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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整个人如抹布般被无情的扔在地上,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变的暗淡无光,凌乱无序的散落在地,遮住了红肿的脸颊。
“你怎么把她搞成这般模样?”懒散的声音,配着漫不经心的态度,却是令地下狼狈不堪的人影浑身一震,缓缓的抬起头来。
“为何?”声音很平淡,但依旧能够听出其中的伤痛。
高座上之人没有立即回答,而阮紫凌不放过一丝打击她的机会的俯下身抓起她的一把青丝,恶劣的笑道:“为何?你不过是那臭水沟里低贱的一只臭老鼠,哪有资格质问师伯祖。”
楚元阳连个眼神都未曾给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将那两个字,又重复了一遍:“为何?”
她的无视令阮紫凌大怒:“小贱人,还真是给你脸你不要脸了。”
“够了!”高位上之人的声音变的沉了许多。
即将迎来的疼痛没能落下,楚元阳讥嘲的扯了扯嘴角。
阮紫凌怨恨的实现停在那张红肿不堪的脸上数秒,最后收回快要落在她脸上的手,一挥衣袖,从地上站起来。
“你先出去吧!”
对于高位上之人发话,阮紫凌不敢不听,只不过临走之时,那艳丽的面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楚元阳也不在意,仍旧等待着高位上之人的回答。
高位上之人叹息一声,拨开层层叠叠瞧的轻纱从帐幔里边走出来:“小猫儿!现下魔族横行,远古族现世,修真界人人自危,没有一人能够担起这个除魔卫道的大任,而我亦即便是有心也无力。”
“所以庄主你需要快速的增长修为,努力的达到任何人都无法踩踏的高度!”楚元阳淡淡的叙述出了庄主接下来要说的话。
庄主怔了一下,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不错,我现下的修为在修真界虽是数一数二,但也最多与魔族的魔王不相伯仲,若想让整个修真界的修士信服于我,则必须怀有更强大的修为。”
楚元阳轻笑了两下,喉中涌出一股腥甜,来不及吞咽,从唇角溺出:“那么,在见我第一眼时,你打的便是这个主意?”又自嘲的道:“若我非极阴之体,你当初怕是不会救我吧!”
“小猫儿,无论你信与否,我没想过要你的命。”庄主来到她面前,伸出白皙无暇的手,轻揉的为她整理凌乱的发丝。
楚元阳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继续追问:“那么风离歌呢?也是你刻意安排他在我身边,想让我倾慕他,再心甘情愿的与他双修,把修为转给他是么?”
为她整理发丝的手指一顿。
“可惜,你机关算尽,没想到风离歌那个傻瓜舍不得吸干我的修为,反而把自己的修为给了我。”这次的笑容带着苦涩:“我很好奇,你们到底许了沈亦什么好处,让他背叛我。”
沈亦的气节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再大的利益也不会令他做出恩将仇报之事。
庄主收回手,起身背对着她而立:“小猫儿,不得不说,你很聪明,并且洞悉力非常强,若不是阮紫凌提议把那东西的作用分开,你怕是也不会上套。至于你所说的沈亦,那是阮紫凌与他之事,我并不清楚。”
楚元阳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由眼中滑落,顺着红肿的脸颊一直往下,最后与嘴角的血渍混合:“我愿意把修为给你,就当是抵了这数十年来的养育之恩,日后,你我形同陌路,不再有一丝情分。”
她虽不知她们到底用的什么东西导致她修为被封,但结合种种事迹来看,若非她心甘情愿的献出修为,恐怕即便是吸走了她的修为,也达不到庄主想要的效果。
“你愿意?真的?”庄主面上露出久违的欣喜。
楚元阳低下头,轻轻的点首。
“那你先把这个吃了。”
一粒散发着苦涩药香的丹药伸到她眼前。
见她盯着丹药不语,庄主赶紧解释:“别担心,我只是想要你的修为,并不想让你死!”
不等她把话说完,楚元阳毫不犹豫的张口吞下了棕褐色的药丸,最后一动不动的躺在那。
这丹药也不知是什么草药制成,刚吃下去就感觉领海灵气暴涨,并且逐渐的向下移动,而气海恰好与之相反,而是向上移动,直到两者相撞。
“啊....!”气海与灵海同时爆裂,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令她不禁惨叫连连。
庄主也不着急吸取她体内弥漫的浑厚灵气,而是拿出当时给楚元阳看过的物件,五指用力,那如玉玺般的物件被寸寸碾碎,露出里面的物体来。
拇指大小的水晶玻璃球散发出阴幽的冷光,照的人睁不开眼。
双颊被大力的掐住,紧咬的牙关被冷漠的撬开,突地,喉中滑过一阵森寒,再掉进腹部,浓郁的香味结合千年寒冰般的冷意在腹腔中化开。
“咯...咯....吱...。”
刺目的冷光淡去,地下的人影开始在地下痛苦的不断翻滚。
没过多久,本就消瘦的身体变的骨瘦嶙峋,暗淡无光的发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黄变稀。
许久!
直到凄叫声渐小,身体停止了翻滚,庄主这才将灵气聚于手掌,对着地下之人的头领压下。
渐渐的,散发着浓郁香气的水晶玻璃珠被取出。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绯纱人影迫不及待的握着珠子消失在这硕大的殿内。
没过多久,耳边传来几声轻盈的脚步声,地下瘦的不成人形如死尸般的人影动了动,落入眼底的是一双绣着紫鸢花的绣花鞋。
“小贱人,你的命还真大,这样都死不了,不过,也随了我的意。”
阮紫凌得意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楚元阳虚弱的抬起头,动了动结着血痂的唇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阮紫凌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哈,曾经我在心底发过誓,一定要让你如野狗般匍匐在我脚下对我磕头求饶。”
楚元阳也跟着夸张的笑了,扯开了唇瓣上的血痂,一滴滴如梅花般绚烂艳丽的血液不断的低落:“做梦!”
阮紫凌看着蹲下身,双指狠狠的掐住她的下巴,令两人对视:“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嫌恶的收回手,摸出一方紫帕在擦了擦手指上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