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圣宫后,花楠溪便马不停蹄的往府中赶,下马就直奔花挽青房间。
花楠溪缓缓推开花挽青房间的门,声音很轻,而后走到花挽青床边,看着花挽青苍白的脸庞,感受着花挽青微弱的气息,花楠溪心中的害怕感渐渐升起。
花楠溪想起那日出府,一切还历历在目,“妹妹,大哥回来了!”
花邶游听侍者们说花楠溪回来,便去了花挽青房间,先是瞧了瞧花挽青,而后又看向花楠溪,“大哥,你回来了!”
花楠溪回应的声音亦是很轻,“嗯。”而后走向屋外,“三弟,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花邶游知道花楠溪是为何事,便也没有问,只跟在花楠溪身后,一道去了书房。
对于花挽青中毒之事,花楠溪心中确实还有很多疑虑,“三弟,我出去的这些时日,挽青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会这样?”
花邶游将自己所知道的皆告诉花楠溪,“许医者说挽青中的毒是地狱之手,现在还没有解药可解,圣宫中的圣医也都看过了,亦是没有办法。”
花楠溪亦是不知地狱之手是何毒,“地狱之手?谁下的毒?”
花邶游语气中透着无奈,“许医者说是一种以树木腐物而生的蕈类。至于谁下的毒,我最近也有在查,但还不知是何人所为。幕后之人谎称是主女派来为挽青送姜汤,挽青喝下后便中毒了。”
花楠溪方才进屋一瞧见花挽青虚弱的模样,便知若近日还不能为花挽青解毒,怕是很难熬过此劫,“挽青还能撑多久?”
花邶游轻声道:“十日左右!”
“十日!”听到花邶游说出的这个数字,花楠溪心头一颤。
花楠溪回来后,便与花邶游一道调查幕后之人,但谋划这一切的人藏的很深,不知何时才能将其揪出。
沈子箫觉着乌汶这些日子会有什么大动作,便去找青与赤商议应对之策,可任沈子箫如何敲门屋内都无人应,最后就干脆直接闯了进去,但屋内连半个青与赤的影子都没有。
沈子箫以为青与赤还在北王宫,只是不知具体去了何处,便派人四处寻找,结果还是没有找到青与赤。
沈子箫渐渐变得有些着急,“这青与赤到底是去哪儿了?竟然整个北王宫都找不到他!”沈子箫忽然想到了近日的那封信,“青与赤不会是回圣城了吧!难道花挽青真的出事了!?”
谪心自是一口回绝这种可能,“国师好歹也是一国的国师,圣主亲派来此,国师若真如此草率回去,其后果可是非常严重。”
沈子箫对于青与赤爱慕花挽青是心知肚明,但并不确定青与赤能为花挽青做到何种地步,“可如果青与赤真的回圣城了呢?”
“那六主公也不能回去,国师在时,那乌汶就难对付,若现在六主公也走了,这岂不是将北王宫拱手让与乌汶,若如此,我们之前谋划这一切又有何意!”
沈子箫还是不愿赌,便开始整理行囊。
谪心瞧着沈子箫此举十分气愤,“青与赤他是圣主最为器重与依赖的人,他回去都会被治罪,六主公觉得自己回去了能从中脱身吗?”
沈子箫知道自己说不过谪心,就干脆不应谪心,自顾自的在那儿整理行囊。
谪心的声音越发愤怒,“若六主公此时守在此处,想要站在青与赤头上便是个易事,可若六主公铁了心回去,你便再无翻身的机会了。永远,永远只能被青与赤和你那几位哥哥踩在脚下!”
沈子箫停下手中的动作,声音有些阴冷,“谪心,你别逼我!”
“谪心话已至此,六主公自己好好想想。”随后离开屋内。
士兵听见屋内似吵架的声音,又不敢凑过去,便在外面议论,被沈子箫副将听见,副将便将几位士兵训斥了一番,“都在这儿说什么呢,乖乖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是。”而后散开。
副将以为士兵所议论的事是因为打仗之事,应是沈子箫同青与赤意见不合,便去了沈子箫屋内,“六主公。”因副将一入屋便直接向沈子箫行礼,便没有注意到沈子箫的包袱。
沈子箫心情不好,自然语气也是十分的不好,“有事?”
副将抬头看到沈子箫的包袱,一惊,“六主公,您这是……”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过问。”
副将十分态度诚恳,“六主公,您是帅,您可不能走,您若是走了,我们便是群龙无首!若与正定之国打起战来便是毫无胜算!”
沈子箫只道:“你先出去。”
没有得到沈子箫的答案,副将自是有些忧心,“可是……”
沈子箫打断副将的话,直接朝副将怒吼,“出去。”
副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的出屋。
谪心虽是离开了屋内,但却一直在暗处观察沈子箫。
晚上,见沈子箫离意渐渐消退,谪心便再次出现,“六主公既然选择了留下,便好好为接下来规划。”
沈子箫虽是不离开了,但心情还是很糟糕,便没有应谪心。
谪心直接忽略沈子箫反应,继续道出自己的计划,“国师既然阵前离开,我们就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六主公,你立马给圣城的圣主写信,说国师临阵脱逃,现已不知去向,如此一来,圣主定会重重责罚国师。”
沈子箫此时无心处理这些事情,“我知道了,一切明日再说吧。”
谪心好不容易劝住沈子箫留下,便也不想为难沈子箫,“六主公好好休息,谪心不打扰了。”而后推出屋内。
南王宫的花栋泽因一直牵挂着花挽青的情况,在战事上的排兵布阵便没有先前那么思虑周全,几次战役下来呈衰退之势。
青与赤一入彼岸,便直接朝着云镜而去,因云镜有人镇守,青与赤趁守卫换岗之际化作一缕青烟进入云镜。
云镜藏书无数,想要快速找到解毒之法可不是件易事。若是像往常一一查阅,花挽青定是等不起,青与赤只得使用非常之法。
青与赤在云镜寻了一处较偏的地方,闭眼打坐,聚气凝神,将自己的灵与识引出,随之将其发散与云镜各处,一一拂过书籍,寻找解毒之法。
花主察觉到了有人将自己的灵与识发散于云镜,便寻了过去。一入云镜,花主见到青与赤的灵与识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