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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孟晚舟深情款款的告白,莫晓晓不知不觉的的竟然也泪湿了眼眶,脑海最深处那一些已经变成回忆的记忆,在此时此刻已经全部复活了过来,就像是死火山重新爆发了一般,宛如滚烫的岩浆四处喷发,让她痛苦不已。
“晓晓,我不想再错过你了,我一开始只是怀疑那个人是你,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没想到真的是你,我在来前就暗暗的发过誓,只要我们再相遇,我一定不会再错过你了,我刚刚听你母亲说,你还尚未婚配,这不就是缘分吗?你也一直在等我吗?”
孟晚舟深情款款的说着,莫晓晓只是眼里啜着眼泪,沉默不语什么也没有说,她只是感觉自己的脑海里很乱,让她一下子无法做出判断来。
孟晚舟见莫晓晓不知所措的样子,他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双肩,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的与她说:“晓晓,你知道吗,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我以为我们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遇见了,可上天却又安排了你我相遇了,这不是上天注定的吗?所以我们不要再错过了好不好?”
莫晓晓看着他炙热的眼神,只是拼命的摇摇头:“不,我没有等你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你都已经说了,我们都不再是从前的我们了,请你不要这样!”
“不,不可能,晓晓你的心里怎么能有别人呢!你也是真心喜欢过我都是不是?”孟晚舟有些难以置信,他摇头否认着,沉默片刻又继续道:“晓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同我一样,以为遇不到自己所爱的人了,所以觉得与谁结婚都一样,不我现在告诉你,那不一样,一辈子很短,要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啊!”
莫晓晓看着孟晚舟那激动的样子,只是暗暗的摇摇头,平静的看着他:“我与他不是将就,我们是两情相悦,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你清醒一点……”
“不,不可能的,晓晓,你一定是在骗我,你孩子怪我是不是,怪我当初没有能力救你,怪我姗姗来迟了?”孟晚舟依旧是紧紧的拉着莫晓晓的肩膀,他摇摇头:“晓晓,可你知道吗,你走以后我很懊悔,本以为我们就此别过,一辈子不会再见了,可后来我发现我根本就忘不了你,你与我是情起年少情非得已啊,我拼命读书,听你哥哥说母亲在碧州江城所以我这些年来一直在江城碧州徘徊,后来因为父母逼迫的联姻来到了扬州,原本会就此娶一个女子,过平淡的一生,可是没想到,我居然又遇见了你,你说这不是注定这是什么!”
“你已经订婚了?”莫晓晓看着孟晚舟,淡淡的说:“既然如此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既然已经订婚了就请做好一个男人的责任,尽自己做为一个未婚夫的本分,还有我和你一样,我也已经与旁人有婚约了。”
“不是这样的,晓晓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与她没有爱情,我们之间只是家族的利益罢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与你吹得那支曲子,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我们还彼此年少时候,我就喜欢你的,直到现在我一直从未真正的放下你啊,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只要你点头,我们立马成亲,我把我的婚约取消,好不好?”
孟晚舟说得有些仓促了,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看的出来他的心里是有她的。
莫晓晓静静地看着他那焦躁不安的眼眸里,有惊喜有懊悔有期许……
只是物是人非,人也不比往时,有些人的出现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孟晚舟,你不要这样真的。不要伤了那个本要与你相濡以沫一辈子的人,我与你已经不是从前了,哪怕当时的我们心里有过一定的悸动,只是我现在的心里根本没有办法装着一个人而去因为情怀,去接受另一个人,我真的做不到。”
莫晓晓沉默了很久才说出来这样一句话,说真的,当她看见眼前好久不见的孟晚舟,在心里还对自己念念不忘的模样,她心里很是欣慰感动,毕竟真的没有人会一直爱一个人很久,而且是杳无音信的十一年,就像自己对杳无音讯的何语温一般,长情且坚定不移,对于这份笃定和艰难的等待,她自己也深有体会。
只是,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有些人从一出现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也许有人曾让你心动,可当你遇见了让你心安的人时候,你才会知道,原来非他不可的这种心情,真的不是矫情的说说而已,那种执着,那种奋不顾身,那种从一而终的爱,一辈子只会有一次,也只能有一人。
孟晚舟看着莫晓晓这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掩饰什么,他有些失望:“你是真的确定你爱他吗?”
“你与我也许是情自年少情窦初开情非得已,我与他是情比金坚,刻骨铭心至死不渝,所以我爱他。”莫晓晓郑重其事的说着,她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眼睛,眼神没有丝毫的闪躲。
孟晚舟看着莫晓晓这副坚定不移的模样,他眼里的热情就像一瞬间被冰冷的大雨,一下子就给浇灭得干干净净,失落倒了极致。
“那,你一定爱惨了他吧……”孟晚舟缓缓的低下头去,淡淡的说着,就像是自言自语与自己对话一般。
“爱是两情相悦彼此的情结合的时候才能称为爱。”莫晓晓浅浅的回应着他。
莫晓晓转身去,看着窗外的落日,已经渐渐的西斜了,就剩下最后一抹惨淡的余晖了,她云淡风轻的说:“你回去吧,以后也别来了。”
“晓晓,我想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孟晚舟沉默了良久,欲转身离开,可他还是打算问最后一句话。
“你问吧。”
“如果没有他的出现,你会跟我走吗?”孟晚舟忐忑的说完,炙热的望着莫晓晓,期盼她能说出什么来,可莫晓晓只是微微一愣,没有说话,他又连忙道:“我的意思是,若没有他你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绝情的拒绝我,或者是说,你有没有为我动过心,哪怕是一刻,不管现在还是曾经?”
孟晚舟目不转睛的看着莫晓晓,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
莫晓晓只是沉默,她目光微微呆滞的眺望着远方,甚觉嘴里苦涩:“山外夕阳已经落下了。”
“好,我懂了……
孟晚舟眉头突然抽了一下,别过脸去,两人彼此也看不见彼此的脸,他临走之前又轻轻说了一句:“那你可否与我说说,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别误会我没有什么极端的想法,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何人让你如此死心塌地至死不渝,他……”
莫晓晓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他,孟晚舟等了很久也没有听见她的回应,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便坚决的头也不回朝着门外走了去。
“笑意盈盈白衣恣意,面若如冠玉眼似星辰,性时刚似寒梅又温若兰花,有青松之韧带菊君寡淡,似青云一朵,如书卷一轴,也如清风月明时,幽竹里朗朗琴音淡淡来……”
莫晓晓伏在雕花窗台前,眺望着那已经完全被青山没落的夕阳,云淡风轻的说着,她脸色微有失落,可当她说起他时,她笑靥如花,让其庭院幽香栀子也骤然黯淡。
即使遥隔万里杳无音讯,此刻她也觉得仿佛只是咫尺之遥而已。
“小栀,你在那里干什么呢,天都黑了,这屋子里这么暗,你怎么也不开灯呢!”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莫晓晓被身后林玉淑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她这才缓缓的转过身来,错愕的看着眼前的母亲。
“母亲……你怎么来了。”莫晓晓浅浅的说着。
“哎,小孟呢,怎么这屋子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啊?小孟去哪里了?”林玉淑这才发现屋子里就莫晓晓一个人,她四处看,不见人,便朝她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