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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疑惑的看向那黄杉女孩儿的身后,觉得刚才一霎那间似有外人的气息,只是此刻又完全察觉不到了。
“外面的情形如何?”
“没有可疑的外人。”
一瓣不由得看了一眼凉烨,他们这几个去而复返的人,在心门眼里不是“可疑的外人”,唯一的解释,只能是随行人里有心门的“内人”。
凉烨明白一瓣在怀疑自己,瞪了一眼一瓣,很是肯定的摇了摇头,地棺门这么大,不可能所有人都见过他,自然心门也就不可能把他当成自己人。
凉府处事低调,虽然凉烨是紫砚亲传弟子,地棺门里,见过凉烨的也不多。
心月宗里,传来若有似无的,如青烟一般的琴声。
莫风正心无杂念,按照心门宗主心媛所授琴法,一边与自己的心魔相对抗,一边以琴音不断的吸取金晶灵力。
心媛就住在莫风隔壁,他有时在有时不在,莫风也弄不清楚他的行动规律。
莫风也清楚的察觉到这位宗主在为自己导引时夹杂了他的私心,竟想引她入懵懂状态,好借机吸食她的真元。
只是莫风身上藏有玉珏,玉珏里有大魂,大魂将心媛所夹带的荡魂曲全部吸收,不仅没有让心媛吸食莫风的真元,反而把大魂滋养的肥壮了许多。
心媛察觉自己的荡魂曲收到了强烈的反弹,饶是心媛功力深厚,又是一直炼心之人,可面对强大的夜皇,还是不由得愤愤然却无能为力。
门外传来脚步声,来人在院门外远远的站定。心媛没有停下弹琴,以秘语轻声问道:“灵儿,有什么事?”
“宗主,今晚似乎有些异动。只是属下愚钝,不知这异动来自哪里。”
心媛站起身走出房门,院子里月光正好,花香满园,那是花妖们在向宗主示好。
他眯起眼睛,沉吟良久,才对着虚空行了一礼,道:“夜皇到此,可否现身与在下小坐片刻?心月宗上下将不胜荣幸。”
四周一片静寂,仿佛连时间都停止了脚步,可心媛没有等到他想要的回答。
一瓣在跟随灵儿到达心月宗时,就察觉到莫风的气息。
莫风身上藏有玉珏,一瓣在离开南岭王府时,无意中发现他曾经在莫风房里发现的那枚很是春色撩人的白玉,就摆在王爷与王妃的桌子上,竟是无人觉得尴尬。
且两个丫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竟是没有理会,好像对这块白玉视而不见,他便觉得很是蹊跷,将白玉拿起来放在身边。
如今一瓣想明白了,自己之所以能得到自己认为是直觉或者心有灵犀,让他能察觉到神狸存在,不是因为他与莫风心有灵犀,而是这块白玉。
这让一瓣很是沮丧却又有些轻松,他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滋味,只是觉得想哭又想笑。
一瓣循着白玉和玉珏的灵光与气息,将莫风的踪迹定位在眼前这所屋子里,他没有做声,只是在原地看着心媛暗自发笑。
笑话!一瓣冷笑,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摆什么宗主的谱?也就是在这荒郊野外,骗骗没见过世面的村民罢了。
夜皇怎么可能到人界来?两界不相通……可旋即一瓣就想到自己错了,两界早就相通很久了。
一瓣心里一动,夜皇会到这里来?他默默转身,向身旁的人做了个“噤声”的眼神。
众人都听到了心媛的话,明白会有大人物到来,皆更加小心的屏住了呼吸。
心媛等了片刻,见无人现身,对灵儿道:“你下去吧!”灵儿迟疑了一下,终究不敢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心月堂。
一瓣向身边的飞狐使了个眼色,飞狐接着明白了一瓣的意思,振起双翅,跟着灵儿下去。
一瓣以他从小混迹暗内卫,如今又是慎刑司司正的眼光,早就发现飞狐的身子轻盈,自己就会飞,故而不会引起真元波动,不会让人察觉,是跟踪的好材料。
莫风正意守丹田,突然心畔一松,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案几上的灯突然灭了,一个让她觉得很是清凉又很是熟悉的气息传了过来。
莫风奇怪的停止了弹琴,不知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气息分明很是熟悉,她却想不起究竟是谁。
接着,一个熟悉又温暖的,让她瞬间落泪,温柔坚定的声音响起:“风哥儿,我来带你回家。”
莫风顿时放下所有的心防,夜皇来了!玉珏迸发出欢快的光芒,这是在欢迎主人的到来。
心月宗大堂,所有的灯突然灭了,花妖精灵们隐匿不见,连火舞花都跟着黯淡下来。
心媛默默的按下了案几上一个隐藏的开关。
心门仿佛突然人间蒸发,眼前的火舞花瞬间枯萎。一瓣很是懊恼,他眼看着心门的人在自己眼前消失,却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如果飞狐能够抓到灵儿,这就是唯一的线索了。
莫风却察觉到发生了什么,这里是紫砚的小世界,夜皇却闯了进来,这说明夜皇的实力,高于紫砚。
莫风再次睁眼时,周围一片虚无缥缈的雾,天空闪着五颜六色的星星,周围一片虚幻。
这里是哪里?是夜皇的星石?夜界,也有星石这种东西?
星石外,一个如美玉雕成的男子身影,在一瓣眼前逐渐的显出身形,他的皮肤苍白如雪,眼眸里却似有星辰大海。
夜皇看了一眼一瓣等人的藏身之处,一瓣和凉烨明白隐身斗篷在对方那里没用,默默脱掉斗篷。
身后的花业昀见状,亦是比样学样,讪讪的将斗篷脱下来。
只是他们不知道,眼前这位玉雕美人也在懊恼,他懊恼原来夜墨潇早知道自己能够找到莫风,才将这块星石送给他,好将莫风从这天石山山腹里带出去。
可问题是,莫风在这里好好的,为何要把她带出去?刚才那心门宗主心媛,分明是在帮莫风导引。自己的到来等于中断了莫风的修行。
“阁下……是夜皇?”
夜皇横了一眼发问的一瓣。
“你为何要跟这些花草过不去?要杀不如将那个什么宗主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