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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别和我扯这些没用的,我父亲哪里和你这母夜叉,有什么交情,你们自己看看你们虚伪的嘴脸有多难看,一个姑娘家家,现在受了意外,可以说是无比的狼狈不堪,衣衫不整伤痕累累,而你们呢只是打着规矩,和什么金科玉律的幌子,来这里当刽子手了,还不走开,难道你们这样见死不救就是大仁大依了吗?”
于长生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着的,在场的每一个老师主任都可以做他父母的年纪了,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更是贪得无厌,目不转睛的看着这比戏剧还好看的场面。
莫晓晓的头发湿漉漉的,是散开的,完完全全的遮挡住了她那羞红得如一口烧红的铁锅一样的脸,又红又烫,她感觉自己是那般的羞耻,就像是一个受尽屈辱的坚贞女子,血液里跳跃的羞耻和难堪让她几乎连呼吸都要静止了一样。
于长生一本正经的说完,便像抱着莫晓晓,冲开那些挡住在门口的人,就像是一个英勇善战的大将军一样,背向而驰把那些拦路的坎坷视为无物。
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他忘了不怕是不怕,能不能打过又是另一回事儿了,当他义无反顾的抱着莫晓晓就是横冲直撞的时候,果不其然的被人拦了下来。
陈文文见于长生想要抱着莫晓晓立刻,连忙朝一旁的几个男学生道:“快,给我拦住他,别让他浑水摸鱼跑了!”
话音刚落,一旁的四五个男生,便全部都站了出来,将于长生拦住了,不知道是谁,趁着混乱当中还狠狠的踢了于长生的腿一脚,于长生简直是防不胜防,一个猝不及防的趔趄,便狠狠的摔倒在地,双腿不自觉的就朝前跪了下去,膝盖骨与硬邦邦冰冷冷的地面,猛然的相撞,发出来了‘砰’的一声。
于长生重重的跪在了那地上,膝盖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意,可她怀里抱着的莫晓晓却是一点儿事儿都没有,相安无事的在他的怀里,他咬紧牙关,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可那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无论自己怎么用力都站不起来,还颤颤巍巍的不停无意识的颤抖着。
莫晓晓离他很近,清清楚楚的看清了他额头上的冷汗,正想是一颗一颗黄豆一样,不自觉的往外冒,看他那扭曲着的表情,她知道他已经力不从心了。
“你放我下来于长生。”莫晓晓轻声细语的在他面前道。
于长生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那群跃跃欲试面目可憎的人,一本正经丝毫不为所动的朝她道:“不,他们会伤害你的。”
陈文文见了眼前的情况,辞严厉色的又继续朝一旁的学生们道:“你们还等着干什么,把莫晓晓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给我扒拉下来,我到要看看她在耍什么花样,魅术到是学的不错,这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把男人迷得七荤八素的,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我看她还有什么本事儿!”
一旁的学生们,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犹豫不决似乎还是有所顾忌的,都不敢上前去做什么。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说的话你们都听不见吗?”陈文文看了几人一眼,又怒道。
与陈文文一道来的朱老师,脸色也有些犹犹豫豫风,轻轻的拉了拉陈文文的衣角,又才缓缓的朝她道。
“陈主任,这怕还是有些不妥吧,再怎么说莫晓晓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啊,况且还是何院长的朋友,我们随便教训教训她就得了吧,这样做是不是也太过了啊?”
陈文文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白了他一眼,双手抱胸又云淡风轻的道。
“你怕什么,你要是怕就站在一旁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就算他何语温追查下来,也怪不到你的身体上去,出了什么事情责任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难道我一个堂堂的主任,还没有点权利来管管这些,不知廉耻视纪律与无物的学生了吗?”
学生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也不敢说些什么,陈文文便又继续道:“快啊,你们还在等什么啊,我不是说了吗,不管是出了什么事情都全全由我负责的吗?你还怕什么,有什么事情我一个人承担!”
莫晓晓猛然的转过头去,眼神如同一匹落了单,却要面对诸多敌人的狼一眼,坚定不屈不挠。
说罢,那些男学生们,也没有办法便朝着莫晓晓一步步的逼了上来,于长生紧紧的的抱着莫晓晓,手上的力度,又不知不觉的增加了几分,他是想保护她的。
“我看你们tm的谁敢,敢过来爷就弄死他!”于长生面目狰狞,浑身冒着一股不怕死的气息,想要誓死护她周全。
眼看着那些男学生们一步步的朝自己过来了,莫晓晓眼睛红红的,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她分明看见了混在人群里的夏澜几人,她们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微笑,似乎她们才是始作俑者……
莫晓晓骨子里的恨意,都渐渐的蔓延到了眼里,发着如同鲜血一样的光。于长生也手抱着莫晓晓,一手轻轻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了一把小刀,他似乎已经做好了与面前的人,决一死战的准备了。
尽管那样的做法实在是幼稚的可笑,可他没有办法。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众人都感觉到有一股无故飘来的冷风,从背后传来,都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战。
而后,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道低沉而薄凉的声音,就从门口外传来:“我看今天谁敢动她一根汗毛。”
这声音,说大也不是很大却有着十足的震慑力,清清淡淡的就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动了,都面面相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这声音对于所有人来说,都再熟悉不过了,在书华学院除了院长何语温的声音和气场,能有如此大的震慑力以外,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人了。
站在陈文文身旁的朱老师有些慌,朝陈文文弱弱的道:“是何语温来了,是他来了!”
陈文文前一秒的嚣张跋扈也转瞬即逝,只是铁青着一张发黄的老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表情依旧是凶巴巴的。
那些欲要上前动手的学生们,也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也不敢再上前造次什么了,都灰头土脸的站在了一旁,十几双眼睛全都齐刷刷的朝着门口处的方向望去。
莫晓晓心里突然一愣,又惊又喜的也看着门外,就像在等候一个披荆斩棘,斩妖除魔归来的英雄那般渴望,眼里的光芒在逐渐的慢慢放大。
所有人都在看门口处的何语温,而于长生一个人这才敢放心大胆的看莫晓晓,他眼里滑过一瞥淡淡的失落,轻轻的朝她道:“他,他来了,你该放心了……”
只是莫晓晓没有听到,现场一片死气沉沉,所有人的心都是七上八下的,而莫晓晓的心也是五味杂陈的,所以他的喃喃的话,在那一刻比无意间吹过的风还要淡,她又怎么能听得进呢。
何语温身体上依旧是一件黑色的外套,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表情依旧看不出来到底是悲是喜,还是愤怒,平静得就像是一汪波澜不惊的湖水一样。
他就站在门口处,就像是自带着闪闪发光的光辉一样,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变得黯淡了,就他一个人在发着熠熠的光芒,莫晓晓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他站的笔直如同一棵大的青松一般,那既温柔又冷冽的目光,宛如一条通明的绸缎一样,轻飘飘的披在自己的身上,那一刻似乎所有尴尬狼藉不堪的瞬间,都被他斩杀得一干二净。
何语温站在门口处,陈文文一言不发,何语温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陈主任,你好大的官威啊,你说你可以负责,要是今天晚上莫晓晓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永远都脱不了干系。”
陈文文依旧道貌岸然,瞟了一眼莫晓晓又道:“何先生,我只是公事公办,在古代君子犯法都与草民同罪,一个小小的莫晓晓,她竟然敢在学校里做这些苟且的事情,我如果置之不理难以服众,哪怕与何先生的关系非同一般,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置之罔闻,还望何先生搞清楚。”
“好一个苟且之事,好一个难以服众,那我问你,陈主任与众多人来可有亲眼所见,莫晓晓与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眼见为实的同时,也得看个明白,眼睛如果不是来看清楚事情的,是是非非黑黑白白的话,那么你的眼睛还有什么用?你说你若是置之不理就难以服众,但这句话是用在你这个主任帮助学生身上的,而不是用在挑拨离间造谣生事见死不救身上的,若一个主任连这些基本的为人之道,都模棱两可的话,恐怕就不是妄为一个主任这样简单的事情了,怕就得说是罔顾人伦了。”
何语温眼神冷冷的,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根根细针一样,一针见血,一时之间将陈文文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何先生我……”一旁的朱老师战战兢兢都,。
何语温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云淡风轻的道:“朱老师,你今天这样无聊吗,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带着这些同样无所事事的学生们,回去吧,要好好交他们做人的道理,若一个人只是知道念书,连最基本的做人都学不会,那么他就是一个比病毒更加可怕的病毒,会危害人危害社会的,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