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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非常的地方。
一个教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一个没有人会去注意的地方。
苏悦悦再次扫视了一遍北辰宫,最终落在了北辰宫的宫门口。
苏悦悦大步走出。
春桃虽然不解其意,还是跟着出来了。
春桃跟着苏悦悦抬头仰望着北辰宫的牌匾,甚是疑惑,“娘娘,这牌匾有什么问题吗?据说这北辰宫三个字,是皇帝与娘娘同写呢!”
而苏悦悦只是看着那龙纹暗影,问道:“春桃,后宫嫔妃的宫殿,牌匾都用龙纹暗影作衬吗?”
春桃摇了摇头,道:“只有皇帝的居所才会使用龙纹暗影。宸妃娘娘身份特殊,尤得圣宠,所以……娘娘,好像不太对,据奴婢所知,这不合礼法,不合规矩。宫里最是尊礼法,讲规矩的。”
苏悦悦笑了笑,指着那牌匾,道:“你找人将这个给我取下来。”
春桃惊讶的张了张嘴巴,道:“万万不可呀!娘娘!这不……娘娘,您是怀疑封印藏在这牌匾当中?”
苏悦悦抿了下嘴巴,道:“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有一定几率吧!先拿下来看看,没有就再挂回去就是了。”
说来也巧了,凤印确实被藏在了牌匾之内,而且就藏在那龙纹暗影之中。
拿到凤印,苏悦悦便让春桃帮她准备了符合宸妃娘娘身份的仪仗队,朝着明德殿去了。
果然是有人拦路的,但在苏悦悦拿出凤印之后,她成功混进了明德殿。
殿内熏香袅袅,味道有点冲,也不知病中的皇帝受不受得了。
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皇帝。
不似苏悦悦想象中的老态龙钟,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威严。
他是苍白的,他是瘦弱的,他在睡觉。
苏悦悦下意识就将脚步放轻,慢慢的走到他的床榻旁。
令苏悦悦意外的是:她看到他的睫毛在颤动。
长长的一排黑色毛刷,一颤一颤的,就像是黑蝴蝶的翅膀。
长得眉清目秀,很是好看。
他并没有昏迷,他是醒着的。
凑上去,苏悦悦闻到了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是上乘的美白胭脂粉。
怪不得面色如此苍白。白的不像话。
不过苏悦悦不打算揭穿他。所以苏悦悦转身就想走。
岂料,皇帝抓住了苏悦悦的衣摆。
苏悦悦扭过头来望着他,用口型问道:“不装了?”
皇帝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苏悦悦,良久,才哑着嗓子问道:“爱妃不是死了吗?”
不等苏悦悦回答,皇帝苦笑一声,叹道:“看来朕也被他们害死了,哎!早知道逃不过,还不如当初就不搞这些幺蛾子了。直接光明正大的干一架,总好过这样窝囊得死去。”
会这么说,恐怕皇帝是知道些什么的。
苏悦悦:“陛下知道是谁害死我的?”
皇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都怪朕不好,当初没有信你的话。以至于他们不止害死了你,还害死了母后和皇后,现在,又害死了朕……”
虽然苏悦悦很想知道是谁,但总觉得就这么问出来,是不妥当的。
所以苏悦悦没有问,而是笑了笑,说出了实情。
苏悦悦:“陛下并没有死,而是臣妾活了过来。”
皇帝的眼眸一点点放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苏悦悦:“陛下难道忘记了钦天监的话?他们说过的,臣妾只是魂游太虚,七日后自会醒转。现在,臣妾醒了,没想到宫中变动这么大。后宫失去了太后和皇后,就连陛下也……”
皇帝猛地坐起,一把抓住苏悦悦的手,又摸上她的脸。
“热的,是温热的!你是有体温的,你没死!”
皇帝激动了。
……
缓和下来之后,皇帝告诉苏悦悦:“爱妃没有死,真是太好了!朕没有事,朕是在装病。”
原来皇帝见识到了后宫的动荡,宸妃娘娘之后,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相继遇害,皇帝惴惴不安,总觉得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正一点点的收紧。
所以,皇帝选择了装病来躲避。
是挺鸵鸟的行为,怂的很,却可以暂时保命。
皇帝装病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探望,明德殿内也燃起了熏香,防止暗害。
关于那个熏香,皇帝很是自豪,因为那是他亲自调配了,据说是包含了四十多种名贵的香料和药材。
不过苏悦悦觉得其实也就能起个驱蚊的作用。
这味道过于浓重,别说是蚊蝇,就连苏悦悦都不想靠近。
虽然这么想,但是苏悦悦并不能说出来。皇帝可是最要面子的。
与皇帝聊了一会儿,苏悦悦才知道。
那位恬静淡然的静妃娘娘果然是有问题的。
她的父兄身居要职,拥兵自重,与静妃里应外合,想要改朝换代。
幸好皇帝机警,及时装病,避开了那一气呵成的刺杀。
刺杀一事,一次不成功,第二次就不会马上来。
静妃娘娘的父兄见皇帝病得厉害,大概以为皇帝没了几天活头,也就没有再动杀招。
而是在前朝活泛了起来。笼络重臣,分门别类,结党营私。
皇帝的眼睛里满是痛楚和无奈,“哎,朕当真是瞎了眼,看静妃一直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还以为关家是好的,是忠心的。”
苏悦悦摇了摇头,道:“陛下,你这皇帝可当的有点开玩笑了。连基本的对臣子的疑心都没有,你竟然敢相信拥兵自重的武将会忠心耿耿?”
皇帝红了脸,红的厉害,就算是厚厚的粉底也不能遮挡。
苏悦悦拿出手帕帮他擦了擦脸,换上温柔一些的语气,笑道:“陛下,其实这样也挺好。”
皇帝疑惑了,“如何好了?母后与皇后都死了,只剩下我们俩,如何与豺狼相斗?”
看来皇帝的信心被瓦解了。
苏悦悦想了想,宽慰道:“陛下,你毕竟是皇帝,哪有皇帝怕臣子的?静妃娘娘的父兄虽然厉害,但陛下不是还有淑妃娘娘吗?淑妃娘娘的母家不也是武将吗?陛下何不利用淑妃娘娘的母家来压制关大将军?”
皇帝想了想,道:“以前或许可以,但现在,淑妃的母家薛将军已成为了静妃的母家座上宾,就算朕提拔了他,只怕也于事无补啊!”
苏悦悦摇了摇头,道:“陛下此言差矣,薛将军此时如此行事,只怕是明哲保身,不与虎争锋。这一切皆是因为薛将军与关将军的官职有高低,权利有大小,不对等。薛将军是不得已而为之。陛下,你忘了淑妃娘娘在后宫有多嚣张跋扈了?想一想淑妃娘娘,陛下还觉得,薛将军是个愿意长久的屈居人下的主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