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落水

  “主子,今日圣宫差人通知围猎之事,本来你是要去的,但圣主体恤将军不在家,你又忙于府中之事,说你若是不想去便可不去。”

  花挽青身为将军之女,虽圣主恩准可不去,但有些场合不是说不去便可不去。花挽青一口笃定,“我当然要去啦,总不能父亲不在家我便什么活动都不参加吧,围猎乃一年之中的大事,而我又是一品将军之女,岂能缺席,我可不能丢了父亲的脸。”

  既然花挽青已经决定了,小小自是不会劝阻,“无论主子做何决定小小都支持主子!”、

  沈香葶已好些日子没有来府中了,花挽青便想去瞧瞧,“小小去备马,今日去圣宫,沈香葶已经有些日子没找我闹腾了,咱们去看看她。”

  “是。”

  沈香葶住在陌雪殿,殿前有一片清水池。沈香葶着实无聊,便爬到宫墙之上,嘴中不停的抱怨,“阿水啊阿水,你说花挽青怎的还不来圣宫看我啊!我都快闷死了。”

  阿水微微一笑,“怎会!主女难道忘了狩猎的日子就要到了。每年这个时候你都玩的可开心了!”

  沈香葶对于这次的围猎提不起什么兴趣,“这次估计没意思,安大将军不在,花挽青便不会去,我又不能与那群哥哥们比试,只得与花挽青在围猎小山耍耍,如今她不去,我一人多没意思。”

  阿水低头想着如何让沈香葶开心,忽然注意到水面上的人影,而后便指着水影唤沈香葶,“主女,你瞧,这不是花主子嘛!“

  沈香葶的眼光由水面向上望去,随之眉欢眼笑,”哟!还真是!“沈香葶脑子一转,笑容逐渐变得有些诡异,对小小轻声说道:“嘘!别出声!“

  沈香葶悄悄从墙上跳下来,而后突然大声一叫,“嘿!”随后伸出一只手微微向清水池方向推了一下,花挽青先是一愣,而后脚底一滑,向清水池倒去,花挽青下意识的抓住沈香葶的衣摆,沈香葶顿时傻眼,想努力保持平衡,终是逃不过,“噗通”二人皆落水。小小与阿水不会水,只得大声唤他人来帮忙,“来人啦,快来人啊,救命啊,主女落水啦!”

  “救命啊!我家主子落水了,她不会水啊!”

  花挽青不会水,落水后便拼命挣扎,幸而沈香葶会水,连忙香花挽青游过去。

  缔尘殿中,青与赤忽觉着心口一紧,眉头一皱,十分不适。陶如陌注意到青与赤似乎身子不适,便上前询问,“国师可是身体不适,可否需要唤圣医?”

  青与赤轻描淡写的回应道:“无事。”

  如此陶如陌便没有再多说什么,继续做自己的事。

  青与赤虽嘴中轻描淡写,心中却不明,“我这是怎么了,今日为何突然如此?!”

  由于不会水,花挽青逐渐变得慌张,手脚便开始乱动,如此沈香葶没法接触到花挽青,“花挽青,把你手给我!别乱动!”

  花挽青听见沈香葶的呼唤之后便尽量调整自己的气息,情绪,刚刚将手伸出,花挽青便开始往下沉,沈香葶见着不对劲,便快速游到花挽青身旁,拉住她的手,随后将其抱住,让花挽青脑袋露出水面。

  在下人的帮助下,沈香葶与花挽青终于得以上岸。而后两人便晕了过去。阿水惊慌道:“快,去叫圣医。”

  半个时辰后,见圣医一直不说话,阿水心中焦急,便开口问道:“圣医,主女与花主子如何了?”

  即便阿水开口问,圣医也是一刻后会诊完才回应,“并无大碍,主女并未呛水,只是有些精疲力尽,这几日好好休养自会无事。花主子则呛了几口水,刚刚皆以吐出,亦是无碍。”

  小小瞧着躺床上的两人一直不醒,亦是十分担忧,“何时会醒?”

  “二位主子最慢两个时辰便会醒。”圣医见小小与阿水的愁容并未的到舒展,便继续说道:“主女与花主子既未伤到根本,亦是无性命之忧,你二人也不必如此担忧。”圣医说完便回圣医院为沈香葶与花挽青备药。

  沈香葶与花挽青落水自是瞒不住圣主,议事殿一忙完,便火急火燎的往陌雪殿赶。

  “圣主至~。”陌雪殿的人纷纷行礼,圣主并未理会,而是径直走向卧房。

  圣主先后瞧了一眼沈香葶与花挽青,微微皱眉,“她二人如何了?”

  “回圣主,主女与花主子无事,最慢两个时辰便回醒,圣主不必太过担忧。”阿水口中虽是如此说,心里却是非常着急。

  圣主疼爱主女是众所周知的,但没想到圣主此次竟守在主女床边直至主女醒来。

  沈香葶缓缓睁眼,抬眸,向床外张望,“圣主!”由于刚刚醒,沈香葶的声音很无力,听起来绵绵的。

  “你呀!真是不让人省心,看来以后即便是在圣宫之中,也得让暗卫跟着你。”圣主十分宠溺却又有点儿无奈的眼神看着沈香葶,“你瞧,这次还连累了安大将军的女儿,若是花挽青有什么闪失,我看你怎么向安大将军交代!”

  “圣主,这您就不用担心了,我不会让花挽青有事的。”沈香葶嘴角微微上扬,“我是谁,我可是大名鼎鼎的主女呢!呵呵呵......“沈香葶没有在屋中瞧见花挽青,便收住了笑,“阿水,花挽青呢?”

  “主女放心,花主子无事,正在偏殿呢。”

  “看来你马上又能活泼乱跳,本圣便安心了。”说完圣主离开了陌雪殿。

  “圣主为何不与主女多待会儿,主女才刚醒,您便走。”拂华十分不解,既然圣主如此疼爱主女,难得今日空闲一些,为何这就离开了。

  “拂华,你可知本圣为何从不强求主女学任何东西,宫规也好,女红也罢。”

  “圣主自有圣主的考量。”

  圣主摇头微微一笑,“你呀!说话永远如此。不是本圣有太多的考量,而是本圣无论做些什么终是留不住本圣的葶儿,既如此,何不让葶儿随心而活,潇洒快活做自己。”

  “圣主怎会留不住呢!主女可是非常爱您的。许是因您太在乎主女了,怕主女嫁人后便不能向如今这般了吧!”

  圣主仍然只是微微一笑,眼眸中却带着些许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