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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0017 院长,我真不是故意的

  吃完晚饭后,水镜就迫不及待地回了他的寝宫,还饿着肚子的夜小只自然也跟着去了。

  回到寝宫里,水镜先是把侍奉他的仙娥们都打发出去,随后就拿了本书往他那张像满月一样圆的大床上一趴,自顾自地看起书来,完全当夜小只不存在一样。

  夜小只也懒得搭理他,就低眉顺目的站在一边,表面像个怯生生的小侍女一样,其实心里早就把床上那只臭小鬼给大卸八块了。

  从进门的瞬间,夜小只就感觉到了一个极度薄弱的结界,这道结界是挡不住人的,但挡些鼠蚁蚊虫却绰绰有余,所以水镜根本不可能会被蚊虫搅得睡不着觉,他的正戏肯定还没开场呢。

  跟姐玩心眼,看咱俩谁死的惨!

  书看了半个时辰,水镜就十分做作地抻了个懒腰,眼神没有半点困意地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根本没关注自己的夜小只,他略有点唱独角戏的尴尬。

  干咳一声,水镜终于进入正题,“夜思啊,我要睡了,你给我看好了,要是有一只蚊子飞上我的床,你就扫一个月的茅房,要是你敢上我的床,就打扫一年。”

  “好哒,院长。”

  夜小只应的顺从,心里却在犯嘀咕,看来,蚊子和床都是关键词,而床上应该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水镜那臭小子才会附加那么可恶的处罚条件。

  说完,水镜就直接睡了,至少听那均匀的呼吸声,他是秒睡,但就算用脚指头想,那家伙为了看好戏,也不可能真睡过去。

  那头水镜刚“睡着”,突然夜小只不远处的窗台上就掉下个小瓷瓶,直接就摔碎了,紧接着,密集的翁翁声响起,无数蚊子就井喷般地从碎瓶子里涌了出来。

  即便在脑子里早就预想过各种各样有关蚊子的情况,甚至连类似这种的情景她也联想过,可真正面对时,夜小只还是浑一毛。

  喵了个咪的!这要是被它们一只叮一口,血够不够它们吸的且不说,人样肯定是没了,水镜那小白毛也忒狠了吧!

  夜小只抬手就要施个结界,可手还没等抬到位置,背对水镜的她突然嘴角挑起丝坏笑,手半道一拐,就去拍了下腰间天水境配发的百宝袋。

  百宝袋一闪,夜小只手上就多了几张空白的符纸,她一秒不耽误,咬破手指就在符上以秒速一通画,末了把画好的几张符就掷向了正在集结,已经占了半个屋子的蚊子群。

  咒符刚一入蚊子群,几张符就开始放闪,紧接着符上就开始往外滚滚地冒出大量的浓烟,烟雾弹都没这效果好。

  几乎是瞬间,浓烟就充满了整个房间,水镜被呛得连连咳嗽,边咳还边怒吼:“夜思!你想呛死我啊!你不是在赶蚊子,你是来谋杀我的吧?”

  赶?有结界在,外面的蚊子进不来,里面的难道就能出去了?你还真拿老娘当傻x,以为老娘感知不到那么薄弱的结界吗?

  夜小只无辜又委屈的声音从浓烟中传出来:“对不起院长,我只想整个小烟驱蚊子的,没想到烟量没撑控好,奇怪了,前天先生教画咒的时候,我明明就画的很好啊。”

  “闭嘴吧你!”水镜怒道:“赶紧把烟和蚊子都给我驱了,不然毕业前你就可以住在茅房里了。”

  “是!”夜小只不确定的声音从浓烟里传出来:“驱烟应该用什么来着?风?对,就是风!院长你等一下哦,马上就好!”

  随着夜小只的话音而落,浓烟中瞬间光芒一闪,几乎是同时,一团大火爆炸般地绽开,转瞬又消失不见,快的好像是一闪即逝的烟花般美丽。

  蚊子没了。

  浓烟也没了。

  只剩下毫发无伤,一副做错事表情的夜小只;还有坐在大圆床上,爆炸头,大黑脸,衣衫褴褛,来不及生气,甚至表情有些呆滞的水镜。

  好一会儿,水镜嘴里吐出口烟来,好像魂也跟着飘出来了似的。

  烟散,他转头怒瞪夜小只,“你是故意的吧?”

  夜小只表情无辜到眼中闪着泪花,在水镜的怒视下,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俩到底谁看上去更像个小孩子了。

  “呜呜……”夜小只哽咽着说:“人家刚学法术嘛,才入学没几天,根本做不到盲画,刚才烟那么浓,人家是想画风咒的,谁知道会画错,呜呜呜……”

  门口和窗口早就围了一群仙娥和护卫,他们本是来“救驾”的,可看到屋里这一幕,他们犹豫了,即不敢进,也不敢走,只能想看还不敢看,尴尬地站在原地等吩咐。

  夜小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哭,反倒把水镜给整尴尬了,他怒道:“我被你整成这个样子,你还有脸哭?哭什么哭,闭嘴!”

  夜小只真的不哭了,更不再为自己辩解,改为隐忍的抽泣,其实哭的最高水平不是哗哗地流眼泪,而是有泪流不出,那种努力隐忍压制的样子,才让人真的心疼。

  这招一般只对长辈和男人管用,因为这两类人一种见不得小辈儿哭,一种见不得女人哭,不管表面多硬气,心里还是会发软,特别是脑子单纯的男人,老论多大岁数,基本都好使。

  至于女人嘛,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谁看不出谁那点小心思,用了反而会拉仇恨。

  前世在孤儿院时,类似于这种小门道,还有为人处事,夜小只研究的极为透彻,院里的人都喜欢她,可不是因为她真的招人喜欢,这都是她“努力”的成果。

  这一世,夜小只远没有前世那么工于心计,她懒了,也累了,做事开始变得很直接,很少想要过脑子。

  现在的她,懒得主动去讨好迎合别人,懒得主动去揣摩别人的心思,懒得主动为了某个目地去笑去哭,懒得再让自己心累,但这不代表她不会干这些事。

  有些习惯是深刻在骨子里的,就算不主动去用,可它们还是“潜伏”在她的日常生活里,尤其是在被人整,或是想为谁出头时,她还是会用这些“技能”来自卫,或保护身边的人。

  夜小只的抽泣功力非同一般,连她自己都骗了,更何况是别人?看得水镜和围观之人都不由得心生同情,水镜更是莫名就生出了他做的太过份的念头,一时间有点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