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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带着苗恒的亲笔信下凡间去了。她此番化作女儿身,游走在人间,引来无数少年公子驻足回头,即使是女子,无不向她投来艳羡的目光。这一切充分满足了云朵的虚荣心和自尊心。
云朵粗略算一下,她去美食城大约3个月,90多天,但对于凡间来,已过90年,足够这个世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云朵先是回雁荡山“苗府”洞看了一下,这里荒凉得很,洞口杂草丛生,都长得有一人高了,通进洞口有野兽的脚印,可见有狼虫虎豹盘踞于内。云朵变作原形猫头鹰飞了进去。洞还是以前的山洞,不过更脏乱些罢了。
她拍拍翅膀,飞出洞了。直接向杭州府飞去。山青水秀,人口稠密,街市繁华,一如既往。她径直飞往“苗宅”的方向。远远地就看见,以前苗宅的宅基地上断壁残垣,荒芜人烟。云朵心中一阵感伤,在隐蔽处化作人形,想去找附近的人家打听情况。
不远处有两间屋子,云朵过去叩打门环,有一个老婆子出来开门,她看到门口有一个妙龄美女,穿着贵气,举止不俗,猜想可能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于是问:“小姐,您找哪位?”
云朵赶紧答:“老婆婆,我是来这找亲戚的。那座苗宅的主人与我祖上是亲戚。怎么成了这般情形?主人家去哪了?”
“苗家人啊,是一个女人当家,我们叫尚灵婆婆,好像是苗家老爷的夫人。听说,在洞房花烛夜,苗老爷就失踪了。后来,尚灵婆婆家乡遇天灾,举家迁到此处。她母家置办田地房屋,单独过日子去。但尚灵留了下来,要为苗家守寡,撑门户。她一直在等苗老爷回来。二十年前她过世了,她到死都没等到苗老爷回来。真是可怜,膝下无人,老来无依。”
“她娘家人不是也迁居至此了吗?没人管她吗?”
“你问得好。尚灵婆婆的母亲在世时,关系亲厚,来往甚密。可是等她母亲死后,她们关系就差了许多。而她的那些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老迈时,就难得走动了。”
“谢谢婆婆。我去那边瞧瞧。”云朵朝苗宅的废弃屋指指。
“可惜了,好好的一座宅子。”老婆婆说道,“可惜了!”连连摇头叹息。
云朵对老婆婆摆摆手告辞回来了。从苗宅围墙的豁口走进去。前院四棵树还在,树上住着乌鸦。房子破败不堪,给人的感觉,就怕一进去就会坍塌。蜘蛛网一层又一层的,到处都是,就像天罗地网,拦住了云朵的去路。她只好跃上屋顶,去后院瞧瞧。池塘还在,杨柳依依,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依稀可见昨日的富贵。云朵记得苗恒兄长在这里挖池塘,养鱼虾,栽杨柳。后来,他还发现池塘里有大量的宝藏。兄长叫人开了酒楼,医馆和学堂,据说,当年,兴旺得很,苗记是杭州府百姓耳熟能详的两个字了。当大家得知苗记大当家是一位年轻公子哥时,都在奔走求告,想嫁入苗宅当阔太太。苗恒兄长,游荡在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图个耳根清静,身体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