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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山位于清浊山附近,山体并没有清浊山高陡壮观,却有着另一番别具一格的味道。
郑蓉蓉的恩人正是这儒山的主人,是一个有着元婴巅峰修为的温婉女子,连说话都带着江南女子独有的内敛含蓄气质。
“如何?”贵妃榻上的女子三十岁上下的年纪,长相虽谈不上倾国倾城却也算得上小家碧玉。
楚元阳收回诊脉的手:“不太好!”
这女子说是害病,还不如说是中毒。
没错!
就是中毒。
高等修士能够使用灵力修复伤口,亦能接骨生肌,却唯独不能化解毒素。
女子笑了笑:“天意如此,医不好便罢了!”
“你不在意?”楚元阳有些意外,按理说,修为越高之人,越在乎生死,她却相似看透了生死般,端的是一脸无所谓。
女子努力撑着从榻上坐起来,缓缓摇摇头:“不是不在意,只是不抱有希望了而已。”
是啊!
炼丹师倒是寻了几个,却皆不知她的身体为何会日渐亏虚。
在希望一次次破灭之后,只剩下绝望,哪里还会抱有幻想。
这一次若不是不想驳了郑丫头的好意,她是不想再劳烦人过来给她看病的。
“你身子亏虚的原因不是因为身体出了问题,而是因为中毒。”楚元阳一语点破了其中的关键。
女子听闻后依旧不悲不喜:“哦?中毒?”
“不错,是一种名为畛桕的毒。”说完,楚元阳从贵妃榻旁的凳子上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怎么样?楚师姐怎么样了?”刚伸手拉开门,正在门外守着的郑蓉蓉便迎了上来。
楚元阳回头看了看坐在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女子,冲着焦急的郑蓉蓉笑而不语。
郑蓉蓉松开了抓着楚元阳的衣袖,快走两步,跑到女子面前,带着忐忑之意,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真人!”
“郑丫头,我且问你,方才那个真是你师姐?”女子的气息很弱,声音更是虚的不像话。
郑蓉蓉连连点头,疑惑的问:“怎么了?”
女子双眸一晃,没有接话。
虽事先便知道方才那个姓楚的丫头是个三品炼丹师,却不知她竟有如此本事。
自从得了这个怪病之后,她甚至通过手段请来五品炼丹师为她看病,看过后却什么也没能看出来,但这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只是搭了搭她的脉象,便十分肯定的告诉她,说她并不是害了怪病,而是中毒。
一直以双修功法来修炼的合欢宗,几时出了个如此厉害的人物?
这不得不让她怀疑,那个楚丫头是否是合欢宗之人。
“真人,楚师姐怎么说?”郑蓉蓉见她不语,便自动跳过刚才的问题,调到正关心的问题上。
“中毒,一种名叫畛桕的毒。”女子长叹一声道。
郑蓉蓉一惊,紧张的问:“那怎么办?可有解毒的法子?”
女子笑吟吟的朝门外看了两眼:“你应该去问问你楚师姐。”
郑蓉蓉点头,三步做两步的走到门外,见楚元阳正覆手立在一隅。
“楚师姐!”
楚元阳扭头回首:“郑师姐可是想询问你的那位恩人的身体?”
郑蓉蓉点头:“那毒...,可能解?”
“解是能解,就是有些...,罢了,我先回宗门,想想办法,看能否配制出解药。”楚元阳这句话透着两个意思,第一是答应替那位真人解毒,第二便是要告辞离开。
说来这女子也是命不该绝,畛桕这种毒物是她偶然在柩渠真人虚拟空间的药草大论上看到的。
若没有遇到南柯,她估计也诊断不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回到自己的洞府后,便按照草药大论上面搜罗配制解毒丹所需的草药,问题是,她只是个三品炼丹师,配制的解毒丹却是五品丹药。
无奈之下,只能去寻药圃寻妙长老。
今日恰巧风离歌不在药圃,而多日不见的妙长老却在。
“你哪来的这些草药?”妙长老瞪大眼睛接过楚元阳递过来的草药,一脸的难以置信。
楚元阳心下有些虚,这些草药她已经尽量捡着年份最差的拿出来,可依旧随便一样都是难得一见的灵宝。
“您就甭管是哪里来的,帮帮忙!”其实那女子与她非亲非故,她也不是非救那女子不可,只不过,可能是受了上辈子的影响,认为医者父母心,若有能力帮忙,便帮帮也无妨。
妙长老瞪了楚元阳一眼,收拢着手中的草药,问:“这些草药是炼制何等丹药的?”
楚元阳抱着妙长老的胳膊,带着她往茅草屋内走去:“解毒丹。”
进了茅草屋,妙长老放下草药,来回准备炼丹所需物品:“什么解毒丹?我怎么没听过。”
楚元阳随口道:“我自创的名字,您老自然没听过。”
“你炼制这个做什么?”妙长老停下手,狐疑的盯着楚元阳。
楚元阳打着哈哈道:“留着以防万一。”
她若是照实说,妙长老肯定不乐意为旁人炼丹,但若是为她......。
“死丫头,少糊弄我。”妙长老收回了目光,继续手上的动作:“你用来做什么,我管不着,也懒得问,不过,日后若来找我炼丹,能不能先弄些好酒好茶讨好孝敬一番?”
楚元阳听着她开玩笑的话,不禁噗的一声笑了起来,见妙长老瞪来,便又收敛笑意,连连认真的点头,保证日后一定孝敬。
妙长老的炼丹术很纯熟,不过多时便将数株上千年的草药,炼制成了数十颗大小统一圆润饱满的五品丹药。
拿着丹药后,二话不说的去寻了郑蓉蓉,取出一粒解毒丹递给她,在她错愕不已感激涕零的眼神中,转身离开。
再次回到洞府,正好与刚准备出门的沈亦来了个面对面的亲密接触。
“等等,你准备一辈子都不想与我说话了?”在楚元阳无视他,直径的朝前走的那一刻,沈亦抓住了她得胳膊。
楚元阳不悦的蹙眉道:“放手。”
“我们能否坐下来好好谈谈?”沈亦固执的没有放手,而是抓的更紧了。
楚元阳偏头冷笑道:“你想与我说什么?是想说你弟弟让你离开我这里投入阮紫凌的怀抱?还是说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将我骗出宗门,设下陷阱至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