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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似乎有点道理,女孩子的求爱信被人拆开看了,的确让人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莫风依旧觉得不对,一瓣是王爷的贴身小书童,做错了事顶多打一顿教训一下便是,何至于真的要下杀手?
“是这样啊,”莫风若无其事的对脸色苍白的一瓣说道,“你以后躲着魏姑娘就是了。”
一瓣眼泪汪汪的点了点头,我见犹怜的样子让人心疼心软。
莫风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对一瓣起了疑惑,不是一瓣哪里做的不好,而是因为她想到了云渺渺提到过的,莫云身边的圆儿。
回到别院,李坤不在,也没有解释为何把莫风叫回来,只是直接将自己在周河码头的别院送给莫风住。
莫风想着,莫非是因为钦天院如今从上到下到处都有魏氏身影的缘故?当然主要还是长生子在钦天院。
莫风在船上的举动自然是瞒不得李坤的,训虫、酿酒,虽然都不是钦天殿禁止的行为,可其中细节是否合规,却在长生子的一念之间。
钦天殿虽在周国,也受周国律法约束,可并不是周皇管辖下的钦天殿,他们行事自有自己的规制,李坤也拿不准钦天殿的态度。
李坤在南岭城有一府一别院。王府建在南岭城正中的王府街。
之所以叫王府街,是与相府街相对应的。王府占了王府街一条街,相府自然也占了相府街一条街。
南岭城没有周河镇,只有周河村,说是村子,却比琼崖城的周河镇还要大。南岭王李坤的别院,与钦天院都建在周河村。
钦天院建在钦天殿的脚下,钦天殿建在周河村外的石牙岗。
石牙岗据说是某个世外大神留在此地的一颗牙,随着时间推移,这颗牙渐渐的变成了化石。
石牙岗上寸草不生,黑黝黝的钦天殿占据了整个石牙岗,殿内诸人吃什么喝什么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公开的猜测。
在世人眼里,钦天殿嘛,里面的人与外面的普通修行者不同,他们都是神仙,不需要吃饭喝水。
即便有那好奇的,可石牙岗上阵法林立,普通人根本无法靠近钦天殿。
回到别院不久,就到了大鳌吐珠的日子,莫风要去钦天院读书,她虽然会鱼息功,可人的水性再好也比不得鱼和水蛇,下河也做不了什么,绿茫于是只带了花花下周河抢珠。
恰逢那段日子,莫风在钦天院的藏书楼里,找到了那本《音兽》,如获至宝,直接住进了藏书楼,直到将这本书全部背下来,才昏天黑地的,顶着油头和黑眼圈从藏书楼出来。
莫风从钦天院归来别院,照例先去真元场看云渺渺。
周河村别院与周河镇别院无论是外型还是结构都完全相同,由于都是紧邻周河,周河村别院里,也有一个相同的真元场。
只是云渺渺的疯症比之前好了很多,李坤于是命人将云渺渺安顿在地下真元场上面的石楼里。
石楼里虽然依旧潮湿昏暗,可比臭气熏天的真元场强多了。这样,诺大一个真元场,就成了莫风的养虫场和酿酒场了。
酿酒的事情莫风交给了绿茫,为了区别车女酒,莫风给她的酒取名为牙虫酒。
云渺渺没有了莫风说话聊天,一心一意的喝酒,不知是凝肤霜还是牙虫酒的功效,云渺渺竟是越发的水灵了。
云渺渺见莫风回来以后,先想着前来看往自己,很是开心,她见莫风蓬头垢面,拉着她在镜前坐好,云渺渺边为莫风梳头,边回答莫风的“病可大好了”,“酒可够喝”之类的问候。
石窗外响起小女孩儿“咯咯咯咯”的笑声,张扬而放肆。
莫风推开窗子,见外面有一绿裙少女,上衣很短,露出白皙的纤腰不盈一握,与保守的南岭格格不入,好在还有浓密的长发遮盖,才让人勉强能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同样与南岭格格不入的还有站在少女身旁的绿茫,他旁若无人的将手搭在少女的肩膀上,两人耳鬓厮磨,好生的亲密。
莫风顿时大怒,她一缩身子,直接从窗子里跳了出来,将面前的二人吓了一跳。
莫风不理睬少女,斜睨着绿茫空空如也的腰,讥讽冷笑道:“绿茫,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娇俏可人的小美人?这么旁若无人的勾肩搭背,可是要当场宽衣解带?”
谁知她这番放在别的少女身上能臊死人的话,在眼前这少女身上不好用。
那少女一歪脑袋,耳朵上的大耳环叮当作响,言语娇俏的问候:“风大姑娘回来了?”
莫风咧咧嘴,不满的将那小姑娘推到一旁,她继续瞪着绿茫,凶巴巴的问道:“花花呢?”
身后的小姑娘闻言嘻嘻一笑,却被莫风凶狠的目光瞪得不敢做声。
绿茫莫名其妙的指着被莫风吓得可怜巴巴的小姑娘,嗫嚅说道:“她就是……花花,她修成人形了。”
莫风顿时张大了嘴巴,她接着想到了什么,抱起绿茫开心的大笑起来,连转了好几个圈圈才将已经转晕了的可怜少年放了下来。
花花咬着嘴唇上来扶住绿茫,撅着嘴对莫风理直气壮的说道:“他是我男人。”
莫风又好气又好笑,连连点头答应:“是,他是你的,我的东西呢?”
花花从缠在腰上的褡裢里,掏出一个陶瓷瓶递给莫风,献宝似的嚷嚷道:“我们抢了好几个呢!这个是母的!”
莫风暗想,知道你抢了好几个,不然也变不成这小美人。
她连连夸赞眼前的一对璧人,小心翼翼的接过来,连打开都没有打开,问明了纪甲的住处,急急忙忙的赶去。
莫风风风火火的推开纪甲的门,迎面正看到无数的瓶瓶罐罐堆满一地,纪甲打着赤膊,只穿一条亵裤,不知在鼓捣什么。
莫风看着纪甲身上无数道如蚯蚓一样的伤痕愣了半天,甚至忘记了她此刻应该退出门去才合情合理。
纪甲倒是不以为意,拿过架子上的长袍披在身上遮住身体,若无其事的摇头道:“你怎的变成这副模样了?凝肤霜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