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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薇。”周婷走了过来,看着站在乔薇身前的两人,警惕地将乔薇往身后拉了拉。
许青禾暗自好笑。
“周婷,是我。”刘嘉遥谄媚地笑着。
“乔薇,离他远点,这就是个猥琐大叔。”周婷告诫乔薇。
“怎么这样。”刘嘉遥哭丧着一张脸,“姑奶奶,我是哪里得罪你了?我将功补过可以吗?”
周婷眼珠转了转,接过乔薇手中的袋子,递给刘嘉遥说道:“帮我提着。”
刘嘉遥连声说好,屁颠屁颠地提着两个袋子跟在周婷身后。
周婷拉着乔薇小声地说着什么,两人时不时发出轻微的笑声。
“你这样真的好吗?”乔薇回过头看了看拎着袋子的刘嘉遥,小声地问周婷。
“没事。你就把他们当作我们的护花使者.”周婷满不在乎地说道。
临近宿舍楼时,周婷接过刘嘉遥手中的袋子,轻声说了句“谢谢”,便拉着乔薇走了。
乔薇回头看了一下,许青禾正微笑着向她挥手。乔薇也笑了笑,轻轻挥了挥手。
“青禾,你老实交代,你和那个叫乔薇的女生到底什么关系?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可别被你给糟蹋了。”刘嘉遥一回到宿舍便抓住许青禾问道。
其他几人一听,赶紧围了过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都哪跟哪啊。我们真的没什么,只是认识而已。”许青禾急了眼。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刘嘉遥凑到许青禾面前,两张脸都快贴到一起了。
“真的没什么。”许青禾一字一顿的说道。
众人见挖不倒什么猛料,也就散开了。
“打两把不?”刘嘉遥嚼着一串烤肉,含糊不清地问舍友。
“来。星河不在,青禾你过来,刚好五个。”众人纷纷同意。
汉秋一中宿舍规定了几项物品不能带,其他不在列表上的像各种牌啊什么的生管就算看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嘉遥曾美其名曰“没有三国杀的青春那不是男生该有的”,便去弄了一盒过来藏在宿舍里,比较空闲的时候开两局。
许青禾一向也将此当作放松的方式,也并不排斥。
只是今天许青禾有些心不在焉,失误连连。抽到主公身份竟然没几分钟就让人干掉了,抽到反贼还把自己当忠臣。
刘嘉遥看不下去了,对着许青禾说道:“青禾,你走点心啊,这样一句不到六分钟有什么意思。”
“抱歉,要不你们先打二二,我洗个澡再来。”许青禾说完便起身拿衣服。
刘嘉遥看着许青禾走进浴室,欲言又止。他和许青禾是从初中认识到现在了,可以说他是最了解许青禾的人,但今天他感觉眼前的人有了那么一丝陌生感。
是我多心了吗?刘嘉遥晃了晃脑袋,不再多想。
许青禾闭着眼睛任由水从头上流下,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万箭齐发。你们没感觉今天少了点什么吗?”有人问道。
“闪。青禾洗澡的时候没哼歌了。”刘嘉遥便打出一张牌边说道。
众人刚要说什么,浴室里传来许青禾的声音,单纯的哼歌,听不清歌词。
“挺正常的。”众人不再说什么了。
“结束了没?”许青禾走了过来。
“刚结束,在等你呢。”刘嘉遥招呼他坐下。
也许是冷水澡让许青禾的头脑重新恢复了清明,他这回不再有失误了,连胜两局。
“内奸都玩这么溜,青禾,你心理不正常。”有人打趣道。
“技术问题。”许青禾淡淡说道。
刘嘉遥笑了出来:“说你胖你就喘上了。是谁刚才把反贼当忠臣玩来着?”
许青禾敲了他一下,便起身去洗衣服了。
当晚,许青禾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的是晚上遇见乔薇时的情景。许青禾叹了口气,捏紧拳头,似乎下了个什么决断。
第二天许青禾下课时不再溜出去,而是重拾业务,继续做着情感咨询。
晚上还未熄灯,许青禾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一整天没看见乔薇,但脑海中她的身影却挥之不去。
我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好色之徒了?许青禾在心里嘀咕着。
“青禾,我情书送出去了。”刘嘉遥激动地摇了摇许青禾。
“怎么送的?当面给吗?”李星河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着。
“怎么可能,我趁着晚上她们班没人的时候翻窗进去塞在她抽屉的。”刘嘉遥洋洋得意。
“无趣。”元明评论道。
“青禾,事情要是成了,我请你搓一顿。”刘嘉遥眉飞色舞。
许青禾还是看着天花板发呆,仿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刘嘉遥颤抖地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许青禾鼻子下,又伸出另一只手捏住他的手腕。
“有鼻息,有脉搏,这不是还活着吗?”刘嘉遥疑惑地问道。
“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多少人笑着,却好似分离。”有人唱了起来。
“他回来后洗完澡,洗完衣服就一直这样了。我们叫他也没应。”李星河向刘嘉遥解释道,“可能心情不好吧。我们晚上也别玩了,让他好好休息。”
整个宿舍的人蹑手蹑脚的,把声响控制到最小,生怕惊醒一只洪荒巨兽。
第二天清晨,刘嘉遥睁开眼睛,看到许青禾正坐在床边看着他,顿时吓醒,睡意全无。
“才六点啊,你干什么?”刘嘉遥小声抱怨道。
“刷个牙,然后出来一趟。”许青禾说完便向阳台走去。
刘嘉遥看到许青禾那股认真的样子,连滚带爬地起身洗漱。
“说吧,什么事?大清早的不让人安生。”刘嘉遥走到许青禾身边。
“嘉遥。你说如果你一直情不自禁地看着某个人,你想要控制自己不去找、不去看,但那个人却时不时会出现在你脑海里。看到她,你就感觉莫名的开心,好像再多的烦恼都算不上什么。你说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许青禾看着天上的云朵。
“这是病,得治。”刘嘉遥毫不客气地说道。
许青禾诧异的转过头。
“心病还需心药医。”刘嘉遥怪笑着,“你个情感作家还跑来问我?”
“什么意思?”许青禾不理解。
“白痴。当局者迷啊。你这是喜欢上一个女孩了。”刘嘉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跟我说说,是谁俘获了你的芳心?难道是那天那个女生?”
许青禾看着挤眉弄眼的刘嘉遥,良久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