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低着头,不敢看圣主面容,“主女看见欧若公主站在水池旁,便以为欧若公主要跳水,就想去阻止,然后主女与欧若公主便纷纷落水。”
圣主觉着欧若在圣宫中生活了这么久,怎么会轻易想不开,若真要是想不开,早早便会如此,何必选择近日,想来欧若应该是知道大圣之国与正定之国的事情了。
圣主示意让阿水进屋,“好好照顾主女。”而后离去。
“是。”
第二日,沈香葶的体温上不去,欧若的体温下不来,圣医院的人为此忙的焦头烂额。圣后亦是日日去陌雪殿与倾缘殿看望,为及时了解沈香葶与欧若的身体状况。
花邶游下朝后,无意听见侍者们说起沈香葶与欧若落水之事。因为圣宫中有很多医术了得的圣医,便觉着会没事,就打算继续回去。却在宫门口止步,来到欧若的倾缘殿。
刚将一只脚踏入,又收了回来。
花邶游不知道欧若是否真的将自己放下了,若以后欧若醒来,知道自己来看过她,这对于欧若会不会是种打扰。
花邶游见一侍女从殿内出来,便将其叫住,“欧若公主如何了?”
侍女认为花邶游是来关心探望欧若的,便将欧若的情况告知花邶游,“欧若公主还是烧着的,其它的到是没什么。”而后离去。
花邶游只是朝殿内看来几眼,始终都未曾进去。
花邶游走后,那名侍女回到倾缘殿,将方才之事告诉絮儿,“絮儿姐姐,刚才殿外有个人在问公主的情况,却又不进来,在殿外好似徘徊了许久。”
絮儿亦不知是谁,便出去瞧,只远远瞧见一男子的背影,觉着有一分像花邶游,但又不确定,而后便回到屋内。
圣后进入陌雪殿,便问一旁为沈香葶医治的圣医,“圣医,主女情况如何了?”
“回圣后,主女体温虽不似先前之低,但还是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圣后神情焦急,“圣医院可有想出办法?”
“尚在努力!”
圣后看着躺在床上的沈香葶,心中很是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离开陌雪殿后,圣后便去了倾缘殿。欧若今日的医治已经结束,为了不打扰到欧若的休养,屋内便只留絮儿一人照顾。
圣后轻声走入屋内,坐在欧若床边,轻轻的将手置于欧若额头之上,高烧仍是还未退去。圣后无奈叹气摇头,随后离开陌雪殿。
圣后出殿后便与画颜道:“画颜,这可如何是好啊!”
画颜也只得说些好话给圣后听,稍加宽慰,“主女与欧若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但愿如此吧!”
花邶游回到府中,便去了花挽青房中,“妹妹,你可知主女落水之事?”
“落水?不知。”因上次花挽青与沈香葶落水,便是沈香葶救的自己,所以花挽青便觉得沈香葶落水并不算什么大事,而后花挽青语气很是轻松,“不过没事儿,沈香葶她会水。”
花邶游继续道:“圣宫中对于主女与欧若公主这次落水之事议论纷纷,而且欧若公主至今还未醒,想来主女也一样。”
“三哥怎么知道欧若公主还未醒?听侍女们说的?”
花邶游回避花挽青的问题,“你还是先去瞧主女吧!我回来的马车还在府外,妹妹直接坐我的马车去便可。”
“嗯,好。”
许赋采药回来时遇上花挽青出门,而花挽青一般坐马车出府多半是去圣宫找沈香葶,“姑娘是去看主女吧。”
“嗯,听三哥说她落水了,还未醒,我去看看她。”而后花挽青进入马车内。
许赋想了一会,叫住花挽青,“姑娘,等等。”
花挽青让人将马车停下,掀开帘子,看向许赋,“许医者有事?”
“可否将在下带去?”
花挽青一时不明白许赋是何意,“许医者也要去?”
“姑娘别忘了,在下可是位医者,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花挽青也不知沈香葶什么情况,若是许赋能棒上忙也是好的,便应允了许赋一同前去,“那许医者便上来吧。”
阿水一直守在沈香葶身边照顾,殿中之人也一直忙上忙下,花挽青一入殿便感觉到了不对劲,收住先前轻松的心情,快步朝沈香葶房间走去,许赋则一直跟在花挽青身后,一到见到躺在床上的沈香葶,便立刻上前为沈香葶把脉。
阿水见是花挽青带来的,且先前也见过许赋,便没有阻拦。
片刻后,许赋便交代一旁的阿水,“主女确实是因为落水后所导致的体温失常,所以一定要时刻保持主女身体是干燥的;屋内的烤火盆最好不要断;屋内可以偶尔通通风,但一次不能太久;给主女的吃食最好是温热含糖的,断绝任何酒精接触;不要为主女按摩或者摩擦身子;绝不可以尝试使手臂与腿变暖,那会使冷的血流回心肺和脑部,导致核心体温进一步下降,这可是致命的!”
许赋一下子说这么多,阿水直接懵了,便傻傻点头,“哦哦哦……好的!”
瞧阿水这反应,许赋便觉着不靠谱,“你能记多少便记多少吧!”而后看向一旁的花挽青,“挽青姑娘,你可否让在下留下,在此照看主女。”
“我自然是愿意的,可许医者一宫外男子,留在主女殿内怕是不合适!我也不能擅作主张!”可既然许赋能够医好沈香葶,花挽青自当尽全力相助,“我这就去请示圣后,让圣后准许你留下。”
许赋向花挽青微微行礼,“多谢挽青姑娘。”
“许医者客气了,我们都是为了主女。”而后两人一道去凝心殿,阿水则继续留在陌雪殿照顾沈香葶。
一侍女见花挽青与许赋前来便进殿通报,“圣后,花挽青殿外求见。”
圣后亦是知道花挽青与沈香葶关系向来要好,此时前来多半是为了沈香葶的事情,“让她进来吧。”
“是。”侍女随之将花挽青与许赋二人引入。
“花挽青见过圣后。”
“许赋见过圣后。”
圣后先前并未瞧见过许赋,“你二人都起身吧。只是不知这位许赋公子是……”
“回圣后,在下乃一介布衣,是位散医。”
圣后一听许赋是位散医便明白花挽青与许赋是为何而来了,“所以许医者今日前来是为主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