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只猛地站起来,脸上的黄瓜片因为她的动作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她却顾不上它们,抓着傲雨的双肩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说一次!”
傲雨又气愤又委屈地重复了一遍,“妖狼族的太子为红月公主来向战神求亲,说是要二女嫁一夫,让您跟那红月公主做平妻,他们也太欺负人了。”
“我呸!”夜小只也顾不得她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淑女形象了,“老娘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明目张胆撬人墙角的家伙,这是要当着整个仙灵大陆的面把老娘的脸往地上踩啊,他们妖狼族也太嚣张了吧!”
傲雨愤愤不平地说:“我们犬神族虽名义上一直稳占第一大族,但内乱已久,早已外强中干;人族这些年战火连连;鸟族一直作壁上观;其它各族更是自顾不睱;唯妖狼一族势力日渐壮大,已成鼎势,再加上他们性格暴烈,自不会把别人放在眼里。”
夜小只怒道:“管他什么妖狼、魔狼的,敢抢我的男人,找死!”
问明了他们所在的地点,夜小只就进屋一顿给自己神捯饬。
傲雨看着夜小只身着一套白色长裙外罩水蓝色薄纱的修身套服,那不盈一握的腰身被称得更加窈窕动人,不禁眼前一亮。
她的长发悄皮的半挽半披,更显得整个人灵动又清秀,宛若炎炎烈日下的一汪清涟,浸人心脾,动人心魄。
傲雨呆呆地赞叹道:“公主,您……真漂亮。”
光长的美有什么用,会打扮,能突出自己优点的才是真赢家,颜值不够,气质来凑,想前世,老娘也是在网上认真学过这方面知识的,怎么可能输给这个世界的老古董!
不过,看着镜中的自己,夜小只总觉得现在的她好像跟某人很神似啊,谁来着?
啊!是地墟灵主!
本来就长的一模一样了,打扮上再相近,即便灵主身上有就算夜不只也模仿不来的危险感,但气质上她俩却也有八成相近了。
如果去掉灵主身上不易被人察觉的危险气息,以及夜小只身上与这世界不附的微妙现代感,两人在外貌和气质上已经可以说是完全一样了。
夜小只心里莫名有点不爽,但长的一样又不是她俩的错,难道还为了追求不一样,就糟~践自己的美吗?又不是中二的小屁孩儿了,没必要。
再说了,地墟灵主都死多少多少年了,连三圣庙雕像上的面目都是别人想像出来的了,这么算的话,自己还是独一无二的,很好。
夜小只不敢再耽误时间,像踩着风火轮似的就去了忘忧岛上一般很少会用到的正殿大厅。
还远着时,夜小只就停下来整理好飞乱的发丝和衣服,然后踏着欢快又无忧的步子向正殿走去,傲雨则敛起平时一身的肃杀之气,装出一副顺从的使唤丫头模样跟随在夜小只身后,好一对天真无邪的主仆。
走到门口时,守卫看见夜小只,立马就要转身进去通报,夜小只一个闪身先一步挡在他身前,转头笑容灿烂地盯着他,那守卫在夜小只的“逼视”下,愣是没敢再动弹半步。
接着,夜小只和傲雨就装出一副出来游玩的样子,大摇大摆地进了正殿大厅,厅内众人看到夜小只时,眼前皆是一亮,把大殿里那看不见的火药味儿都给冲散了一些。
夜小只迅速瞟了一眼厅内的众人,坐在正位的萧宇尘和水镜,一个目下无尘,一个面沉似水,但在看到夜小只的时候,目光中都有一丝错愕和惊艳。
萧宇尘身边倚着个外表年龄20岁上下的美女,她衣着暴~露的恰到好处,并不让人觉得羞~耻,但又完美地展现了她的身材曲线。
颜值嘛,在美女如云的忘忧岛上也是极为出众的,长发梳的随意,气质慵懒中透着凌厉,此刻的她正用一副看好戏,甚至是看猎物的目光看着殿内众人,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思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知道为什么,夜小只居然觉得她“认识”这个女人,并且没由来地认定她肯定就是曾经欺负她家小天的那只猫!
不过,今天她不是主菜,不用理。
虽然不用理,但这女人半个身子都靠在萧宇尘身上,那副柔若无骨的样子,让夜小只心里极为不爽。
左下首是几个不认只的中青年,他们的打扮走的是狂野路线,无处不透着野性和张狂,不用猜也知道就是专门来撬她墙角的妖狼族,而证实这一点的就是红月也位列其中,就坐在左下首的第三个位置上。
右下首坐的是司命,他的脸色极为难看,但在看到夜小只的瞬间,却又变得异常复杂,以至于夜小只都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情绪了。
司命身边还坐着几个人,大部分是天水境的长老和教员,还有几个夜小只都没见过的,但看他们衣着统一,并绣有落云谷家纹,他们的身份便不言而喻了。
场面在夜小只进来的瞬间一度尴尬,夜小只故作一无所知地尴尬一笑,“真是不好意思,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众人沉默,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唯有除司命外的落云谷众人起身,一齐向夜小只行礼道:“属下见过二小姐。”
夜小只自来熟地笑着免了他们的礼,众人才又落坐。
冲司命做了个鬼脸当做招呼,随后夜小只就脚步轻快地穿过众人来到萧宇尘面前,拉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宇尘,我听说仙门下的闹市都起来了,热闹得很呢,人家天天关在家里好无聊,你就带我出去玩会儿吧,好不好?”
萧宇尘的神色一如往常,“有客,不便。”
“客?”夜小只嘟嘟个嘴说:“天水境的事让水镜管不就好了嘛,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谁闲了?我这些天忙得很呢!”水镜不服气地正说着,却对上夜小只冷冷杀过来的眼神,他立马改口道:“虽然忙得很,可时间嘛,挤挤总会有的,师兄要想走,我肯定不拦着。”
说完,水镜一缩脖子,往离夜小只远一点的地方挪了挪,可似乎还是一副觉得不安全的样子,想了想又站起身来,往椅子旁边一站:“站着怪累的,小嫂子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