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宇尘转瞬离开,夜小只刚被他的瞬移术挑起了兴趣,他又转瞬间回到了原地。
夜小只半张着嘴惊讶了一秒,随后立马问他:“瞬移失败了?”
萧宇尘只是淡定地走到璃幻身边,背起被绑的她后才对夜小只说道:“你俩的状态不是很好,还是我看着她吧。”话落,两人就一同消失不见了。
夜小只的心情莫名地不好了。
见司命不知道往自己嘴里塞了什么东西,现在头疼似乎好了很多,她才略有些醋意地问道:“那个大叔真是我丈夫吗?他干嘛要带那个骄傲的小公主一起去?”
司命语气略带讽刺地说道:“别乱吃飞醋,宇尘要是喜欢她,他妻子的位置也轮不到你来坐。”
夜小只白眼一翻,非常直接地问司命:“咱俩是什么关系?”
司命毫不犹豫地答道:“世人皆知,我是你娘家哥哥。”
夜小只轻啧一声,“世人算个屁,我问的是你。”
“别听宇尘瞎说,他只是想给我个公平的机会,但他不知道,有些事的机会不是给的,而是上天注定的,我只有用什么心态去接受它的选择而已。”司命盯着夜小只的双眼,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有自己爱人的方式,不需要任何机会和选择。而你,只需顺着自己的心意快乐的活着,这就是我的幸福了。”
夜小只眼中隐着动容,心里却觉得心酸又心痛,“你是真的好,我现在不怎么生那大叔的气了,我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我也非常希望你能幸福,要是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就好了。”
司命感觉浑身不舒服,“你要是真希望我好,就马上找回自己的记忆,我快受不了你这个样子了,太恶心了,什么幸福不幸福的,啊咿~,煽什么情啊?怼天怼地的你哪去了?你不是失忆,你是换脑子了吧?”
夜小只表情要崩,忍了再忍,最后还是崩了。
“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夜小只气道:“欺负老娘脑子里现在没东西反击你呗?别得意,以后有你好受的!”
司命一副憋了半天终于吸到氧气的样子,“果然这样舒服多了。”
夜小只无语,“你就是个欠怼的命。”
司命推了推眼镜,坦然一笑,“以后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我的幸福不是你们来定义的,你们觉得我苦,我却觉得自己乐在其中,不要为了这种误会让双方都不愉快才是真的。”
“这话你跟大叔说去,反正我又不记得你的好,你跟我说这些纯属浪费口水。”
“我会的。”说完,司命又转身重新面对破屋,似乎又在努力挖掘着自己的脑子,想从中找出点有关破屋的记忆。
夜小只也在努力地想,两人席地而坐,像两个正在野游的大闲人,至少不看表情时,两人的背影看起来还挺惬意融洽的。
与司命不同,他还能在脑子里翻翻旧事,可夜小只却是没东西可翻,所以没多一会儿她就烦了。
“哎我说这位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大叔说你是唯一还活着的三圣,那你活了这么久,就一次也没来过这里吗?”
司命沉思的表情立马就崩了,“你是专门跟我找茬呢是吧?要么向以前一样直呼我的名字,要么就干脆叫哥,用那么长的称呼叫人,你说起来不嫌累吗?”
“你是三圣嘛,叫名感觉不尊重你;叫哥,感觉是在伤害你,我这么贴心地为你着想,你别不识好歹嘛。”
司命语带讽刺地说道:“那我谢谢你啊。”
“不客气,全世界对……”名字还没叫完,夜小只就被司命的一记眼刀给杀闭嘴了,但她马上又接着说道:“成成成成,那就叫你司命好了,反正我也不认识什么三圣。”
司命一推眼镜,冷声又认真地说道:“在我的记忆里,的确没有来过这里。”
夜小只好奇地问道:“不是你让我们来找那什么蝶的吗?你自己都没来过啊?”
“骷髅蝶并非药材,而是剧毒的毒物,只能用于垂死之人身上搏命,这之前我只用过一次,还是许久以前别人送的,并非我亲自来抓的。”
“救我那次吗?大叔跟我提过一嘴。”
司命默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说道:“是,上次的材料是我准备了许久才凑够的,这次有好几样已经无法再找到,所以我在药单上列了几样药性差不多的,还得等实物拿回来对比研究,才能确定最后用哪样。”
司命的表情很认真,也很沉重,让夜小只感觉自己很讨厌。
“那孩子还在生死线上垂死挣扎,结果他娘却把他给忘了,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真是……”夜小只苦笑着说道:“感觉我都有点讨厌自己了。”
司命没有安慰夜小只,而是怼道:“知道还不赶快想办法解决,你知道现在有多缺人手,好歹你还能当个人用用,就别跟着继续添乱了,赶紧好起来吧。”
夜小只白眼一翻,“虽然我不是想要求安慰,但你能不能有点最起码的同情心啊?没看我正愁呢么?少说我两句能死啊?”
“少废话了,估计这地方也没什么特别的,说不定只是跟某个地方相像而已。”司命说道:“呆会儿宇尘回来,咱们就直接离开,等回天水境我再好好研究研究你的脑子,看看究竟是进水了,还是洞太多导致的。”
夜小只现在严重怀疑萧宇尘是不是在逗她玩,看司命对她的态度,怎么都跟喜欢两个字联系不上,说他俩有仇,夜小只还更相信些。
这家伙,该不会真是爱而不得就恨了我吧?
这么想着,她就有点坐不住了,起身在周围瞎转悠,司命不放心,便也起身跟着。
走着走着,夜小只就感觉好像冥冥之中被什么牵引着,从开始的漫无目的,渐渐变的好像有目标了一样,而且还很迫切地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起来。
没多久,他俩就来到了一个干涸的湖边,湖中因为之前被无望藤覆盖着,所以没有一根杂草和生物,只有漆黑的淤泥,黑的让人很不舒服。
司命看着眼前干涸的湖床,之前那种似曾相识的表情又浮现在脸上,他用很肯定的语气自问道:“明明没有来过这里,为什么我却有种对这里很熟悉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