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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位客人走后,老婆婆抱着装满金锭子的匣子进屋了,小尚灵在她身后跟着。“奶奶,小苗哥哥为什么要送这么多金子给我们啊?”
“你问我我问谁啊?此事是我们俩的秘密,万不可以告诉旁的人。记住了吗?“老婆婆嘱咐道。
“知道了。”小尚灵道。
老婆婆把匣子放到卧室里的桌子上,尚灵跪在椅子上,凑过来瞧,伸手欲拿一个把玩。老婆伸手把尚灵的小手打回去了。“不许玩,这不是玩具。”老婆婆道。
“奶奶,我看它们漂亮,从未见过,想摸一摸,就一下下好不好?”小尚灵可怜兮兮地哀求道。
“不行,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这是小苗暂时放在我们家的,你可不要弄丢了。”老婆婆道。老婆婆说着话,一边打开一个装衣服的大箱子,然后,把里面的衣报翻了出来,堆放在床上,再把这个装了金锭子的小匣子放在箱子里,然后,又把衣服一件一件整理到大箱子里。
“奶奶,您这是做什么?大箱子装小匣子,还要压上衣服,我们要是拿金子用不是很费事吗?”尚灵看着奶奶的举动,非常不解。
“尚灵啊,奶奶这么跟你说吧,这一箱金子非常贵重,奶奶要把它们藏起来,不能让别人偷走,所以,你千万不可告诉别人。就当作没瞧见。”
“哦。”
然后,老婆婆把房门和院门都插上了锁,带着小尚灵往邻近的水河村找巧娘去了。进到屋里,巧娘和王家婆婆带着两个孩子在家,王金贵和她公公出外了。相互寒暄了几句,王家婆婆带着自家两个小孩到外面院子里玩去了,留下巧娘、老婆婆和尚灵说些体己话。
巧娘抱着尚灵坐在膝盖上,老婆婆坐在对面,她们中间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了两杯茶水,一盘花生。巧娘一边剥花生米给尚灵吃,一边逗尚灵说话。许久没有见到大女儿了,很是想念。
“尚灵,喜欢吃炒花生吗?“巧娘问。
“喜欢。“尚灵答道。
“你在家里有没有帮奶奶做事啊?”
“有啊。”
“那你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帮奶奶洗碗了,还有洗衣服。”
“哈哈哈,我们家的尚灵长大了,会洗碗洗衣服了。”巧娘笑道。
“我们尚灵最乖了,奶奶做什么,她都抢着要做。我就只好打一盆温水陪她在地上洗碗,灶台太高,她够不着啊。“老婆婆笑道。
“尚灵长大了,应该要送去私熟读书了。可惜,我们经济不济。“说到此,巧娘神情暗淡下来。
老婆婆听到这里,左顾右盼了一会,看到门口没人,而且听到外面院子里王家婆婆给孩子们讲如何晾衣呢。这才放下心来,她搬动椅子挨着巧娘坐着,凑在巧娘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老婆婆就是把她收到苗恒派人送来的钱的事简单介绍了一下。巧娘听了老婆婆的话之后,睁大双眼,用怀疑的眼神盯着老婆婆。那个苗恒,前些日子,他来找过她,当时王金贵也在场,苗恒说要送些银钱给尚灵和老娘,想不到,他还真的说话算数,真的送来了。
巧娘轻声地问道:“娘,您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巧娘问道。巧娘在改嫁王金贵之前,已拜老婆婆为娘亲,两人当作母女,不再是婆媳关系了。所以,现在改口叫老婆婆为娘。
老婆婆神秘地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尚灵也在场。“
尚灵耳朵尖,听到奶奶跟娘亲提到“金子“两字,就知道她们两个大人说的是”收金子“的事了。于是,她提醒奶奶道:”奶奶,您不是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吗?你怎么告诉娘亲了?“
“呵呵,你娘亲是自己人,可以说的。“老婆婆解释道。
老婆婆和巧娘被小尚灵的天真可爱逗笑了,巧娘宠腻地摸摸尚灵的头,冲她笑笑。小尚灵撒娇似的往巧娘怀里钻,“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娘,你带尚灵先回家,今天或者明天傍晚,我会回家一趟,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商量。记得把东西放好。“巧娘道。
“好,好。你快点回来,我是没了主意了。“老婆婆道。
“我会的,你们路上小心。“巧娘道。然后,顺手从盘子里抄一把花生,塞进尚灵的衣兜里。对尚灵道:“叫奶奶剥给你吃,回去要听奶奶的话。”
“嗯。娘,你不陪我们回去吗?”尚灵拉着母亲的衣襟,不肯撒手。
“娘现在要带弟弟妹妹,明天晚上回去带你睡觉,可好?”巧娘道。
“好耶。尚灵等着!”
巧娘把老婆婆和尚灵送出来,经过院子时,王家婆婆上来假装挽留了几句:“亲家母,你带着尚灵就在这里吃午饭嘛,不要走了。”
“谢谢亲家母,路又不远,回去做饭吃还来得及。“老婆婆道。
“巧娘,你还不帮我留住你娘!”王家婆婆对巧娘道。
“婆婆,我娘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住过?”巧娘笑道。
“亲家母,不是我扫你的兴,家里没人,我总是不放心。破家值万贯嘛。”老婆婆答道。
“也是,那你们路上小心啊。有空再来玩啊。”王家婆婆道,勉为其难的样子。
两下告别完,老婆婆带着尚灵出了王金贵的院子,急匆匆地往家里赶。心里装着那一匣沉甸甸的金元宝,总怕有个什么散失,老大不放心。好容易回到家来,手忙脚乱地打开两个门的锁,反手插上门栓。直接去打开大箱子,又去掏衣服,把衣服搬到床上,再打开匣子,看到匣子里的金子完好如初地躺在那里,一个又一个闪闪发亮,老婆婆这才放下心来。
“奶奶,您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把金子放好了,现在又把它们翻出来,您到底是要藏好,还是要取出来用啊?”小尚灵对老婆婆的举动实在不解。
老婆婆一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金子,就这样没有任何预兆地从天而降,掉下300两黄金,够她和孙女用一辈子了,她以后可以随心所欲,随便买吃的买穿的,从此过上富足的生活,哪能叫人不开心?!是人,都难以抵抗这种天大的诱惑。她确实有点高兴过头,而且还有点患得患失。
“我们出去这么久,怕金子被人偷走了嘛。你小孩子不懂的。”
“奶奶,你总是这样开开关关,才容易被人发现呢。”
“嗯,尚灵说得有道理。那我不看了。”
她们一老一少就守在家里,哪里也不去,等着巧娘回家共商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