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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周明双闻言,便也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很有可能。今天这只狐妖说不定就是为了胡文语的事情来找咱们报复的。——可是那只老狐妖又是怎么回事?”
“这,我也没什么头绪。”苏星月缓缓地摇了摇头,“只不过胡文语的事情,我总觉着他到沈家这样一番闹腾,目的很可能并不单纯。今天这只狐妖与那胡文语应是同一族,这倒也顺理成章。若是那只老狐妖也与他们都是同一族,那么就足以印证我的猜测。——胡文语去到一芙姑姑家里,跟那老狐妖找上沈逸清,这两件事情之间应该是有所关联的。”
“啊?”周明双闻言有些疑惑,仔细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问道:“星月你是说,那胡文语所在的一族妖狐,尽皆盯上了晏城沈氏家族?”
“不错。我的猜测是这样。”苏星月轻点了点头,言道:“不过具体是怎么回事情,这可就不是咱们仅凭这点儿线索就能猜测出来的了。我想着,或是沈氏家族的先祖曾经与这一族妖狐有过恩怨,或是晏城沈家有什么东西惹了那妖狐一族的觊觎吧……之前我与明逸就此事问过一芙姑姑的,可是一芙姑姑也没什么头绪。”
“啊!明逸!”说到这里,苏星月与周明双却是齐齐想到了睡在对面房间的明逸,不知是否也受了妖物侵袭。——此回既然很有可能是胡文语所属的那妖狐一族前来报复,可说不准究竟来了多少只妖物。
便赶紧去对面看明逸此时可还安好。
那边厢,周明逸似乎已听到了对面房间有些异样的响动。苏星月与周明双出了房门时,对面房间的明逸也正好刚刚推开了门。
三人对视,皆是一愣。
很快,苏星月最先反应过来,问道:“明逸,你可也受了妖物偷袭?”
“有妖物偷袭?”周明逸闻言一惊,赶忙问道:“你们可有受伤?”
“不曾。”苏星月摇了摇头,“那妖物被辟邪珠吓跑了,不曾伤到明双我们俩,但我也没能抓住她,被她逃掉了。你呢,可是无事?”
周明逸听了苏星月这样说,这才放下心来,答言道:“我这边无事。我是听着你们房里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响动,这才醒来的。”
苏星月想了想,微笑言道:“定然是有些响动的。我不只祭出了辟邪珠来,还动用了惊鸿呢。——可惜那狐妖于身法上似乎有些独到的功底,我两番出剑,竟是连她一片衣角、一点儿狐狸毛都没伤到!”
“你呀!”周明逸闻言,亦是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温声言道:“那妖物深夜前来偷袭,必是有备而来。你们能护住自己,不被妖物伤到,也就是了。你竟还想着要活捉了那妖物不成?”
“嗯。”苏星月点了点头,“能活捉自然最好,不然,若是能给她一记重创,甚至直接杀了,也没什么不可以。那狐妖想来是与一芙姑姑家中之事有关,若能捉住,不管是生是死,总也能带来点儿线索。再者,哪里我们就要任那妖物前来偷袭、而后又全身而退了呢?”
“那也要你修为足够高深,方才能够做到。”周明逸却是微笑着又提起往日里他已对苏星月说过无数次的话,“所以平日里就要好好修习才是。”
苏星月听得此言,心道确实有理。
真到了需要与妖魔鬼怪之物一较高下的时候,方知这修为根基之上,有时只是差之毫厘,就能论定胜负,乃至决定生死。
这样想来,平日勤勉修习,功法修为之上强得一分,在真正行走江湖之时自己便能更为安全一分,甚而还能护佑旁人。
可知勤勉修习,确然很是重要。
苏星月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答言道:“是,我此番到了沧澜宗,一定好好修习。待得一年半载的回了家中来,功法修为定要比此时强上许多才好。——到那时,像今天夜里这只九尾狐妖一般的妖物,定要手到擒来!”
一番话,说的身前的明逸、身旁的明双尽皆笑了起来。
周明逸又是缓缓地摇了摇头,言道:“你有此志向,自然不错。此时,却还是先弄清那妖物的底细为要。”
言罢,周明逸便来到两个妹妹的房间里,施展新近一年来由周宗主亲授的“拈丝追影”之法,以自身修为尽力探知苏星月与周明双住的这一间房里刚刚那妖物留下的一点妖气,以此蛛丝马迹,追索那妖物的行踪。
施法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周明逸额上微微见汗,却终是轻皱着眉头,停了下来。“这拈丝追影之法,我已修习一年时间,却是始终不得要领。虽能察觉房中所留一点妖气,应是出自一只九尾狐妖,但要追索其行踪,却是万不可得了。”
苏星月言道:“其实倒也无妨。从那胡文语,到今日这只幻化做一个青年女子身形的九尾狐妖,其实妖力皆算浅薄,以寻常法器就能抵挡一二的,一时半刻应是无须太过担心。至于这些狐妖的来历,我猜测他们应是尽皆出于一族。”
“不错。”周明逸赞同星月的猜测,“我也认为这些狐妖应该都是同属一族。——不然近日接连遭遇,也太过凑巧。只是,星月你觉得今夜这只狐妖可是专为了胡文语之仇前来报复,还是另有目的?”
苏星月略作思索,终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准。我今夜醒来时,便是那狐妖幻化做一个女子的模样,在床头正施力破那金光罩。金光罩不堪其妖力,几近碎裂,发出了一声异响,这才将我惊醒。至于那九尾狐妖破了金光罩之后,究竟是想直接杀了我与明双,还是另有别的目的,这却不得而知了。——至于日前一芙姑姑家中之事,我虽总觉着胡文语接近沈家的目的不单纯,但终归只是猜测而已。除了当时胡文语在婚宴上看到咱们三个之后的反应太过当机立断了,显得有些奇怪之外,别无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