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回

  第二日一早,青与赤便将北王宫的事情安顿好,随后便打算回圣城。

  沈子江的窗前有一只信鸽停留,沈子江只远远瞧一眼,便知道这信鸽是从圣城来的,既然是从圣城来的消息,沈子江不看便知道是里面所涉及的是一些什么内容。

  楚沚从屋外进来,瞧见沈子江看着窗前的信鸽发呆,随之便唤沈子江,“大主公!”

  沈子江听见楚沚的声音,便向楚沚看去,不知楚沚为何而来,沈子江便询问楚沚,“楚沚将军,你怎么来了?”

  楚沚故意打趣沈子江,“没事儿就不能来找大主公吗?”

  沈子江看着楚沚,“楚沚将军说笑了,楚沚将军想何时来都可以!”

  楚沚见沈子江如此反应,便微微一笑,随之便看向窗边的信鸽,“大主公怎么方才一直瞧着信鸽发呆?”

  楚沚走到信鸽旁,发现信鸽腿上的信件还未被取下,便有些纳闷,“怎么这信件也还没有取下?”

  沈子江便走到信鸽旁,随之将信鸽腿上的信件取下。

  既然楚沚如此问,沈子江便得想着借口将方才之事搪塞过去,随之便对楚沚道:“方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想着想着便一子想入神了,所以才会如此,让楚沚将军见笑了!”

  楚沚看向沈子江,“大主公不用多想,没事,我也就问问。”

  沈子江随之将信件打开看,虽然沈子江知道信件之中的大致内容,但是楚沚还在屋内,所以沈子江便故意流露出十分难受的神态。

  楚沚瞧见沈子江如此模样,想来信件之中的内容应该不是小事,楚沚便询问沈子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大主公,瞧着你如此神态,是有什么事情吗?”

  沈子江的信件从沈子江的手中滑落,“圣主……圣主……圣主没了!”

  楚沚听见沈子江如此说,心中一惊,“什么?圣主……没了!”

  而后楚沚便走到沈子江身旁,将被沈子江掉落在地的信件拾起来,随之打开看。

  楚沚实在是难以置信圣主好好的在圣宫,怎么会忽然就逝世了,“大主公,这……这这……这怎么回事啊?”

  沈子江微微低着头,“我也不知道,若不是这封信件,我恐怕现在都还不知道圣主离世的消息!”

  楚沚明白此事非同小可,沈子江更不能再留于此,“既如此,大主公收拾收拾行礼赶快回去吧,此时易急不易缓!”

  沈子江看向楚沚,“南王宫这边的事情就麻烦楚沚将军了!”

  楚沚瞧着沈子江,“你就放心回圣宫吧,南王宫这边有我,且这善后之事已经接近尾声了!”

  沈子江随之便应楚沚,“好!”

  听见沈子江应了自己后,随之楚沚便退出沈子江屋内。

  沈子江见楚沚离开后,只稍加整理自己的行李,而后便驾马离开南王宫。

  沈香葶这些日子一直守在噬云殿,花挽青亦是一直陪在沈香葶身边。

  这些日子沈香葶的情绪已经不再似先前如此波动,虽趋于平稳,但心中的悲伤仍旧益于脸颊之上。

  沈子笺与沈子阔自知道圣主离世的消息后亦是一直守在噬云殿,未曾再离开过。

  虽众人皆在悼念圣主,但这圣主之位到底是哪位主公坐上去,众人私下议论纷纷。

  因正定之国的使者被关在牢中,所以从正定之国传来的消息一直没有传到使者手中,而信鸽则是一直在圣宫徘徊。

  离圣主出殡的日子只有一日,各主公在这最后一日先后赶了回来。

  沈子箫回到圣宫是最早的,一回宫便直接奔着噬云殿而去。

  一人噬云殿,沈子箫便觉着这满殿的白色格外的刺眼。

  以往若是那位殿的主子没了,沈子箫都没有如此大的感触,而圣主的离世,给沈子箫的心中很大的冲击。

  在圣主离世之前,沈子箫觉着死了就死了,战场上见多了,便也就渐渐习惯生离死别,而如今真正面对时,沈子箫才发觉自己没有办法直面圣主的离世。

  也许圣主待沈子箫不如沈子江,亦或是其他得主公,沈子箫亦是认为自己并没有如此在乎圣主,而如今,沈子箫才发觉自己错了。自己的至亲之人永远的离开了自己,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看开,而此时的沈子箫亦是理解花挽青先前的情绪。

  沈子箫跪在圣主灵前,瞧着眼前圣主的牌位,“父亲,儿子回来了!”随之沈子箫磕下一个响头。

  沈子箫唤的这一声父亲,是来自沈子箫的内心深处的声音。

  傍晚,沈子江亦是回到了圣宫,与沈子箫一样,直奔着噬云殿。

  沈子笺与沈子阔见沈子江回来了,便起身走到沈子江身旁,与沈子江一同向圣主的灵位磕头。

  沈子江看着圣主的牌位,眼眶渐渐湿润,却未曾将眼中含着的泪留下。

  在沈子江看来,有些时候,想表达自己的情绪,不一定非得通过言语,若是来自内心深处的,便是一中由内而外的,所以沈子江一旦遇上什么大悲大喜,话会变得很少,但表现出来的情绪亦是能够感染到身边之人。

  沈子江拜完圣主后,便退到一旁,沈子笺与沈子阔便跟在沈子江的身旁,随之退至一旁。

  沈子江便小声询问沈子笺与沈子阔的近来的情况,“三弟四弟,这些日子你们在圣宫可还好?”

  沈子笺便主动接着沈子江的话,“大哥,你可算回来了!都去了好些日子,怎么也不向我们传些消息回来,搞得我们这些日子天天忧心着你!”

  沈子江看着沈子笺,“军中之事自是得小心谨慎,怎么能轻易如此透露军情!”

  沈子阔便同沈子江道:“四弟就这样的性子,大哥你别认真就是了!”

  沈子笺看了一眼沈子阔,“本来就是嘛!难道大哥上战场你不担心吗?”

  沈子阔便看向沈子笺,“大哥做他该做的事情,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沈子江想问的是圣宫的事情,沈子笺与沈子阔迟迟未回应沈子江,沈子江便再次询问,“三弟四弟,圣主应该是没有离开过圣宫才是啊,怎么会遇刺身亡了?”

  “我们也正纳闷呢,圣宫守卫森严,而且还是圣主的寝宫,怎么可能会轻易得手!”随之沈子笺凑到沈子江耳边,“我们都怀疑是不是有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