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葶足足睡了一日才醒,欧若便也在将军府等了一日。
微微睁眼,竟还觉得这日光有些刺眼,沈香葶觉得身子有些软,不禁苦笑,我这得躺几日才会如此。
“噢呦,醒啦!”
沈香葶声音亦是显得无力,“嗯,醒了。”沈香葶一开始以为是花挽青,一看,没想到居然是欧若,“……欧若!”
欧若看着沈香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对啊!欧若!是我。”
沈香葶倒吸一口凉气,“你这什么表情?!扮鬼啊!”
欧若摇头,“不是!”
“不是你就正常点,我这才醒你就这副表情,盼着我点好行不行。”
“当然没问题,但是……”
“我就知道你有阴谋。”
欧若的笑继续挂脸上,“这你可就误会我了,这计谋是你想的,我只是稍加添油加醋。”
沈香葶一脸困惑,脑子里快速回忆了一下自己醉酒干了些什么,却想不起,“我干嘛了我?”
欧若没有直接回答沈香葶的问题,“你去帮我雇一些有水准的刺客,一不能……”
听欧若要雇刺客,沈香葶很是震惊,目瞪口呆,不等欧若说完,“什么?刺客?你要干嘛?你要杀谁?”
“我还没说完呢,你激动什么!一不能伤到我,二不能伤到花邶游,三不能伤到百姓,至于打斗中的损失,我会赔偿。”
“你这说的我一头雾水,能不能直接说!”
“让花邶游英雄救美!”
花挽青这时进了屋,隐隐约约听到花邶游的名字,“沈香葶,你醒啦。”
沈香葶坐在床头,“嗯。”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我好像听到了三哥的名字。”
欧若怕沈香葶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便抢在沈香葶前面开口,“我们刚刚说明天午时会客楼的事,没想到沈香葶还记得,见你不在,便和我说此事。”
沈香葶瞟了一眼欧若,没有说话。
花挽青微微一笑,“这事你还这么上心啊!”
沈香葶还是不说话,露出一个苦笑脸。
花挽青将吃食放在桌子上,“本来是为欧若公主带的糕点,既然你醒了就先垫垫肚子吧。”
“花挽青,你帮沈香葶给包着吧,她出宫几天了,也该回去了。”
沈香葶刚起身,听欧若这么一说,便又呆坐在床上,带着一些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向欧若。
花挽青道:“不吃晚饭了再走吗?”
欧若表情很是随便,“你要是想看到她被圣主训,那就晚上再走吧。”而后吩咐絮儿,“絮儿,去伺候主女更衣。”
花挽青对一脸不情不愿的沈香葶道:“那我改天去圣宫找你。”
沈香葶机械性的点点头。
回到陌雪殿后,欧若便一直催促沈香葶雇刺客的事。
沈香葶走到屋外吹了一个奇怪的口哨,唰唰的连续冒出六个人。
这下轮到欧若震惊,“哇……他们是什么情况?”
沈香葶漫不经心的回应欧若,“你要的假刺客啊。”
欧若不停的摇晃沈香葶,“沈香葶,你太给力了!”
“呵呵呵呵……”
欧若又看向那六人,“可他们为什么要蒙着面啊?”
“你问他们呀。”而后吩咐那六人,“你们明日午时派三人跟着她去会客楼,找个好动手的地方假意要杀她,随后会出现一位救她的人,你们与那人象征性的过几招,然后撤掉,明白了吗?”
六人行礼,“明白。”
“哦,对了,切记不要伤到人。”
六人点头示意后消失。
一旁的欧若看着这一切,“这就完了?”
沈香葶摊手,“完了。”而后进屋。
“公主,那我们也回去吧。”
“絮儿,咱们殿中有没有身手敏捷的侍卫啊?”
絮儿稍加思索,“应该是有的吧!”
“不行不行,他们身手不能与沈香葶的那些护卫比。”欧若回到倾缘殿,思来想去,若是打不过花楠溪被抓了可就麻烦了,所以不能用侍卫将花挽青打晕,风险太大。
欧若一个响指,“有了,絮儿,你去现在拿着我的腰牌出去,买一些迷药回来。”
“公主要迷药做什么?”
“明天午时前,我用飞鸽给花挽青传封信,信中无字,只有迷药,她一打开,就会闻到迷药,然后就晕了呀!嗯,不错不错!”
絮儿觉得有些不妥,“可是……”
“你放心,我不会害她性命的,就只是让她晕一晕。”而后将腰牌塞絮儿手中,顺势再将絮儿退出倾缘殿,“时候不早了,你早去早回。”
第二日,一切都如欧若安排进行。
欧若将信传给花挽青后,便离宫去了将军府,沈香葶则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待在陌雪殿。
欧若高兴的向守卫打了声招呼,而后径直去找花邶游。
欧若敲门,“三公子,你可在屋内?”
“在。”花邶游将门打开,“欧若公主。”
欧若微微抬头看着花邶游,“三公子应该打算要去会客楼了吧!”
“正是。”
“那一起吧。”
“欧若公主稍等,我去叫一声挽青。”
欧若自是不能让花邶游去找花挽青,“不用了,有个人说是沈香葶派来的,说就等我们两个了,让我们快些。”
“既如此,那出发吧。”
出府门后,花邶游就觉着那里不对劲,一路上便小心翼翼。
一入会客楼,便有小厮热情迎来,“二位里面请!”
花邶游道:“我们先前已经来人了,是两位姑娘,不知小二可有印象?”
“两位姑娘?”小厮随后摇头,“今日好像没有,不过也许是我记错了。”
“那我们自己找找。”
“那我先去忙了,二位若是有何需要,随时吩咐。”
“好。”花邶游而后看向欧若,指向一旁的空桌,“你先去那边空桌坐坐,我一人去找就好了。”
“那我在这里等你。”
待花邶游的身影逐渐消失,欧若便起身离去,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里。欧若细细观察四周,此处无人,应该不会伤及无辜。
午时,一婢女不知今日花挽青有约,便去房间叫花挽青用午膳。
“花主子,该用午膳了。”
屋内无人应,侍女又敲了几声,仍旧没有动静,以为花挽青可能是在小憩,便轻声开门入屋,见头花挽青倒在桌子上,本想走近将其唤醒,可越看花挽青觉着她的状态越是不对。
侍女便一路跑去正厅,“大公子,花主子好像不对劲!”
“挽青?她不是和三弟一起出去了吗?”
“花主子没有出去,奴刚刚进主子房间,花主子头靠在桌上,怎么叫都叫不醒。主子手上好像还拿着一封信!”
“去,叫许赋去挽青房间。”花楠溪迅速起身,朝着花挽青房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