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这些年,褚墨深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他在痛的时候,没有人陪着他。现在他一个人在重症监护室,醒来身边也没有人,他也会孤单。
也许是难过,也许是紧张,许漠然一直到十二点以后才闭上眼的。
不过半夜她又醒了一次,还掉了眼泪,只不过没有发出声音。
不到七点钟,她便醒了,任美娴轻声的说:“你再躺一会儿,七点钟起床,躺着总归比站着和坐着舒服一些。”
确实是这个道理,可许漠然躺着,容易胡思乱想,她还是起来了。
“我们早点儿去医院。”她说。
任美娴劝不下她,只好看着她刷牙洗脸,盯着她用热水。
小产了,不能沾凉水,不然会给身体落下病根。
他们出门的时候,不到七点半。
昨天许漠然就答应了褚应寒,准他到医院和他们一起。
车子从院子里开出来,开到大门外的时候,车里的人都注意到了江聿洲。
三个人心里顿时都升起了一股火气,不过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不满的将嘴唇紧紧的抿着。
对他们来说,连他的名字都不想提起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动忽视他的存在。
江聿洲不知道这么早他们要去哪里,他从车前玻璃里看到了后排坐着两个人,是许漠然和任美娴。
漠然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这是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他不敢拦车,怕耽误他们的时间,赶紧跑到自己的车边,拉开车门,发动车子,跟上他们的车。
他的这个举动,让许有为心里对他的反感达到了有史以来最强烈的一次。
拿出手机,正要给他打电话,将他骂一顿的时候,被许漠然阻止了。
她的语气虽然不耐烦,但是声音很平静:“不要再理他了,这么长时间,该说的也都说了,他自己没有一点儿觉悟,别人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