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意思,”唐汐月接过了小玉瓶还有紫色的锦囊,一脸疑惑得看着李墨香。
李墨香却是早已经转身朝外走去:“记得,不能别露馅了,唐门的武功不要用。”
唐汐月先看了看手中的玉瓶,瓶上阳刻有三个古篆小字‘易颜丹’。当下她心中就是一怔,这易颜丹可是比易容丹难炼制的多,不仅易颜,更能易骨,据说连人的身形气质也能够改变。
传说这种易颜之术传承自古老的南苗蛊寨,是一种非常难得的药蛊之术,对人身体没有什么损害,反倒是炼此蛊的蛊师,每炼这样一枚易颜丹都要付出整整一年阳寿为代价。所以整个江湖几乎就没有这种东西的流传,李墨香随手就给出易颜丹这种重宝,唐汐月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是收还是不收。
又看了看手中的紫色锦囊,不管怎么样,先打开看看再说。
抽开锦囊的缎子结,里面放着一张纸条,还有一个令牌。
取出纸条,唐汐月大致看了一遍,讲述的是这易颜丹的使用方法,还有一应的功效。
而令牌则是一面巴掌大的金牌,正面是一个古篆阳刻的‘唐’字,背面则有五龙夺珠图案,比起当初李慕仇签出来那张皇室专用的通关金牌显然是要更加尊贵许多。
翻过纸张来,还有李墨香的一段留言。
“易颜丹,效力三天,使用过后易容换骨,直到药力消耗殆尽才会变换回来。而换颜之后你的身份是皇室清河郡主李湘湘,相关清河郡主的身份信息,介时会有人传递给你。”
假冒群主,唐汐月下意识将手里的纸团成了一团,紧紧握在了手心之中,四下张望了一下,见周围没有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是看看手中的玉瓶,又望望掌中的金牌,唐汐月还真的有些犹豫了。她胆子说大确实是不大,可不管怎么说也是独自游历闯荡过江湖的,也不会真的有如何的怕事,可是如果药效要过三天才会消失,那这三天,自己要是有比赛安排该怎么办。
昨天还让唐青枫跟唐芙蕖帮自己从中周旋多安排比赛,要是他们还没有去做这件事还好说,如果箭已经射出,自己又该怎么去追回。
可是能够去青年组,同那些修为境界更高的武者们交手,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见啊,唐汐月更不想放过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把握的好,在激战中自己以战养战,突破地境桎梏也不是不可能。
“汐月,你在这里干什么?”忽然一个声音在唐汐月的背后响起,她吓了一跳,连忙收起手里的玉瓶还有金牌,转头望去。
她居然忘记自己已经来到唐芙蕖居所不远处了,这会儿唐汐月正要出门,一开门就看到不远处唐汐月站在小道边怔怔得愣神发呆,这才出声去唤她。
唐汐月连忙快走两步来到唐芙蕖家门口,推着她进了屋子。
唐芙蕖一脸疑惑得看着唐汐月,不知道这丫头今天怎么奇奇怪怪得:“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
唐汐月这会儿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很矛盾的,既带着一些激动和亢奋,又很纠结,认识唐汐月这么久,唐芙蕖还从来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过这种复杂的情绪。
唐汐月伸手将易颜丹还有那块金牌展示在了唐芙蕖的眼前,她思绪有些乱,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芙蕖师姐,你说我怎么选?”
唐芙蕖愣了愣,目光投向那块金牌,不过下一秒,她的脸上就已经露出了惊惧的神色:“五龙令!哪里来的!”
唐芙蕖素来一个古井无波的人,见到这金牌反应如此之大,显然这东西的来头是不小的。
“这金牌有蹊跷?”唐汐月试探性得问道。
唐芙蕖连忙快步走到门前,察看了一下门是否已经关合严实,这才回到唐汐月的身旁,一脸严肃压低声音说道:“百年来,李唐皇族只发出过三张五龙金牌,而且都是在近几十年中。第一张是十年前,李墨香在南疆大败数十万南蛮象骑军还朝时,唐皇亲自颁下。第二张则是颁发给了五年前于北凉立下同样不世战功的李雪胜,也就是那仗着那一场军功,唐皇赐给李雪胜的一个承诺,李雪胜才敢找上折剑山庄,一剑绞碎与叶澄之间的婚约。
而第三张,江湖传闻是赐给了清河郡王,至于这位郡王立下了什么样的大功,获得下这一张五龙金牌,世上鲜有人知晓。只是几年前清河郡王突然暴毙,王府独留下一位小郡主,人称清河郡主。
可这位清河群主从来没有在世人面前露过面,有人说她去了皇城,也有人说其遁身江湖成了一位无名的侠女。”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会那么说。”唐汐月喃喃道。
“到底说了些什么,你倒是快说呀。”唐芙蕖有着着急了,这五龙金牌可不是谁都能够拿的,私藏皇室权重之物,那可是要处极刑的。
见唐芙蕖真的急了,唐汐月这才将手中那个已经被她揉的不像样子的纸团拿了出来:“这东西是李墨香刚才塞给我的,她让我易容成清河郡主去参加星罗大典的青年场,比试。”
唐芙蕖接过纸团,仔细看了上面书写的内容,不由得眉头微微皱起深思起来。
“这事儿,要不我们再去找青枫师兄商量一下?”唐汐月还是有些拿不准主意,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管怎么说总有李墨香在前面挡着。
唐芙蕖却是将易颜丹塞到了唐汐月的手中一脸认真道:“吃下易颜丹去参赛。”
她说的异常的坚定,似乎比起唐汐月还要更加的坚决。
见唐汐月一脸狐疑得望着自己,唐芙蕖说道:“这是你的机会,只要是机会就应该好好掌握。”
“可是我本来就有自己的比赛啊。”唐汐月为难道,唐门门规那么严,她可不指望那冰冷无情的唐荆棘还有视自己为眼中钉的唐星河对自己往开一面。
唐芙蕖眼角微微弯起,声音中带起了少有的玩味:“怎么?会易容成别人,难道就不会易容成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