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箫瞧见很是担忧花挽青的安危,“大哥,你先冷静冷静!”
此时的花挽青似没有察觉到脖子处的剑,只是抱着怀中的花邶游,无尽哀伤。
“你们都将兵器放下,否则……”沈子江的利刃稍稍划破花挽青颈处的肌肤,随之渗出一些鲜血。
沈子箫便连忙道:“好,好好,我们将兵器放下!”而后沈子箫便将剑放于地。
谪心怎么会就此被沈子江威胁,便想寻着机会偷袭沈子江。
沈子江似注意到谪心的一些小动作,“谪心,你以前是我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在想些什么,你给我将剑放下。”
谪心仍旧是没有动,沈子箫便有些急了,“谪心,你快些放下!”
谪心紧紧的握住剑柄,随之便向沈子江刺去,沈子江见此便打算直接让剑刃划过花挽青的颈。
沈子箫见此便有些惊慌失措,“不……”
此时若是单单是靠人世间的这些武功是无法拦下沈子江手中的剑,所以青与赤便毫不犹豫的使用术法,即便是知道自己用术法伤了沈子江会有什么后果。
在术法落于沈子江身上之时,青与赤瞬移至花挽青身旁,接住沈子江手中的剑,以防再次伤到花挽青。
沈子江被青与赤的术法所重伤,而后便完全没了方才那般气焰。虽然倒于地,但仍旧带着恨意的眼神看着青与赤。
所有人瞧见青与赤方才的做法,都难以置信。
一人慌慌张张开口道,“你,你你,你是何方妖物?”
此时并不是纠缠这些问题的时候,沈子箫便立即道:“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将这罪魁祸首带下去!”
一旁的侍卫恍恍惚惚,“……是……”
青与赤并不理会这些,接过剑后随意将其扔在地上,而后便直接走向花挽青,“挽青,带三哥回将军府吧!”
此时的花挽青的脸颊已经布满泪痕,“嗯嗯,回去,带三哥回去……回去!”
青与赤将花挽青扶起,而后便将花邶游背起,向殿外走去。
沈子箫知道花挽青难受,虽然很想陪着花挽青,但如今圣宫如此,便也知道目送花挽青离殿。
凝心殿如此大的动静,陶如陌自是得到了消息,赶来时与青与赤相遇在凝心殿门口。
陶如陌见到青与赤还是如往常一般,先是行礼,“国师,你没事儿吧?”
青与赤停下脚步,“陶如陌,好好打理缔尘殿,等着它的下一位主人!”
“国师,你这是……”
青与赤提起缔尘殿,花挽青便连忙道:“与赤,这里还有沈香葶,我不能……不能让她一个人在这座冰冷的宫殿!我要带沈香葶回将军府!阿水还在将军府等着她!”
陶如陌有些惊讶,“将军府?!可是主女的丧礼不论是公还是私都应在这圣宫之中!”
青与赤知晓花挽青的心,所以这时不论花挽青提出什么,青与赤都会满足花挽青。
青与赤再次看向陶如陌,“陶如陌,可否请你最后再帮我一个忙?”
青与赤一开口,陶如陌便知道是为何事,“国师不必多说,陶如陌明白,我会向六主公请示的!”
花挽青一刻都不能再等,转身便再次回到凝心殿,直奔着沈子箫而去。
沈子箫瞧见花挽青如此急忙的跑入殿,不知何事,“挽青,你这是怎么了?”
花挽青知道主女的丧礼在外办不合规矩,所以花挽青便直接向沈子箫跪下,“六主公,花挽青求您同意,让主女的丧礼在将军府办!”
青与赤瞧见花挽青如此,心中万分难受,但若想沈香葶的丧礼正大光明的在将军府,便必须得圣宫中的人同意。
花挽青一如此,沈子箫的心便软了,而后便扶起花挽青,“挽青,你且起身,我答应你便是!”
“多谢!”花挽青道谢后便立即离去。
花挽青随之便道:“与赤,你在宫门口等我,我与陶如陌去接沈香葶。”
青与赤随之应花挽,“好。”随之各自离去。
凝心殿内,沈子箫将圣后抱起,安置在床上,随之吩咐人准备圣后的丧礼。
谪心见此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便打算离去,沈子箫察觉到了便叫住谪心,“谪心,你跟我出来一下。”
谪心知道沈子箫是为了什么,便也就跟着沈子箫出去了。
沈子箫看着一袭紫衣的谪心,“谪心,我若问,你会如实答吗?”
“一切都已成定局,我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谪心向来直接,“没错,就如沈子江刚刚说的,我以前是沈子江的人。而我为什么背叛他,是因为以前我以为他只是一个为了活命而争夺圣主之位的主公,可后来我发现他只不过是醉心于权术且无视人命之人,所以待我反应过来后我便决定不再帮他,大圣之国的未来不能交给这样的人!”
“所以若我与沈子江一样,你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的背叛我?”
谪心看着沈子箫,眼神中是坚定,“没错,既然我能扶你上去,我也能让你摔下来,所以我劝你最好做个明君!”
沈子箫知道谪心不会留下来,“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
谪心随意道:“心中已无事,便随遇而安。”
“既然你没有确定的地方,可否留下来帮我?大圣之国经历此番风波,正是需要人手之时。”
“帮你可以,但是我不希望被束缚。”
“自然。”
许赋被守卫拦在宫门口,便一直徘徊在外。瞧见向宫外的好像是将军府的马车,不知是花挽青还是花邶游,便随意唤一人,“挽青姑娘!挽青姑娘!”
马车上的青与赤一听是许赋的声音,便掀开车帘,“许医者,上来吧。”
许赋并不打算上马车,“国师,你可知道主女如何了,是否安好?”
随之车内传来花挽青的声音,“许医者,上车便知。”
听花挽青如此一说,许赋随之走上马车,许赋只微微掀开马车的帘子,瞧见马车里的沈香葶毫无生气。
许赋的手渐渐开始发抖,缓缓放下车帘,瘫坐在驾马一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