去,蓝衣始终怀疑是子夜动了手脚。
也不说话,再次闭上眼睛试图冲破禁锢。
子夜一笑,将蓝衣一屡发丝贴至鼻息间:“陪我玩一场如何?”
蓝衣不回话,子夜径自开口:“陪我做百年的寻常夫妻吧,没有仙,没有神,没有恩怨,没有争斗,只有我和你。”
蓝衣睁眼,却是发现子夜将一粒丹药喂入她的口中。
不及反抗,丹药已经入口化开。
转眼她丹田内的法力散尽,身体素质一步步倒退,浑身力量消失,五感消失,五脏六腑迅速退化,虚弱的身体告诉她,此刻她的身体就是一个寻常人类,没有一丝的修为傍身!
蓝衣大惊:“你做了什么?!”
子夜不语,将相同的丹药喂入自己口中,须臾,同样的事情发生,子夜与她一般成为一个没有修为的寻常人。
子夜法力消失的时候,蓝衣的束缚也破除,蓝衣不可思议的起身:“你究竟要做什么?快将我的修为还给我。”
子夜摇头:“这返真丹一旦服下便无解,百年之后只要不死,你的修为自然归来。”
蓝衣的眼眸一瞬间赤红:“子夜,你就是个疯子!你以为仙界为什么容忍百灵和你一步步壮大?百灵身边有我,而你的修为同样让仙界忌惮,今朝你我修为丧失,仙界很快就会发现这件事,到时你要百灵一人如何保下整个西荒?”
“有你我庇护,她的心永远无法真正狠起来,此番如若能扛过这百年,她必将脱胎换骨!”
蓝衣顿住:“你究竟要做什么?”
子夜一笑:“将她磨练成一把最锋利的刀......为我所用。”
“你混蛋!”蓝衣说着就要运法力,可使尽浑身力气却是没有一丝法力出来,自己更是因为用力过度虚软的跌至床上。
此刻的她肉体凡胎,羸弱之极,这云山之上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易将她打败。
子夜忙扶起她:“别气,她也不是没有退路,鬼老那徒弟不是还在剑穗?更何况醉卧美人膝哪一个都不是弱者,百灵性命无忧。”
“别碰我!”甩开子夜的手蓝衣跌跌撞撞的下床,“我就不该冲动,不该嫁给你,你就是我生命里的一个变数,如若因此鎏殇和百灵有个万一,我和你不共戴天!”
“神界战乱纷纷,神兽族百年之内还顾及不到这偏远地区的状况。”
蓝衣不理会子夜径直想要离开,子夜叹息一声:“看来留着你的记忆你始终不会配合我。”
子夜再次动手将一粒丹药喂入蓝衣口中,转瞬蓝衣便昏迷在子夜怀里。
.......
蓝衣已经醒来四年,她渐渐的接受了她空白的记忆,也接受了陪在她身边的唯一的子夜。
她生活的地方是北域的一个边远小村,村里的人过着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她也不例外。
她整日织布和做秀活然后卖到城里去换钱,偶尔的,她也会下地陪着子夜一起耕地种田。
村里人说子夜是她的夫君,他们很相爱,她因一次去城里换卖秀活意外跌落马车而丧失记忆,子夜徒步跑出三十里路为她请了郎中她才得以活下来。
子夜容貌出众,是村里最俊的男人,也很是爱护她,她从未怀疑村里人的话。
蓝衣将饼和菜盛出锅装好提着走向地里。
正值播种季节,村里所有的男人都会整日待在田里辛勤劳作,子夜也不例外。
看着烈日之下赶着耕牛汗珠从鬓角一颗颗滚落的子夜,蓝衣眼里的光芒渐渐柔和。
村里人说她性子冷清,她也的确如此,对什么都生不出过多的情绪,起初对子夜毫无保留的爱护也生不出过多的情绪,只是当空白的记忆里一日日一年年的让这种好累积后,铁打的心肠都难免软化。
“嫂子又给子夜哥送饭?”远远的,邻居家的大儿子开着大嗓门吆喝。
蓝衣脸上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生涩的点点头,虽然不怀疑村里人的话,但是对于这一声嫂子她总也会有几分下意识的排斥。
看到蓝衣,耕一半地的子夜扔下耕牛便跑来,嘴里不满道,“不是告诉过你,晌午天热不要外出吗?”手上却是将缝补过的衣服遮在蓝衣头上生怕太阳晒到蓝衣。
“哪有那么娇贵。”蓝衣熟练的将盛饭的木桶放在地头,“我不来你怎么吃饭?”
子夜温柔的笑:“一顿不吃饿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