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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下山

  深夜

  招摇坐在桌前发呆,一个人静静的看着桌上的蜡烛,火苗一闪一闪,就这样看着灯火。

  “小白,这里没有了你,是多么的清凉。”

  招摇说着,便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突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招摇头也不回的继续看着灯火发呆,有声无力的说道。

  “进来吧。”

  鲁北玄推门而入,向招摇走来。

  “还没睡。”鲁北玄笑着走来。

  “怎么睡得着啊。”招摇有声无力的说着,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回头看向鲁北玄。

  鲁北玄走过来坐下:“不睡觉,在想什么呢。”

  “师父,你说人生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招摇看着鲁北玄道,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温柔的白兔就这么被人吃了,它却不知道凶手是谁,不甘心,很不甘心。

  鲁北玄想了想,叹了口气。

  “为师随不知天下大道,但是,活着总会找到它的存在价值。”

  “存在价值,我活成这样还有价值吗?”招摇迷茫的说道,连一只白兔都拦不住,护不了,她的价值到底在哪里。

  鲁北玄摸了摸招摇的头笑道:“活着,就有它的价值,人,总会有千般不舍,万般无奈的难题要面对,不可能每一次都逃避,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要勇敢面对。”

  “哈哈……明白了,师父。”招摇回应道,她何止是不舍跟无奈,她要是现在有实力,早就杀出去了。鲁北玄也是笑了笑:“明白就好。”

  “师父。”招摇看着鲁北玄,两眼泪汪汪,她是真的委屈了,她的小白死了,还被人吃了,她却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鲁北玄摸了摸招摇的头笑道:“怎么啦,不舍啊。”

  “舍不得小白,更啥不得您啊,师父。”招摇一把抱住鲁北玄,她的小白没了,是真正的没了,再也回不来了。

  鲁北玄摸了摸招摇的头,笑着安慰道。

  “好啦,别想那么多了,又不是生死离别,以后还有机会见面。”

  “嗯。”招摇点了点头,松开了手,可是她跟小白连生死离别的机会都没有,早知道她就不带小白去后山,早知道当初她就不该收留小白,这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很无能,很无助,什么都做不了。

  鲁北玄站了起来:“早点休息,明日一早,还要下山。”

  “嗯,师父,帮我查查,是谁杀了小白。”招摇点了下头,也站了起来,不舍的看着鲁北玄。

  鲁北玄听了就是一愣,马上就明白了过来,鲁北玄点了点头。

  送走鲁北玄后便关上了门,走去吹灭蜡烛。

  “小白,我不会让你白死。”

  招摇,她身上有两道封印,一道是轮回大道封印,一道是叶南的小封印。

  而在招摇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时,她的轮回封印上已经出现了裂纹,随着苏醒了一点点前世记忆,只是这记忆,给她一种曾经相识的感觉,就是想不起来。

  梦

  境

  “夜裳,上一世,是你在等我,这一世,换我来等你。”那男子冰冷冷的,看不清面容,一身黑衣,显得很是冷酷。

  寒玉冰台上,有些一具尸体,是一位女子,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容貌看不清,但是,这具尸体是拼起来的,手脚曾经都被分离过,甚至,胸口心脏的位子还有着刺穿的剑伤疤痕,雪白的头发显得很是圣洁。

  “原来这位姑娘叫夜裳,只是死得好惨。”招摇不由为她感到一种心酸。

  这位黑衣男子走后,不久,又来了一位紫衣男子。

  “苎茜,这一世,师父来晚了。”又一位俊美的男子,一身紫衣,看不清面容,但是给人一种很温柔的亲近感,他手拿白玉笛,给人一种很神圣的感觉。

  “苎茜?她不是叫夜裳吗?”招摇很是不解,又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两个名字过。

  “这声音,我从没有听到过,为什么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胸口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痛,他们是谁。”

  招摇不解,

  她一生中,在忠、义、孝、情之间,最忠诚的妖皇,最好的姐妹,最疼她师父,最爱她的人,一次讨伐认识了妖帅之子,两人一见钟情。

  好姐妹被她的妖皇关押,爱人的父母与她有些杀父之仇,她陷入了四难之中,为姐妹自受三千炼魂鞭,为报父母之仇受了爱人一剑,最后,她分解了自己的身体,用她的首级与军工,希望能在妖皇哪里换来她的好姐妹,要是不够,还有她的手脚,一次一次的运送到帝宫逼的妖皇最后还是放了妍姬。

  报仇无望,一剑穿心在难爱,就用了无上君功跟首级四肢,换回了妍姬。

  “这是她的生平部分记忆吗?”招摇复杂的看着这一副,这位女子重情重义,上对得起父母妖皇,下对得起民族,中对得起姐妹爱人,可以他却负了她,那一剑,直穿她胸口。

  清晨

  天刚亮,招摇就一个人戴着包袱走到了山门前,看着古仙门三字,一直静静的看着,直到太阳升起,对于昨晚的梦境,早就忘记了。

  突然,招摇猛的跪了下来。

  少许登门求仙道,

  只愿他日破卿兆,

  回望往尘任天笑,

  沧沦横流泪忧俏,

  凡俗悔遗终难逃,

  师之恩义来世报,

  不惧生死化凤烟,

  只许恩师愿得仙。

  招摇静静的跪在山门前,不舍的看着古仙门,突然招摇横流泪目的叩首,大声道:“感谢师父十年来的恩情,请受摇儿三拜。”

  “一拜,感谢师父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招摇含泪再次叩首道。

  “二拜,感谢师父多年来的维护之情。”

  横流泪目的招摇接着再次叩首道。

  “三拜,感谢师父多年来的传法之义。”

  拜完后招摇含泪大声喊道。

  “师父……保重……摇儿不能在陪在您的身边了。”

  屋顶,鲁北玄充满雾气的红红双眼,看着山门前的招摇,闭眼不忍直视,深呼吸压住情绪:“对不起,徒儿,师父没用,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说完便睁开眼看着山门前的招摇。

  招摇起身不舍的看着古仙门,擦干泪水,看着古仙门不舍的转身而去。

  “老大……老大……”

  文斌二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你们怎么来了。”招摇回头说道,不停的擦着眼泪。

  “终于赶上了,还好来的及时,这有些钱跟药,你带上,或许中途能用上。”

  文斌笑着递给招摇一个包袱。

  “你们,你们这是……”

  招摇不知所措,一阵心暖的接过,没想到她随便收的两个便宜小弟竟然会对她这么好。

  “不用管我们啦,要不是老大一直以来的照顾,我们怎么会有今天。”文凌笑着说道。

  “谢谢。”招摇感谢道。

  “客气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好好保重。”文斌笑着说道。

  “嗯,保重。”招摇点了点头。

  “呦,这不是招摇师姐吗?怎么,要走啦。”叶天宇带着不少弟子向门前走来。

  “叶师兄,他怎么来了。”文斌指着叶天宇说道,很是不解。

  “或许是来看我笑话的吧。”招摇不在乎的说道。

  “他都把你害成这样,还好意思过来。”文斌气的手都在发抖。招摇轻轻一笑,便不在意。

  “算啦,我走后,你们尽量不要去招惹他,以后可没人再照着你们了。”

  “知道了,老大。”文凌懂事的笑道。

  “怎么,要走啦,不多留一会,我还有很多话没跟你说了。”叶天宇蛮有兴趣的走了过来,打算在气气招摇。

  “你把老大都害成这样了,还敢来。”文斌没好气的说道。

  “不用理他,你们以后留在山门要好好学法,好好修炼,可别落后了。”招摇笑着说道。

  “知道了老大,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文斌的。”文凌笑着回应道。

  “关于凶手,已经找到了,他就是轻薄你之人。”文斌小声说道。

  “原来是他。”招摇杀气腾腾,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

  “北玄长老让你不要急着报仇。”文斌连忙说道。

  招摇点了点头,放下了怒火。

  “我知道了,走啦,保重。”招摇笑道。文斌二人点了下头。

  “保重。”文斌二人回应道。

  “哎呀,终于要走了?看来还是我赢了,这赢的感觉真是爽啊。”叶天宇得意的笑道。

  “是吗,我走你好像很高兴?其实,我更高兴,终于自由了,哈哈……”招摇笑着大摇大摆向山下走去。

  “你看,这什么人啊,疯疯癫癫。”叶天宇不爽的说道,看着招摇离去的背影。

  “老大……保重……”文斌二人喊道。

  招摇回头挥了挥手,便向山下走去,小声道。

  “保重。”

  屋顶,鲁北玄看着下山的招摇,淡淡道。

  “希望下山之后,你能快速成长,早日改变命格。”

  山下

  山下,招摇走了一段路程,便停了下来,找了块石头坐下:“好久没回家了,不知道爹娘现在过的怎么样,是否安好。”

  招摇说着拿下包袱,打开找了找:“话说,我的包袱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银子,肯定是师父偷偷放的。”

  “都忘了,今天出门太急,根本来不及准备干粮。”招摇说着放下包袱。

  “光是银子也不能当干粮咬啊,更何况也咬不动。”招摇苦思着想了想。

  “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招摇说着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四周看了一眼,捡起一粒石子,随手向一只鸟打去,打中,鸟惨叫着掉了下来,招摇便笑着走了过去,捡起。

  “还好山上到处都是鸟,也不用怕饿肚子。”招摇笑着拔毛。

  没一会便把鸟毛扒个精光,插上烤支架,准备就绪。

  “火焰掌。”

  一团青烟从招摇手掌心射向鸟。招摇收回手看了看手心的黑烟痕迹:“有没有搞错,这哪里是火焰掌,分明是黑烟掌,别说烤鸟了,连只虫子都杀不死。”

  “还是去捡些干材来。”

  招摇站了起来,向周边走去。

  “看来,主要还是仙元被封印的缘故啊。”

  “这个仇,我迟早会回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