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挽青觉着沈香葶怕是太闲了,“还要让你盯着我喝!你家主女又要搞什么鬼呢!?”
花挽青念叨归念叨,最后还是乖乖的喝下了那碗姜汤。
侍女见花挽青将姜汤喝下,而后向花挽青行礼,“花主子既已喝下,奴这就回去向主女复命。”
喝完姜汤后,花挽青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行,你回去吧。”
侍女出门后不久,花挽青渐渐觉得肚子十分难受,脑袋也变得很沉重,身子竟也丝毫使不上力。
花挽青这时便意识到了那碗姜汤有问题,想唤人,可嗓子叫不出声。挣扎着一起身,随之就直接向地上倒去,花挽青只得缓缓向门口爬去,眼前一黑,最后晕在了房门口。
侍女因忙着府上的琐事,便来来回回的在府上走,瞧见花挽青屋门口地上有一只手伸了出来,便连忙去瞧,发现花挽青晕倒在地。
因为许赋懂医,所以侍女便跑着去请许赋,“许医者,花主子方才在屋里晕了过去,您赶快去瞧瞧吧!”
许赋点了点头,而后跟在侍女身后去了花挽青房间。
侍女亦是告知了在书房里处理事物的花邶游,“三公主,花主子方才在房中晕了过去!”
花邶游立即放在手中的书,起身离开,步伐走的很快,“可有去青许医者?”
“已经去请了!”
待花邶游到时,许赋正在为花挽青把脉,而后许赋便问屋内的侍女,“姑娘今日的吃食是什么?”
“花主子今日去了圣宫找主女,午时后才回来,应是与主女一道进食。”侍女再细细一想,“哦,对了,方才主女派人给花主子送了一碗姜汤。”
许赋下意识的朝桌子的方向看去,瞧见了盛姜汤的碗,许赋走到桌子处,拿起盛姜汤的碗置于鼻翼处,细细闻了闻,而后粘了一些残留的姜汤在手上,品了一下,许赋像是明白了什么,看向昏迷不醒的花挽青。
花邶游见许赋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便朝许赋问,“许医者,挽青如何了?”
许赋将目光从花挽青身上移开,看向花邶游,“三公子可知地狱之手?”
“不知。”
许赋便向花邶游解释,“它是一种生长在深山之中的蕈类,其形态像一只从地底下伸出来的大手,并且这些‘手指’泛着黑色,‘指尖’泛白,由此被人称之为地狱之手。它依附于树木而生,在生长期间会使树木不断腐蚀、枯萎,然后‘地狱之手’便靠吸食这些腐蚀、枯萎的树木来生存,因此颜色泛黑。同时,它的毒性也是十分霸道。”
许赋虽不愿相信,但诊断的结果便是如此,“姑娘便是中的此毒!”许赋想到侍女方才说的话,便替沈香葶解释,“主女与姑娘的关系十分要好,我想一定不会是主女做的,应是有人故意陷害主女!”
花邶游听到许赋如此说,便知道此毒难医,随之变得焦灼不安,直接忽略掉许赋最后说的话,“许医者,你一定要医好挽青!”
许赋也想医好花挽青,可实在是现下没有办法,只得无奈摇头,“地狱之手暂时还药可医!但是在下会尽量压制姑娘体内的毒,为姑娘多争取些时日!”
花邶游如晴天霹雳,欧若的事还未缓过神,如今花挽青又倒下。花邶游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花挽青,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始终没有划过脸颊。
屋内的其他人听许赋如此一说,亦是万分惊恐。凭着沈香葶与花挽青如此要好的关系,怎么会害花挽青!
花邶游转身离开花挽青的房间,众人皆知花邶游是去了圣宫找沈香葶,许赋并未阻拦,因为此事确实要向沈香葶问个明白。
陌雪殿的侍女见花邶游脸色十分难看,便连忙进去为花邶游通报,“主女,花三公子要见您,看上去十分不悦!”
“让他进来吧。”
“是。”侍女出去后便将花邶游引了进来,“您请。”
花邶游入殿后,侍女便退了出去,殿内只留阿水一人伺候在沈香葶左右。
沈香葶看向花邶游,“花三哥,你怎么来了?”
花邶游一见到沈香葶,脑子里全部都是侍女的那句话――方才主女派人给花主子送了一碗姜汤。一下急失了心智,伸手就朝沈香葶掐去。
沈香葶完全没想到花邶游此举,脖子便被花邶游掐的死死的。
阿水见沈香葶被花邶游掐着,有些惊恐,连忙上去为沈香葶帮忙。
因为被花邶游掐着脖子,沈香葶说话就变得有些不利索,“花……花三哥……为何……如此?”
“今日是不是你派人给挽青送了碗姜汤?送姜汤的侍女呢?把她给我叫出来?”
沈香葶一头雾水,“没……没……没有……”
阿水亦是不明所以,一瞧着花邶游还掐着沈香葶,又有些着急,“三主公,主女今日没有派人去将军府,更是没有派人去送什么姜汤!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沈香葶亦是点头示意。
花邶游缓缓放开沈香葶,声音放的很低,“今日有一位侍女为挽青端来一碗姜汤,说是主女送的,挽青喝了后便中毒了!”
“什么?中毒?现在如何了?”沈香葶首先想到的是花挽青的身子,而后再为自己解释,“我今日从未派过人去将军府,花三哥若还是心存疑虑,可随意调查,陌雪殿的人绝对配合,绝对不说谎!”
花邶游渐渐冷静下来,向沈香葶行礼,“抱歉,刚才是我太莽撞了,冲撞了主女!挽青她现在还在昏迷当中。”
“没事儿,我要是花三哥我也这反应,说不定比花三哥反应更过。”沈香葶知道花挽青中毒之事,在陌雪殿待不下去,想要去看花挽青,“花三哥,咱们还是先回将军府吧!”沈香葶转身就朝殿外走去,阿水则紧跟在沈香葶身后。
花邶游与沈香葶一回将军府,便直接朝着花挽青房间而去。
沈香葶看着花挽青躺床上,心中亦是难受,上午明明还在一起打闹嬉戏,现在花挽青却躺在这儿,“许医者,花挽青怎么样了?”
“在下只能尽力而为!”
“什么叫尽力而为?”
许赋不知如何回答沈香葶这个问题,便先道出心中的疑虑,“那碗姜汤是主女送的吗?”
“当然不是!”沈香葶见许赋迟迟不回答,便又问,“花挽青到底怎么样了?”
花邶游声音仍旧是放的很低,“无药可医!”